('
衣衫不整魅惑勾人的。
衣裳凌乱,满眼含泪,楚楚可怜的。
衣衫半褪的。还画了肚脐环,但那环上的名字却是慕云枫。
甚至竟还有正被慕云枫欺辱到满眼无助,泪光盈盈,双颊挂满清泪的……
更甚至上面还写了字:“尧儿,你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带回这里锁起来,任我予取予求。”
“尧儿,你知道吗?每一天我都在幻想着,幻想着和你一起的场景。”……
对于帝王来说,这些字和画就是对他的挑衅,更是对他羽儿的侮辱和玷污。
他气得额头突突直跳,立即把画扔到火盆里全部烧了。
想到慕云枫竟幻想着和他的羽儿……他就想要立即剁了他。
不过想到他马上就要被自己砍了,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些。
所幸这些画除了风亭没被任何其他人看到,不然后果不敢想象,狩猎那一夜的画面加上这些画,他的羽儿又得遭受到多少伤害,又有多少人会模仿?
慕云枫会对他的羽儿起这色心,玷污他的画像,那其他大臣呢?
当初成婚,他的羽儿可是暴露在了全天下人的面前,特别是近距离的暴露在了文武百官面前。
那其他官员会不会也暗自画羽儿的画像,来幻想着和他的羽儿怎么样呢?
他立即下令以搜查逃跑的慕云枫同党为由,对文武百官,甚至百姓家进行搜查。
不搜还好,一搜,府中密室有姬清尧画像的人还真不少,有些还是正常的画像,而有些也跟慕云枫的一样,不堪入目。
他再一次被狠狠气倒了,把这群人全贬了,驱逐了,贬到驱逐到最穷最苦最荒凉的地方去了,甚至对他们起了杀心。
他不愿任何人觊觎垂涎幻想他的羽儿,不要说画像了,就是想想都不行。
此时凤阳殿内,帝王轻抚着爱人的脸,身上有戾气溢出:“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羽儿,你克己守礼,身正影正,这样好的你,明明冰清玉洁,如皓月般皎洁,却要因世人的垂涎和觊觎”甚至视奸而被玷污,甚至连画像都要被人玷污。被无数人在心中肆意地幻想,蹂躏,意银。
他终于明白一个凤儿要在世人面前保全自己到底有多难了。
只要是凤儿,世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得不到就画像,幻想,意银。
身子再干净,品德再高洁,他们也可以把他弄脏,哪怕只是在画上,在心里弄脏。
“羽儿,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带到世人面前的。”百里枭麒满脸的悔恨。
但药效还未解的姬清尧,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第100章 姬清尧发作
或许是太后看出来了姬清尧喜欢跟他们一起用晚膳,至少不排斥,便每晚都安排全家人一起用晚膳。
但晚膳时间在百里枭麒的要求下,都安排在了申时,这样用完晚膳天也还没有黑,他羽儿的“媚皇”还没发作。
百里枭麒也总是满面春风,整个人高兴地不得了,每天一下朝赶完奏折就回凤阳殿陪姬清尧下棋,喝茶,甚至故意撩拨姬清尧“媚皇”发作,占尽便宜。
三天后,慕云枫就被斩了。
姬清尧没想到慕云枫就这样轻易地死了。不过,他死了,他的内心终于能安定些了。
百里枭麒请沐裟留在皇宫以备随时照顾着姬清尧的身体,避免发生任何意外。
沐裟也因为担忧姬清尧的身体自愿留了下来,但他也不便每天来凤阳殿,只是隔几天便会过来给他诊脉,所以姬清尧的状态沐裟早就知道了。
他心中只暗暗叹气,只要他的尧儿能一直开开心心的,不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不被那些悲苦记忆折磨,那“媚皇”的毒倒也不是坏事。
“清逸哥哥还是解不开这‘媚皇’的毒吗?”姬清尧皱着眉问。
姬清尧因“媚皇”的药效,沐裟不能直接触碰他,只能给他悬丝诊脉。
此时他正收着悬丝,听到这话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痛色,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才抬头道:“我,还没有找到方法。尧儿……你如今过得也还算不错,为何还要执着于解毒?”
