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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珩兮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但他心情并没有好转,用喻慎的号问他,“李渡风为什么答应帮忙?”
过了好一会伏简书才回。
“色诱。”
陵珩兮愣了愣,然后他脑子突然拐了个弯,伏简书这是在诉苦和撒娇呢。
看看我为你付出什么,你还能辜负我吗。
就仿佛看到喻慎出轨证据一样陵珩兮指着屏幕上两个字,冷笑道,“滚!”甩开喻慎握住他的手,起身回了卧室,重重甩上门。
而喻慎面上罕见的露出两分茫然,他按了按眉心。
一直在门口徘徊拖地的机器人小保姆乔治滑进来,“喻爸爸,你要和主人离婚吗?”
它转了圈圆圆的脑袋,安慰他,“我是主人的私人财产,你要是和主人离婚了我只能偷偷藏一个备份给你,免得你太想我。”
“你要记得给我的备份更新,主人肯定不会记得给我更新的。好像我可以让他帮我把自主更新权限开开。”
喻慎敲了敲它的脑壳,让它安静。“我不会的。”\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第17章 蓬勃的信息素
陵珩兮第三次遇到喻慎在那次打架的半个月后。
起因是陵段安带陵珩兮去参加卡特沃夫的生日宴会,陵珩兮本身并不反感这样扩展人脉的聚会,但他在会上遇到可以说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的赵席谌。
自打小学一年级那次交锋之后,赵席谌只要遇到陵珩兮就喜欢围着他打转,陵珩兮是躲都躲不掉。对于赵席谌喜欢陵珩兮,作为国内最大运输集团的太子,两人门当户对,陵段安不能说撮合,但也是有意成全他们做一对。
当然没有人问陵珩兮如何想,作为一个omega,他最好的路线是成年之后为家族联姻作贡献,像他三哥一样。
但是陵珩兮不甘心。他讨厌联姻,讨厌被控制。
对于赵席谌则更是厌烦。陵珩兮反感对他每次见到自己就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的贪婪眼光 更过分的是,赵席谌在成年之后总是肆无忌惮对着陵珩兮释放他的alpha信息素,全然不顾及陵珩兮比他小了四岁,当时还是个未成年少年。
因此在聚会上看到赵席谌的一瞬间,陵珩兮就开始筹划怎么跑路。
然而他们正在同卡特沃夫说话,赵席谌的父亲也带着他上前来打招呼。靠近陵珩兮时赵席谌如同孔雀开屏似的释放信息素,陵珩兮往陵段安身后躲了一步,低头翻了个白眼,陵段安侧目看了他一眼。
赵父立即貌似呵斥赵席谌,“席谌!”
卡特沃夫笑眯眯的打圆场,“赵公子年轻人,血气方刚是难免的。”
接着又是走一套吹捧客气的流程,陵珩兮还想找个机会插嘴脱身,赵席谌却先提出邀请他到楼上放映室看电影。
卡特沃夫很有眼色的表示他们年轻人才有共同话题,赵父也笑着让赵席谌好好照顾陵珩兮。陵珩兮心里反感,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他看了一眼陵段安。
陵段安示意他,“阿珩,你和赵公子应该会有话聊,去吧。”
陵珩兮过了两三秒才回答,“是,爸爸。”
跟着赵席谌走到电梯前,陵珩兮开口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赵席谌立刻殷勤道,“我在门口等你。”
陵珩兮无语,干嘛一副他要跑的样子,虽然他确实要跑。在刚刚几人客套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因为是生日宴会,今天的安保基本都安排在前厅记者招待处,严进宽出,而电梯口的洗手间靠近后院。
“随便你。”
打发完赵席谌,陵珩兮瞧了一圈没有omega在使用卫生间,便打开里面一扇两米处的高窗。
窗口不大,一平米左右,但对于身材清瘦修长的陵珩兮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他三两步蹬上去,利落的翻过窗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杏色西装沾了多少草屑泥土。
随意拍着身上的草屑,陵珩兮好心情的哼了哼,看个鬼的电影,谁要和傻子alpha看电影。
拍到胸口处的胸针,陵珩兮顺手摘了下来,他今天带的是一枚镶钻的蓝宝石胸针,价值不菲。不知为何这令他想到了贫民窟的喻慎和伏简书。
把胸针揣进兜里,陵珩兮快步混在一伙模特身后出了大门。听到领头的言语间训斥他们几个没用,不能讨老板欢心,看来是被赶出来的。一出了大门监控范围,陵珩兮立刻和他们拉开距离,却听到落后的两个模特讨论。
一个说,“他们派人接我们过来的,那现在我们怎么回去?”
