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不大。”文砚修把真实感受表述出来,“有点酸,用力摁下去会有些疼。”
这次野营玩的都是户外活动,有些还蛮刺激野性的,沈让提前嘱咐,玩不了的话就不要勉强。
文砚修很自然的答应了,离开前,他看了眼镜子那块,清理的很干净,看不出一丝水渍。
这次全程是沈让负责开车,文砚修直接歪着头睡着,中途沈让将出风口的风向移动,免得一直对着吹。
等文砚修醒来,车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峰,郁郁葱葱间还能看见行人的身影。
转到另一边,发现方南嘉他们全到齐了,文砚修尴尬了。
他正要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车门忽然打开,沈让当着身后那么多人的面扶着他下来。
那动作姿态小心翼翼,爱护珍惜的味道十足十,文砚修没抬头都能感受到他们看过来的十几道视线,化成八卦箭嗖嗖的插在他脑袋上。
文砚修头皮发麻 ,小声的说:“你不要那么明显。”
沈让淡定的简直不像人:“不明显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感情好。”
第74章 长达十三年的吻
文砚修被沈让的发言给震惊到了,不过好在他还懂得分寸,很快就松开手,文砚修保持镇定的面对他公司的同事。
成年人各种心照不宣的心思露在表面,目光暧昧,但谁也不点破。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给他们造成重大的影响,反而是成为了方南嘉调侃他们的利器,最后还是被沈让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准备开始,分工协作,先把帐篷给搞起来,宋之昂,你去车上帮忙把工具拿下来。”
文砚修没有任何经验,只能辅助沈让做些杂活,递工具之类的。
沈让脱了外面那件薄外套,里面的是一件宽松的T恤,不加任何饰品的简单装束,却因为脸跟身材衬托出一种野性的美。
在健身房跟野外的他,穿着打扮差不多,但仔细看不一样,更加的吸引人。
沈让是熟手,井井有条的搭好他们的帐篷后,走到另一边帮其他人搭好。
那些人以前都挺害怕沈让,觉得有距离感不好接触,现在一看他们相处倒是挺自在,嘴里各种喊着谢谢老大,老大最好了,待会儿给你多烧个鸡腿。
弄完后,沈让已经出了一身汗,回头发现文砚修拿着毛巾在旁边站着,他看了一眼:“怎么不去吃东西。”
文砚修说:“你都没弄好。”
“所以就跟望夫石一样坐在这看我。”
文砚修脸色泛红,眉眼弯了下:“你很饿吗?”
“工作了这么久,确实有点。”
文砚修顿了顿,“想给你烧鸡腿的大有人在,都在那边准备好了,需要我给你拿过来吗。”
沈让看了他一眼:“我只想吃你的。”
于是当晚,文砚修亲自烧了两个给他。
有同事带了小孩过来玩,拿着烤好的肉肠跑来跑去,不小心撞到沈让身上,沈让就跟堵墙一样没什么感觉,倒是小孩实实在在摔了个屁股墩。
哭倒是没哭,乖得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文砚修低头看见沈让的衣服下摆处有道污渍,大概是刚才肉肠的调料沾上去的。
这对于有洁癖的沈让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文砚修问:“要换一件吗?”
这里换洗都不太方便,沈让面无表情的说:“先这样。”
文砚修用湿巾帮他擦了擦:“我是怕你受不了,这些污渍还是赶紧清理一下,不然就洗不掉了。”
换做之前,沈让大概要臭着脸要把衣服连带扔出十里外。
刚这么想的时候,下一秒就听见沈让说:“他们说我最近脾气变得挺好的。”
“有吗?”
“你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有没有。”
文砚修浅浅的笑着:“我觉得你脾气一直都挺好的。”
“那是对你。”沈让说,“我一直都挺叛逆的,有些人也看不惯我。”
“你现在还在叛逆期呢。”
“嗯,文老师不得多管管我。”
文砚修不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最后还是奉上最真诚的回答:“好,我管你一辈子。”
很晚了,又有小孩在这,他们打算早些休息,明天早点起床,方南嘉便开始组织他们去排队洗澡。
公共洗漱区设㑲楓施不完善 ,离得远,沈让跟文砚修给其他人让步,打算等人都差不多了,他们再进去洗。
结果这一等几乎是凌晨两点,周围零星一两个人,甚至是最后一人走了,沈让才开始各种检查。
里面没地方挂衣服,两个人站着都勉强,沈让在门口接干净的衣服,文砚修不想让他等太久,军训式的冲了遍就差不多了。
“我在外面等你。”文砚修头发有点湿,沈让用毛巾搭在他头上。
沈让脸色还是有些不好:“条件设施太差了。”
文砚修笑了笑:“你以前不是也试过吗。”
沈让刮他的鼻子:“有家庭跟一个人一样吗,我可以,你不行。”
文砚修一时没理解到为什么他不行,等沈让进去后,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他才领悟出来那一层意思,耳尖悄悄的泛红发烫,他听出了沈让的爱惜之意。
不过文砚修对条件环境的要求并不高,反正只要跟沈让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沈让洗完出来,回去的路上,他忽然问:“膝盖还疼吗?”
“不疼。”文砚修说,“其实一直都不疼。”
“那这个可行性还不错。”沈让话里有话,文砚修听懂了,开发新情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文砚修心里浮现那面万恶的镜子,把他的狼狈印上去,还留下痕迹。
文砚修想找个日子把这个污浊的镜子给扔了。
他们回到帐篷将衣服放好,接着打手电筒爬上山,找到一棵树坐下,文砚修抬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周围空荡荡的,风呼啸的吹,只有这一棵树屹立不倒。
他用手机查了一下,原来这棵树也是著名的打卡景点之一,叫做孤独的一棵树。
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孤独,只要沈让在身边,他心里就感觉踏实。
文砚修忽然想到什么:“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怎么了。”沈让刚回复完手机消息,放在一边看他。
“没事。”
文砚修的脸上藏不住事,沈让太了解他了:“我直觉你有事瞒我。”
文砚修索性大方承认:“可以等一会儿再说吗。”
他说完就掏出手机,坐下来对着外面的景色拍了张照片,可惜黑漆漆一片,手机也拍不出什么效果来,只是一片雾蒙蒙的黑。
沈让很安静的看着他摆弄,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好奇,一会儿又走到前面看看是不是悬崖边,张望着会不会掉下去。
文砚修转过头问:“你恐高吗?”
沈让眼含戏谑,反问:“你想跳下去吗。”
文砚修一脸你在开玩笑吗,低声教训:“你在说什么呢,也不会说点好听的话。”
“那还不赶紧过来。”沈让走过去将手臂捞起,将人揽入怀中:“要是我们都跳下去了,第二天就该上新闻,标题是双双为爱殉情。”
越说越狗血。
文砚修怕了,往回走,靠在粗壮的树干下,“你困吗?”
“还好。”
因为沈让之前说过他们虽然是同公司的人一起出发,但他们是单独行动的,所以不用跟他们的时间同步。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文砚修手掌撑在地上,上半身慢慢的倾斜过去。
树荫下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文砚修觉得气氛环境都差不多了,刚才给沈让这么多时间考虑,结果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沈让低眸回视,夜色把他的眼睛衬得很黑很深,他语速变得缓慢:“什么日子。”
刚过了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他的生日刚过没多久,文砚修的生日在年底,今天也不是七夕,沈让确实没想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