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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尧听到“尧儿”两字心中就猛烈震颤了起来,他竟然知道自己叫“尧儿”,那其他人呢?
这段失了神志的日子,那段失去记忆的日子……他也记起来了。
他想到了他粘着黄姑姑喊“母后”,跟着沐裟喊他“清逸哥哥”的日子,心中一片冰冷,身体也随着恐惧颤抖着。
“尧儿?尧儿,你怎么啦?”霍阳关心地轻唤道,实则却是在试探他。
然而姬清尧仿佛被那些人惊吓倒了,除了眼神更加木讷无神,眼泪不停地滚落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也同样跟平时一样,无论他怎么喊他“尧儿”,他也毫无反应。
霍阳忽然松了口气,想着他应该没有恢复神智,也许刚刚他只是被吓倒了吧。
晚上霍阳跟往常一样睡在了房内,只是他睡塌上,姬清尧睡床上,只是被锁着。
要不是“冰清玉洁”还差最后一点药效未清除,姬清尧毫不怀疑,霍阳会扑倒他……
心酸,心痛,痛苦,绝望充斥着姬清尧。曾经的回忆就像一把把尖刀,把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他丝毫不敢触碰。
一夜无眠。
次日上午,霍阳牵着穿戴好的姬清尧从少族长的住处——山顶一路而下,到达了山脚下的祠堂。
一路上都是红绸,大红喜字,大红灯笼,喜庆得不得了。
观看婚礼的人也从山上他们的住处只排到了山脚下的祠堂处。
即使他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脸,众人也被他独特的气质,窈窕的身形,完美的身姿,甚至走路的姿势迷得神魂颠倒。
他一路走过时飘散的香气更是添加剂,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一时欢呼声,尖叫声,祝福声不绝于耳。
女人们羡慕男人们,男人们对着他修长美腿,盈盈一握的细腰垂涎十尺。
姬清尧一脸麻木,犹如木偶人似的和霍阳牵着红绸跨过门槛进了霍家祠堂。
别人看不到姬清尧的面容,但姬清尧却能透过盖头看清一切。
祠堂里除了霍家祖先的牌位,还有两幅画像:一副是霍家先祖霍先河的画像;一副是他的妻子岑寂秋——个凤儿的画像。
那是个紫色蔷薇凤印的凤儿,有着凤儿的绝色容貌。
显然这霍先河就是当年抢了这凤儿的人了。
岑寂秋?沉寂在孤寂的秋天。光听名字就很让人忧伤了。
霍阳把人牵到祠堂正中央,族长霍尹和长老们坐在两旁。
主持婚仪的长老喜气洋洋地高声道:“一拜祖先。”
霍阳牵着姬清尧刚要拜下去,姬清尧却不愿拜。
他们也都知道姬清尧神志不清,还失去了记忆,便也不逼他,生怕惹得他发脾气,尖叫骂人。
姬清尧还没来得及血溅霍氏祠堂,血染霍氏先祖的牌位和画像,就见一人急冲冲地冲了进来。
那人满眼慌张:“不好了,有人来攻山了。人数还很多。”
“什么?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族长霍尹立即霍得一下站起来,急忙问。
“不知道身份。但是实力很强,不但不惧毒物、毒箭毒镖,暗器还特别厉害,甚至还懂机关阵法。”
“阳儿,如今这形势,你们别拜了,赶紧回去入洞房吧。其他人给我去支援,绝对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霍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抱起姬清尧就往山顶上住处飞去。
一进喜房,姬清尧就被霍阳放到了床上,随后壮硕便覆了上去。
姬清尧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可他怎么挣脱得了武功高强的男人?
