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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来的时候,是分开的,沈让自己有开车,回去的时候拉着文砚修单独上了车,其他人坐公司车,非常识趣的没去打扰。
沈让刚坐稳驾驶座,一转脸,文砚修的唇覆上来,柔软的触觉短暂的停留。
趁着沈让明显顿住,文砚修上半身重新坐直,系着安全带:“好了,我们回去吧。”
沈让专注的看他,如此淡定,却不知耳尖的泛红早已出卖了他。
回去接近五点半,在结果还未出来之前不宜张扬,方南嘉只好叫了个外卖,点贵的,好吃的,好喝的,当下午茶犒劳一下大家。
吃到最后散场,虽然一不小心“加了班”,但竞标顺利,大家都是高兴的。
文砚修周二开始课程便满了,左右都是监考或者上课,其实上课也没什么上的,除了讲题就是复习,更多的是把自由时间都留给他们自己安排复习。
不知不觉来到周五这天,在一次很简单的晚饭中,沈让随口说起他们中标的事。
文砚修很是意外,笑了笑:“恭喜。”
沈让却没有丝毫放松:“接下来有的忙了。”
文砚修说:“忙是好事。”
沈让理所当然:“我担心没时间陪你。”
“都是大人了,不需要陪。”文砚修觉得自己这番话很体贴。
可惜沈让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半夜睡不着给我打电话。”
文砚修微微红着脸颊,眉眼春意十足,看起来生动极了:“是你在纵容我。”
“我想你还来不及。”
接下来的行程被沈让一语成谶,忙,非常忙,早出晚归,甚至差点归不了。
公司在市中心,离越临湾实在太远了,沈让坚持每晚回家,所有人都劝不动,文砚修知道他坚持的意思,索性主动陪他待在公司里。
学校的事情虽然也不少,但没有晚自习的时候,文砚修还是固定时间下班的,所以也不算太麻烦。
直到沈让要出差了,文砚修表示陪着去出差,不太可能。
沈让看着他帮自己收拾行李,假借帮忙之意,蹲下来一起整理,过程中手臂碰着对方的,又或者不小心撞在一起,沈让探进去,修长的手指在文砚修的掌心挠几下。
文砚修看着他,忍着那股瘙痒:“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是吗,电话够吗。”
文砚修想了想:“那你辞职吧,天天在家等我回来,我养你。”
台词被抢了,沈让见好就收:“怕你压力太大 ,还是算了。”
周六有测验,文砚修不能去机场送人,但是在手机跟他说了路上平安。
沈让回复了个表情包,这次是猫猫头,睁大眼睛萌萌哒,很难想象沈让微信里藏了这些表情,虽然文砚修知道这些都是他在公司群里薅的。
一连几天,文砚修都睡得很晚,但是他又不困,每天看书也无聊,所以在简柠发出邀请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出门了。
简柠戳了一杯酸梅汁来喝:“沈让什么时候回来啊。”
此次出行还带上了方南嘉,方南嘉又拎了个公司同事宋之昂过来,二人行变成四人行,大家互相认识小酌一杯,也算是其乐融融。
吃饭途中,方南嘉去洗手间,回来时打开包厢门对着文砚修一笑:“班长,你看谁来了!”
文砚修看过去,顿了很久,仿佛是脑子在快速转动搜索功能,最后定格在一张照片上:“周森源。”
周森源哈哈大笑:“班长还记得我呢,真难得,你在这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七班的人在隔壁聚会啊。”
那些班群都设置消息免打扰,文砚修平时也不爱刷这些消息,自然就错过了。
方南嘉说:“我刚经过的时候,就这小子认出了我,然后我就赶紧来找班长。”
方南嘉毕竟不是七班的人,但因为沈让的关系,他经常窜门,大家自然而然对他眼熟。
周森严对他们招招手:“一起过去玩会儿,你朋友也一起来,人多热闹嘛。”
简柠最爱热闹,宋之昂也不差,这两人一脸兴奋的就这么跟人家走了,文砚修只好在后面跟上去。
而且这些年聚会,文砚修除了刚毕业参加过一回,也就再没出现过。
而当年在班上文砚修因为性格太老实,又乐于帮助同学,所以很容易跟班里的人打成一片,当然也正因为如此,作为班长就很难严厉起来,当然这也不妨碍他们感情好,可以说跟沈让在班上的人缘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所以在文砚修一进门后,包厢里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哇了一声。
“周森严出门一趟挖了个班长回来啊。”
“那可不,这是方南嘉,还记得不。”
“哇靠,那肯定记得啊,沈让也来了吗?”
周森严说:“我没见到。”
方南嘉说:“他还在外地呢。”
文砚修跟好几个人都抱了一下,有人眼尖的发现:“班长,你结婚啦。”
文砚修点头。
现场瞬间嗷嗷一片叫声,班长都结婚了,我特么还没脱单呢!
“那你怎么不带出来一起玩吗。”
方南嘉边喝酒边随口说了句:“他家属去外地了。”
周森严问:“这么巧。”
“我刚不是说了,沈让去外地了。”方南嘉笑得贼兮兮的看着他们呆滞的反应。
呆滞过后就是极致的爆发,现场一片混乱,文砚修瞬间变成今天的主角,被他们拉在中间。
他想要求救的时候,简柠已经混在其中跟人聊得老开心了,根本顾不上他,方南嘉是属于煽风点火的那个。
文砚修看了眼宋之昂。
宋之昂一脸你别看我你别看我的表情。
“……”
“所以你们当初是同桌,现在是夫夫?”
“结婚了,领证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沈让不厚道也就算了,怎么班长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班长你太牛逼了,我记得以前班上有人还在猜沈让以后到底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是 ,想象不出来,真的,谁能想得出来。”
大家聊得太投入了,文砚修又被夹在中间,手机顺着兜滑了出来掉在皮质沙发上,有同学一屁股坐下去,要不是手机响了他还不知道呢。
“沈让的电话!!!”
方南嘉:“放免提!”
文砚修茫然的看向方南嘉,那眼神特别像在森林里迷路的小动物一样,非常无辜的发出求助信号。
可惜,方南嘉只会吃瓜看戏。
文砚修想要伸手拿回手机,但是被旁边一个大兄弟给死死抓住了手:“班长,咱们都好久没见过沈让了。”
如果说文砚修是稀有动物,那沈让就属于神出鬼没的鬼,压根见不到。
文砚修无奈的看着他:“现在不怕他了?”
那人撇撇嘴:“你保护我呗,像以前那样,男妈妈。”
文砚修:“……”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大家没有发出一丝杂音,彻底安静下来。
“砚修。”
周森严认真听着,心说沈让比学生时期那会儿的声音还要更加的低沉一些,就跟厚重的小提琴那样,让人不自觉的屏声息气。
周森严回了句:“砚修不在。”
沈让那边顿了一下:“周森严。”
周森严一下子破防了,这么久没见,光听声音都能听出来:“这都能认得出我来。”
“你们在哪。”
这一听就好像来算账一样,大伙立刻放开班长,文砚修真的觉得他们很幼稚,跟小学生一样,他接过手机。
“我在1307,遇到我们的同学了。”文砚修顿了顿,看向方南嘉。
方南嘉做出求饶的动作。
文砚修说:“方南嘉也在。”
“知道了。”沈让挂了电话。
沈让下了飞机直接过来,方南嘉跟宋之昂主动出门接人,回来时,沈让就出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