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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了下来闲聊了几句,便看到远处的白山俞正领着一名女眷走过来。
祝引楼定睛一看,那女眷不正是白山俞前世妻身楚山遥吗?
宋完青也看分神了,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
“那人是……”祝引楼试探问。
“不清楚。”宋完青忽然起身,“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作陪了。”
……
又过了几天,祝引楼打算去找宋完青聊聊笛子的事,路过中庭时,却听到一阵细碎的对话,他本着多了解这一世的心态凑近打算一探究竟时,发现在说话的人正是宋完青和白山俞。
“师父是不是答应婚娶那位龙吉公主了?”
“你听谁说的。”
宋完青看起来又沮丧又憋屈,“大家都这么说。”
“为师与她自幼相识,不过多年未见叙旧一场罢了。”白山俞说。
可宋完青还是一脸不称心,“她分明是冲着师父来的。”
白山俞脸色严肃,“个人意愿不可夺,为师固然左右不了她。”
“那师父不要答应明天同她去看戏,成吗。”宋完青坚决道。
匿身墙后的祝引楼心咯噔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白山俞因为和楚山遥去看戏才中计不端,也就有了大婚一事以及后来的白积雨。
正当祝引楼犹豫着要不要现身阻止此事时,那边的白山俞立马给出了回答:“成。”
宋完青明显不太相信,又追问了一遍:“师父所言算数吗?”
白山俞不理解眼前人的固执,但还是笃定说:“算数。”
但宋完青并没有满足于此,甚至紧问说:“没有她,那师父终有一日还是会和别人双修吗。”
白山俞是当真不通晓对方心意,便直白了当道:“为师既修清心道,此生自然不会和任何人双修。”
第148章 月魁
宋完青一听,立马一副起誓样道:“那我也修一辈子的清心道。”
“人有七情六欲,道行细数不尽,你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了。”白山俞语重心长,担心自己因此误导了对方。
“不。”宋完青内外都很决绝,“我只跟着师父。”
白山俞只当对方开玩笑话,于是就是没有过多纠结了,“那就任你跟着吧。”
“这是师父说的。”宋完青向前看一步,没忍住就抱住了对方。
白山俞有点吃惊,但是也没多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带你和引楼出门。”
“嗯。”
宋完青放开了对方,白山俞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去了。
走了几步,宋完青又忍不住问一遍:“师父说话算数吗。”
“为师说话向来算数。”
次日,白山俞就带着祝引楼和宋完青外出游历了。
不过在出坪洲时,楚山遥还是现身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楚山遥就头也没回的走了。
这一世的事情发展走向,未免太理想化了。
“去方壶?”祝引楼惊喜。
既然没有找赫连的头绪,能多走几处总是能捕捉到一些新的信息,何况是在信息交汇和人流量最大的方壶。
白山俞嗯了一声,“为师要同火相商榷些事,准你们自行游历一番也是好事。”
“师父只是找火相议事吗。”宋完青紧张道。
“嗯。”
宋完青明显还有所顾虑,但也没有当着祝引楼的面继续问下去。
前往方壶的途中,祝引楼忍不住试探问:“义叔,近些年三界可有什么物件碎身成人的传闻吗?”
“这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吧,不过为师倒是不曾关注一二。”
“那义叔可听过一个叫赫连的人?”
“不曾。”
“那柳岸呢。”
“也从未听说。”白山俞说,“怎么了。”
祝引楼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梦里的一些事了。”
这一世的白山俞竟然没听过赫连这个人,上一世的时候白山俞只是看到赫连的名字就知道了对方出身,那么赫连到底在哪呢。
这种查无此人的感觉祝引楼感觉到格外不安,他不禁再一次怀疑赫连是不是并没有得到轮回。
但祝引楼看着眼前的白山俞,突然发现了一件更为说服力的事。
既然说天河水不渡轮回,那么眼前的白山俞可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那么同样是祭身天河的赫连,又有什么理由不得轮回呢?
想到这,祝引楼心里有踏实了一点,或许赫连只是还没出现而已,毕竟他们前世也是天南地北互不相交的两个人,相遇全在缘分,他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还得慢慢来。
周折到方壶后,白山俞把两人放在一客院里后,便动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祝引楼还在犹豫着怎么顺其自然的出去单独行动时,宋完青就抢先一步说自己也有事要出去。
不知为何,祝引楼很害怕宋完青会做出什么事来,“师兄是要跟着义叔吗。”
被看穿了的宋完青也不掩饰,直言:“我就看看。”
祝引楼并不想干扰宋完青,但他其实更不愿意看到他们师徒之间再次上演前世的因果,于是便意味深长的警醒对方道:“我相信师兄。”
“……我知道。”
宋完青走后,祝引楼也迫不及待的出门了,但是天下之大怎么找个籍籍无名的人确实是件难事。
他又想着自己也曾经和柳岸来过方壶,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故地重游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他忘了这时候的方壶和那时候的方壶时间线还对不上,有些地方根本还不存在。
这一走就是走到天黑,途径一家格外热闹的酒楼时,祝引楼想着这种地方江湖消息最多,兴许可以进去一试。
但是接连问了几个人,都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赫连这个名字的,他又提柳岸这个名字,依旧一无所获。
正在他迷茫之际,转身却撞倒了一个人,他连忙将人扶起,“抱歉!阁下没事吧……”
当对方抬起脸来,祝引楼话立马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了。
因为面前这张脸,正是万文天师楚山孤。
楚山孤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人没站稳就马上又倒下了。
“你跑什么!”
这时后边又有一个人追过来,并扶起楚山孤,“我让你呆着!”
短短几秒钟,祝引楼被吓到了两次,因为来的第二个人,是魏庭。
祝引楼和魏庭唯一的交集,仅限于魏庭帮助他从赫连手里逃婚那一次,至今他也没弄明白魏庭是何许人也又有什么目的。
这时楚山孤突然吐了一口血,并且喷到祝引楼身上来。
“真是的。”魏庭将楚山孤架到肩上,“麻烦搭把手。”
祝引楼也没多想,立马就按魏庭的意思做了,两人一同将重伤的楚山孤架回了这酒楼最顶层。
……
“你是来找人的?”
“嗯……”
魏庭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裳递给祝引楼,“先拿去换上吧。”
祝引楼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渍实在有点麻烦,于是便接了过去,“香味有点重。”
“本月魁的衣服香点有何不正常?”魏庭自信道。
原来魏庭是这酒楼的月魁,也难怪他能在这楼上行动自如,还占据了整整一层顶楼,不过对方这副男身女相的外貌,确实是撑得起这个头衔。
等到祝引楼换好出来时,躺在一旁的楚山孤也醒了,正在和魏庭争执着放他离开的事。
“我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你早就死八百遍了。”
“我现在就要走……”
魏庭干脆直接低头用嘴堵住对方的话,也不管祝引楼就在一旁。
祝引楼尽管已经很努力冷静了,但还是没藏住脸上的惊讶。
这一吻下去,不仅把楚山孤整难为情了,起议声也跟着消停了,他干脆翻了个身假装睡过去了。
魏庭也没当回事,转头就问祝引楼先前的问题:“你说你要找人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