另一个说,“约车吧。”
“这里这么偏,车得要多久才能来啊?”
另一个掏出终端,“半小时吧。”
陵珩兮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他怎么离开。偷溜的他当然不能让司机送,也不可能真在这里等网约车半小时,赵席谌就是再神经病也会怀疑他在哪的。再说他的交际圈都逃不开陵段安的五指山。陵珩兮一边迈开了腿朝山下走,一边期待遇到辆顺风车。
好在他运气好,没过两分钟真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过来。车上坐着一对带着婴儿的年轻男女,见到衣着光鲜,如同精致漂亮得如同贵族少爷的陵珩拦住他们还很吃惊。
“不好意思,来接我的人出了点意外,我又急着走,冒昧问一下请问你们到哪里?”
女人回答他,“我们现在是回南一区。”
陵珩兮即刻瞪大眼睛,惊讶的表示,“这么巧!”他漂亮又带着少年气,此刻特意表现出的单纯天真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鹿,很难让人提防。
年轻男女让他上车,陵珩兮根本无所谓他们去哪,他只打算离远点随便找个地方下。车往南一区开了大半个小时后,陵珩兮琢磨着够远了,拿出钱夹抽出两百现金放在后座,随便找了个理由下车。
下车的地方是个夜市,看着挺破旧但很有人气,两旁林立着上了年头的小店,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着见缝插针的小摊,像上次他去的贫民窟。沿着街走了一段,猝不及防就来到一段截然不同的小巷子,就好像建区时毫无规划。之前拥挤的人群在这里零丁可见,亮如白昼的灯光也没能照亮此处,甚至两旁的楼房都默契的一起拉灯,添几分寂静,可以说后方有多热闹,此处就有多荒凉。
陵珩兮被这巨大的反差吸引了,他往巷子里边走,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个人。
灯光晦朔,看不清晰,但能看出那人身材高大,弯腰单手撑在墙上,发达的肱二头肌鼓起,带着流畅的背肌勾勒到健壮的腰腹处,随后是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
陵珩兮愣了愣,感受到他爆发出的蓬勃的生命力,啊,不,是蓬勃的alpha信息素。
没有味道的信息素,他长这么大只碰到过一个。
陵珩兮迅速上前,迎着聊胜于无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看清楚了,喻慎额上布满冷汗,他闭着眼睛撑在墙上喘息。
“你怎么了?”
喻慎闻言睁开眼睛转头看他,蹙紧的眉心略松一点。同时陵珩兮的视线下移,看到他另一只手捂着小腹上方偏右的位置,浓稠的血液从他指缝滴落。
“你受伤了!”陵珩兮吃惊,看着伤势不轻,他走近扶住他,“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车上有治疗仪。”
“车在哪?”
喻慎逐渐把重量压倒陵珩兮身上,左手搂住他的腰,“我带你过去。”
陵珩兮感到身上一沉,陌生而温热躯体贴着他,粗重的气息吹拂在脸侧,让他瞬间连带后颈都起了疙瘩,差点站不住。陵珩兮稳了稳,才带着喻慎朝他指出方向走去。
喻慎看了眼他的耳朵,低声道,“多谢。”
陵珩兮耳朵莫名红了,他转移注意力,看着停车场几辆破破烂烂的小汽车问,“哪个是你的车。”
“最里面。”
最里面停着辆最破的面包车,仿佛上个世纪的老古董,涂装不知被刮花了几遍,保险杠一个一个大凹更是述说着它的风尘仆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