“我不想要再继续做个被药操控着感情和情绪的木偶人了,更不喜欢发作时无法自控的样子。”
他也有他的骄傲,哪怕被“媚皇”操控爱上了百里枭麒,不排斥甚至还有些喜欢和他亲近,他也不愿是因药物的控制,在没有尊严无法自控的情况下。
“好,我知道了。只要尧儿说想解,我就尽力去研制解药。”
十月初八这天晚上,姬清尧的“媚皇”刚发作,百里枭麒刚想要给他解毒,就听到他的轻哼。
百里枭麒并未在意,以为他是“媚皇”发作的原因。
直到又一声痛苦的痛哼传来,百里枭麒才发现异常,他立即朝姬清尧脸上看去,才发现怀中挚爱的脸色苍白,豆大汗珠从额头经过眼角只往脸颊流,汗泪交缠,汇聚成更大的水珠往下只淌。
接着又是一声痛哼,比之前那一声还要大声,还要痛苦。
“羽儿,羽儿,你怎么啦?风亭,风亭,快去请沐裟神医,快!”百里枭麒颤抖的声音焦急慌乱不已。
姬清尧无力地看着他,眉头狠狠地皱着,他无力地手按在腹部,有气无力地颤声说了句:“好痛……”
百里枭麒见他捂着腹部,慌忙问:“羽儿可是腹痛了?我先帮你揉揉。”便急忙轻轻地给他按揉着。
可疼痛中的姬清尧却无法自控地乞求道:“别,揉,先……解……毒…”
百里枭麒的心剧烈颤抖着,此时他的羽儿一边“媚皇”发作,一边腹痛不止,疼到浑身直冒冷汗,他一时急得手足无措,浑身直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姬清尧又痛苦的痛哼了一声,捂着腹部的手抓紧,本来没有力气的手,却把衣裳都抓出了很多皱褶,满脸乞求地看着百里枭麒。
百里枭麒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啦,但看他痛成这样就知道,此时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解毒,也根本受不住。
可见他的羽儿药效发作无法自控同样痛苦,还都如此乞求他了,又想到等会儿沐裟就要来了,他只能先给他解“媚皇”的毒。
原本就腹痛的姬清尧痛得更加厉害了,他额头,眼角,脸颊的汗和泪更多了。
那三种极致的痛汇聚在一起,跟当初破阳时的痛一样痛苦,就像一场残酷的酷刑。
让他忍不住嘶声裂肺地尖叫了起来。
很快他的汗水便浸湿了全身。
匆忙赶来凤阳殿的沐裟,只见殿门紧闭,听到姬清尧那痛苦的尖叫声,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痛得不停地颤抖着。
他的尧儿为何要经历这样多的凄苦啊?为什么偏偏在“媚皇”发作的时候发作?
他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心疾疼地他差点晕厥,猛烈地吐出一大口血来,只能急忙倒出一大把药吞了。
凤儿生产发作起来原本就比女子要痛苦很多倍,无法通过翻滚等动作缓解身上的痛,那痛更甚。
可此时“媚皇”还发作了,生产发作的阵痛,“媚皇”发作带来的痛,那痛就更是一般凤儿的很多倍。那极致的痛怎么受得了啊?
原本没有“媚皇”他还能帮忙缓解他的痛苦一二,可如今“媚皇”发作他不但无法进殿查看情况,也根本无能为力。
听着一声声好像正受着极刑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殿内传来,只要听到的人心尖都在颤抖,光听到那个声音就知道到底有多痛苦了。
门外除了沐裟还有一帮太医一同等候着,可没有一个人能进殿去查看,更没有一人能帮上忙,只能焦急地等在外面。
他们猜测是帝后发作要生产了,却不明白皇帝为何不开门让人进去接生,里面的声音还奇奇怪怪地,特别的可疑。
见沐裟也在外面等候着,想要上前询问情况,但看到他脸色很不好,又不敢问出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