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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白主也不是白丁,原来也分得清什么是抢啊。”赫连没好气道。
柳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抢吗,如若引楼是尊上的人,在下这么做可不就是抢了,那该叫偷了。”
“你!”
“可惜了,引楼确实不是尊上的人,说到最后,在下可不就是公平公正抢来的吗。”
赫连气得眉头拧死,“长了张这么一张能胡说八道的嘴,不难怪引楼那么好哄的人被迷惑了心智。”
“引楼又不是目不识丁,道义情理他自有判断,有没有被迷惑他自己分得清。”柳岸轻笑,“反倒是尊上,自己没长一张会说话的嘴,却还怪别人舌头生得长。”
人不在自己手上,赫连深感到自己说什么都有一点落下风的意味在其中。
“嘴上功夫了得也就能哄哄人了,本尊若是一开始要你春分死,你活得到清明吗,真当自己本事了得了。”
“那鄙人还应该谢过尊上不杀之恩才是了?”
赫连一时语塞,于是改口问:“你和魏庭是何关系?”
“很遗憾,鄙人并不认识什么魏庭,如果尊上邀请我来就是为了处理你们天上的政乱,那就不奉陪了。”柳岸无奈的耸了耸肩。
“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在本尊眼皮底下偷得走人?”赫连字句着重,脸上写满了不屑的意味。
柳岸心态稳如泰山,就算对方怎么舞他也觉得自己更胜一筹,“鄙人确实没什么手段,但尊上也不是第一次来找在下要人了吧?”
“识相的话,就把人交出来,否则本尊不保证这妖鬼魔怪要少一门了。”
“尊上若是闲得慌,倒是可以试试把四家都给灭了再来给鄙人下马威。”
“一个赝品倒是理直气壮,替身就是替身。”
柳岸听完就笑了,“要是这么说,尊上岂不是连替身都不如?”
“人在你手上,你自然觉得占理,谁清楚引楼是不是被你绑走的呢?”赫连心里已经暴跳如雷了,好在脸上还能保持一副坦然自若的脸色。
柳岸假模假样的点了点头,“可我与引楼就是情投意合,尊上又能如何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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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怜取
多说无益,赫连也不想继续和柳岸扯嘴皮子了,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解决了对方,他不信这样祝引楼还能不现身。
可柳岸也不是头脑发热才来的,也必定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对于赫连那股要他非死不可的劲,他也能对付得有来有回。
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了,对方拿出的本事也要难对付了许多,两人从赤手空拳打到短刃相接,都还未能分出个上下风来。
两人打得激烈之际,一个人影突然出声制止他们。
赫连一看是祝引楼来了,也没了继续打的心思,直接就冲着把人掳走的念头往祝引楼那去了。
柳岸也没让对方得逞,更快的抢在了赫连前面赶到了祝引楼面色,将人护在了身后。
赫连气急败坏,举着剑指着柳岸怒斥:“给本尊滾开。”
“那要看尊上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柳岸也举起手中的弯刀指向对方。
赫连看到祝引楼紧紧抱着柳岸的手臂就气不打一处来,“引楼,过来,到本尊这边来!”
祝引楼坚定的摇了摇头,“不。”
赫连痛心疾首的挥了挥剑,“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快过来,本尊特意来接你回去的,听话!”
“尊上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夫人为什么听你的话?”柳岸说,并给了祝引楼一个安慰的眼神。
赫连气得牙痒痒,“你的夫人?!姓柳的你扮丑也该照照镜子了!”
“如果鄙人是扮丑的话,那尊上岂不是如假包换的丑?”柳岸嘲讽道。
正值两人准备再次拔刀相向时,一沉厚的声音传入三人耳朵:
“大晚上吵吵囔囔的干什么。”
柳岸扭头一看,皱眉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相柳半披着掺白的头发,手里盘着一条黑虵慢悠悠走过来。
赫连见相柳来了,也没个好脸色,“符王这大驾光临,是来护犊了吗。”
“尊上言重了。”相柳客气的同赫连做了个礼,“你们后生的这些事老夫还不想插手。”
赫连也象征性的给对方回了个礼,“既然如此,符王还是先行避舍吧。”
相柳看了看身后的柳岸和祝引楼,又转头对赫连说:“这凭武力为猖也不能解决问题,尊上既然都到这了,不如到妖炅喝杯茶,坐下好好谈谈,可不比在这打个天诛地灭省力?”
“本尊和令郎没什么好说的!”赫连嗤鼻。
柳岸同样嗤鼻一笑,“那还真是巧了。”
相柳咳了咳,选择将话语权放到祝引楼那里,“那上仙又是如何认为的呢?”
祝引楼纵然是站在柳岸这边,可他对赫连的了解远远超出柳岸之上,如若真这么打下去,十有八九吃亏的还是柳岸。
“在下认为……符王说得对。”
一听到祝引楼发声了,赫连也马上将剑化无,一改态度说:“既然引楼说话了,那就……有劳妖炅招待了。”
相柳满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说:“那尊上请。”
赫连也不是头回进妖炅山了,被当做客人进去还真是头一次。
茶桌上,四个人屏息凝神各怀心事,柳岸在桌下悄悄牵住祝引楼的手,以慰对方心安。
“这是山上自产的仙罗绿,尊上尝尝。”相柳打破沉默道。
赫连寒着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发自内心赞叹道:“芝兰之气,是上乘仙茗。”
“能与尊上一同赏月品茗,也是老夫之幸。”
“符王言过了,这杯茶本尊哪有不喝的道理。”
“看尊上也是大道君子,此行恐怕不只是为儿女私情来的吧?”
赫连心想着这相柳到底是想套他的话,于是故作直言:“还确实只是为了私情而来的。”
相柳干笑,“尊上当真是重情重义,可老夫这为人父,总不能不替犬子说话吧,不如这样,尊上自己和祝上仙谈谈,我们父子就不插言了,若是祝上仙诚心跟尊上回去,犬子就由老夫拦着,如何。”
柳岸一听就急了,“父亲!”
相柳无视柳岸的异议,又问祝引楼的意见。
祝引楼握紧了柳岸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祝引楼应下说:“那就,按符王的意思来吧。”
随后,相柳拉走不情不愿的柳岸退避楼下,并没好脸色的指责道:“棺材都被翻过了你还不懂长点记性,硬碰硬除了吃亏你还能捞到好处吗?”
“此人手段歹毒,父亲怎能让他们二人独处,若再出万一……”
“那你就敢跟他独处了?那通天塔红山上边埋伏多少天徒等着把你擒去,为父不请他走这一趟,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孩儿知道……”
“知道你还自投罗网!”相柳一脸恨铁不成钢,“行了,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为父也不会让他兴风作浪的。”
柳岸还是一脸不情愿。
“为父就帮你到这,剩下的你要自己掂量自己在人家心里的地位了。”
……
难得两两独处,赫连一开口便问:“你的手,好些了吗。”
“好了。”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姓柳的将你绑走的?”
祝引楼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走的。”
赫连仍是不信,便将魏庭和楚山孤的事给说了个清楚。
听到赫连被捅了一刀后,祝引楼不由自主的感到愧怍,可就算再来一次,他当时还是会走。
“本尊不想为难任何人了,只要你肯回来,姓柳做的那些本尊都可以一笔勾销。”
祝引楼还是继续摇头,一脸心诚说:“我与他已命定彼此,上尊务必莫再为难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