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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江宴濯被他果断又带着撒娇语调的拒绝逗笑了,低头蹭他:“怎么喝醉了那么黏人啊?平时要是也这么黏就好了。”

简渺完全没听进去,像很喜欢吻江宴濯的味道,一点点沿着他的腮边亲:“什么喝醉……我没喝酒……”

“酒心巧克力,”江宴濯说,“你买的那个牌子,里面夹心的还是烈酒。”

“啊……巧克力。”简渺费劲地理解他的话,在江宴濯以为他听懂了的时候,又小小声,“你要怎么藏我的巧克力啊?”

话音落定,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江宴濯浅茶色的瞳孔震了一下,一瞬间各种情绪交叠,最后又压了回去。

他问:“什么叫,藏?”

跟前的人慢慢歪了下脑袋,用水雾迷濛的黑瞳看着他,小声说:“就是你那个放满我照片的房间呀……你不是喜欢把我的东西都藏在那里面吗?”

短短一句话,在江宴濯的心理掀起惊涛骇浪。

压抑已久的,膨胀的秘密在不经意间被精巧糖果尖锐的包装袋刺破,先是砰的一声在耳边回响炸裂声……随后汹涌而起的才是惊骇与恐慌。

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比一下重。

说不清原由的恐惧像漆黑的网,束缚着江宴濯躯干的每一个关节,他像罪无可恕的犯人,在最圣洁的梦想跟前,一动不敢动。

“怎么啦?”可是简渺却温温软软地贴了上来,“不亲亲了吗?”

如影随形的阴影瞬间被简渺身体的温热驱散,像寒冬里的一蹙火苗,温暖过江宴濯留过的每一滴血液。

江宴濯后知后觉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像护着一尊易碎的瓷器。

“你……不生气么?”江宴濯看着他,像连亲吻都设下了禁制,警告他在未经许可之前不能再触碰眼前人分毫。

可是简渺却沿着他的唇角,一点一点亲密地贴过。

“为什么会生气呀……”他含糊地问,“那不是代表……你最喜欢我了吗?”

心尖按不见光的那一处忽然被捧了起来,江宴濯眼睫轻颤,又问:“那你吓到了吗?”

“有……一点点,”简渺喝醉了,所有话都是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可是又很高兴,觉得你是真的好喜欢我。”

是啊,要是不喜欢,也不用像个疯子一样,做那些令他自己都害怕的事情了。

江宴濯慢慢恢复温度的手扣上简渺的手腕,跟以往所有温情的十指交扣不一样,这次带了些束缚掌控的味道。

他握住简渺纤细的手腕,慢慢俯身,将他的双手挪到头顶,压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喝醉那天。”

那么早。

也就是说,简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内心里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在后来却仍然对他毫无保留?

江宴濯舒了一口气,之后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加沉重。

染上了温度,带上了欲念。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是跟前的人却像惯会纵/火,仍不知危险地抬起头凑近:“因为我在等你告诉我呀。”

江宴濯一瞬低头吻住了简渺。

将这个把他玩弄在股掌见的犯人逮捕,施以处罚。

“那你喜欢吗?”他隐忍着问。

“……唔,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喝醉的简渺悄声,像在分享秘密,“那我也喜欢好啦。”

最后紧绷的神经啪地断裂,江宴濯的视野之中,只剩下眼前的人。

说不尽的喜欢与爱恋。

有一瞬间甚至想将日后的所有时光都虚耗在这个夜里。

“嗯,早知道这样你也喜欢……”看着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人,江宴濯眸中漾着深深的笑意和占有欲,“就不装那么久了。”

戴着情侣对戒的手深深交扣,陷入了柔软的被子中。

难舍难分。

七年后,奥斯卡之夜,最佳导演奖颁布时刻。

一段短暂的颁奖视频燃爆热搜,网络几度瘫痪。

凭借惊悚电影《夜堕》,年仅26岁的江宴濯获得最佳导演奖,被誉为电影届新晋的奇迹。

但热搜火爆全网的,不仅是年纪轻轻就站在高台上端着小金人的最佳新秀,还因为与他戴着同款婚戒的恋人——华国第七代新锐画家,简渺。

江宴濯穿着量身定做的手工西装站在红毯之上,年轻英俊的脸庞从容内敛,却又气派十足。

他发表了简短的获奖感言,除了电影学院,专业评审,电影团队,观众,和父母兄长,江宴濯最后谢的,是只此一生的挚爱。

“谢谢我的爱人简渺,能作为你的丈夫获此殊荣,三生有幸。”

他拿着麦克风的手上有一枚低调而精致的戒指,取代了那一枚跟了他七年的情侣对戒。

后来经各路媒体搜寻研究,这枚独一无二的钻戒设计师竟是简渺本人。

由铂金与钻石勾绕的墨翠,灯光映入时发出幽淡的绿光,像匿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猫眼。

传言这对婚戒的设计理念早在他第一次画展中就有进行诠释……

感谢在幼年的奇遇中与你相见。

我将爱你,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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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2

艺术室。

简渺坐在门窗紧锁的教室里, 空惘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放学还有两个半小时。

唇角的伤口火辣辣的,简渺抬起指尖揩了一下, 上面沾了一点点血色。

受伤了。

但无所谓,他经常受伤。

身上只有一条被划破的裙子, 他尝试着把裂开的裙边打结,但最后只能粗糙地绑在一起……被剪坏的东西, 怎么可能就这样复原呢?

太累了,简渺长叹一口气, 自暴自弃般趴在桌子上。

睡一觉吧, 什么时候被老师发现,他就什么时候起来。

刚这么决定, 简渺才趴上桌子, 甚至还没泛起困意, 就听到了门外很轻的动静。

……脚步声,但不急切。

不像是来找他的老师,更像是偷偷过来看他的人……难道说魏竟和那几个校痞又回来了?

简渺仍然阖着眼睛, 装作没听见般等着, 心里预谋着要是魏竟和还敢凑过来, 就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但出乎意料的是, 那阵脚步声在窗前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才悄悄地走到门边,极轻地打开了教室上锁的门。

门外的人像不想被简渺发现, 没有一点恶意。

简渺仍旧不动,但却微微睁开了眼睛。

一双价格不菲, 但沾满泥泞的球鞋映入眼帘, 随后是被泥土弄脏的校服裤。

不是魏竟和, 是另一个人。

随后,简渺就听见了很轻的动静,像有什么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侧,窸窸窣窣的。

他垂在桌面上的手意外感受到了柔软的布料,那是校服的触感……这人是来给他送校服的?

简渺顿了顿,在身边的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小地侧脸看了一眼。

一个男生的侧脸匆匆从眼前拂过,侧脸修红,像做了好事要马上消失的田螺姑娘,低头绕出门口走了。

窗外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一双漂亮的,玻璃球似的眼珠子。

等脚步声远去,简渺才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东西。

他的校服,一条灰色的围巾。

围巾的标签上有一行德文——

Schmetterlinge im Bauch haben.

*

简渺第二次见到那个男生的时候,是在从美术室下来的校道里。

彼时是午休时间,学校里安安静静地,唯有风刮过树叶时的簌簌声穿过教室的走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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