此时的霍阳再也不是平时那温柔深情的模样了,仿佛一头野兽,只想要把猎物撕碎了吃掉。
也不管他怎么挣扎了,只想要强/迫他。
那急切的动作和粗暴跟百里枭麒一样……
想到百里枭麒,姬清尧浑身猛烈颤抖了起来。
“尧儿,你如今已是我的妻了,不要再挣扎,不然会伤了你。你我夫妻圆房天经地义。”他也不管姬清尧能否听懂。
可姬清尧根本不听他的话,一直剧烈挣扎着。
接着霍阳竟给他喂了“媚皇”,而且竟然喂了两颗。
“用‘媚皇’驯人需要一个月,今日刚好满一个月。但凌叔说你比较特别,一个月达不到药效,需要加量。而且如今冰清玉洁也解了,所以,今日就让我来看看这‘媚皇’真正的药效吧。”
霍阳非常地急切。
当衣裳碎裂开,露出了绝世美人的冰肌玉骨,他瞬间瞪大了眼,鼻血就那样狂涌了出来。
他抬手抹了一把鼻血,俯身吻上了绝色美人的脖颈,手已经在作乱了。
一颗“媚皇”就已经让姬清尧痛苦不堪了,今日两颗“媚皇”的药效可想而知到底会有多烈了,姬清尧不敢想象等会儿的自己会怎么样。
他只余满心的绝望。
正巧此时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
忽然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浑身的森冷杀意和愤怒,就如地狱来的恶魔,身上还有着从地狱带来的刺骨寒风。
姬清尧脸色更加惨白了,猩红盈满泪水的双眼惊恐地朝那人看去,他的心也冷得如被拽入了地狱。
可他又立即把脸转到了床里边,他不敢看来人,没有勇气面对一切。
俯趴在他身上的霍阳立即从他身上起来,来不及穿上衣就抽出长剑朝那人砍了过去。
但那人只出了一剑就刺进了他的心脏,再抹上了他的脖子。
没有花俏的剑法,没有多余的招式,简简单单两剑就只取他的要害。
“我的人你也敢动?”那人清朗的声音就像冬日寒冰,刺得人耳膜发疼,又从耳膜刺进身体,全身都被冰冻住了。
霍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姬清尧已经拿过旁边的衣裳穿了起来,刚要下床就被一个温暖地怀抱紧紧抱住了。
那人清朗的声音是那样的疲惫和沙哑,语气是那样的心疼:“尧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姬清尧用尽力气挣脱开他。
对于他的疏离和排斥,沐裟心里一惊,他的尧儿怎么啦?之前还好好地粘着他,清逸哥哥的叫着。
怎么忽然就这样疏离了?而且他的眼神似乎……
第77章 “太后娘娘?你是太后?”
直到沐裟看到了姬清尧脸上的绯色,他眼中的赤红及脸上隐忍的神色,他才猛然一惊,立即伸手抓住了姬清尧的手腕。
姬清尧用力想要抽出手,却徒劳,竟然低喘了一声轻吟出口:“嗯……”
沐裟按着他的手腕,又见他如此样子,眉头狠狠皱起,浑身戾气暴涨,眼中都是愤怒和杀意。
那禽兽竟然敢给他的尧儿下这样烈的药。两剑杀死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活剐了他。
“尧儿,你把这颗药吃了,这颗药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药性,不让你那样难受。”沐裟拿出一粒药丸,哄道。
姬清尧接过药直接吞了。
沐裟见他今日如此沉默乖巧,以为他是被吓倒了,伸手抚摸着他的头温润的声音愧疚道:“尧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姬清尧立即侧身避开了他淡漠疏离道:“不是你的错。”
“尧儿,你……你想起来了?”沐裟心中一惊,那他该怎么办?那些记忆那样痛苦,他该怎么面对,该怎么活下去?
同时也为他的疏离而难受。
姬清尧只是点了点头。
如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活,面对他这个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唯一的好朋友,他的表哥——爻清逸。
爻清逸一出生就患有心疾,所有大夫甚至御医都说他活不过十二岁。
他十岁那年心疾突发,随后他的母亲——姬清尧的姑姑灵安公主一家对外声称爻清逸不治身亡。
和百里枭麒成婚那天,姬清尧要跳石灰坑,沐裟喊他的就是“尧儿”,他当时还怔愣了很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