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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让回复完下了车,来到沈家的大门,一进去,几位沈家的长辈坐在客厅里,亮着灯,一瞬间很亮堂。

沈让及小腿的大衣里头是规矩的西装,里里外外一身黑色,像披着夜色而来。

他漫不经心的摘下御寒的深色手套,来到众人面前,语气沉得很冷静:“抱歉,来晚了,直接谈吧。”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不懂他的来势汹汹,也不懂他的意思。

黎阳舒甚至有些坐不住了,她先开口叫了一声:“沈让,有话好好说。”

沈让神色如常,语气很冷漠:“关于结婚的事情,我待会儿再跟你说。”

黎阳舒堪堪闭上了嘴,她倒是没想到一个文砚修能让他亲自来跟沈家长辈摊牌,也不知道当初先找文砚修商量离婚的事,是对还是错。

不过她更疑惑的是文砚修的态度,调查的时候他们结婚时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最多也就是高中同学,怎么才结婚不到一年,就表现得感情特别深的样子,装的还是真的?

黎阳舒一时分不清了。

*

来聚餐的大多数是本地人,想着今晚跨年,大家也就随便出来寒暄一顿,很快结束了。

吴老师跟文砚修并肩走出酒楼大门,她问:“你丈夫来接你啊。”

文砚修摇摇头:“我自己回去。”

刚说完,吴老师忽然指着对面街的人说:“那不是你丈夫吗?”

文砚修怔愣着看前方。

沈让穿着黑色大衣,身架子显得很宽厚,整个人几乎融入浓重的夜色里。

沈让此刻正倚在车边抽烟,烧的很快,烟条变得很短,夹在指间。

他的头发往后梳起,坚硬的眉眼格外清晰英俊,似乎注意到另一边,他捻灭了烟,看过来,目光很深很沉。

文砚修趁着马路的空隙走过去,才发现沈让换了车,是揽胜。

沈让今天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他问:“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沈让没说话,低头看着文砚修冻红的手背关节,摘下手套给他戴上。

文砚修冰冷的指尖瞬间被暖呼呼的感觉包裹着,暖得指尖发麻。

“回家再说。”

上了车后,文砚修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沈让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有定位。”

文砚修:“……”

这个倒是忘了。

“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吗?”

“抽了一根烟的时间。”沈让说。

文砚修哦了一声,好像没别的要问了。

其实有的,但他不知道要怎么问,他低下头,没几秒重新抬起,看着车窗倒影,沈让的脸。

刚到家,沈让的手机响起了,要接个电话,让文砚修先上楼洗个热水澡。

文砚修点点头。

沈让的这个电话打了很久,回来时看到岩岩玩着新玩具,就知道方南嘉来过。

沈让盯着看,不知道岩岩是不是跟方南嘉玩得多了,感觉狗的气质都变得吊儿郎当,不够成熟。

他抬头往楼上看,能看见主卧的门缝里亮出一丝光。

文砚修正坐在书房里,心里正在想事情,上学期结束,家长会时他被好几个家长拉着谈事,最后谈心,都是为了孩子中考的事情。

他自己倒还好,不是班主任没什么压力,只是觉得下学期的任务更重,也更忙了。

文砚修拿出一张去年的模拟卷开始做题,做着做着自己开始走神,沈让的事情占据了他一整颗心。

不论做什么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什么,抬起头一看,沈让神情淡淡的出现在门口。

文砚修起身,还没走过去,沈让已经走来,看了眼他桌面的试卷:“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文砚修说:“半个小时前。”

沈让拿起卷子一看,评价道:“选择题都还没做完。”

文砚修:“……”

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继续下去,语气算不上很好,敲了敲桌子问:“你今天去哪了。”

一副老师询问学生的样子。

沈让放下试卷看着他,没打算瞒着:“去了趟沈家。”

文砚修一愣,沈家这个词在他们心里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可以说目前两人之间的阻碍,虽然影响很小,但他就是存在。

文砚修倒是没太在意,但涉及到沈让,他没办法从容,担忧地看过去。

“这下子要文老师收养我了。”沈让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眼神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

沈家家风严谨,在这个家族里,家族家规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代人的思想行为,而且代代相传,企图控制每一代人的命运,像无形的桎梏,让人彻底失去追求自由的权利。

这一行为在沈让这一代尤为明显,独生子的身份,他自己从各方面都非常出色。

所以沈让这段时间忙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沈家彻底摊牌,放弃沈家的一切。

文砚修有些发怔,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但他一个都抓不住。

沈让勾着他的腰,将人离自己更近些 ,低头凑在脸颊旁,文砚修微微偏过头,柔软的唇擦过他下颌的位置 ,有些硬,也有些扎人。

过了很久,文砚修抱着他的肩膀,想起这顿时间他奔波忙碌,自己的轻松,有些愧疚:“你都自己解决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出他言语里的怨气,沈让说 :“现在完事了,剩下的交给你。”

文砚修抱紧了他,没说话。

虽说放弃了沈家的一切,但法律上沈让也没有真的跟他们断绝关系,主要是还没决裂到这一步,该赡养的义务,沈让也会承担。

唯一的区别是,除了法律上的关系外,他跟沈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让一劳永逸,让文砚修无后顾之忧,杜绝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沈让朋友少,性格孤僻,学生时代羽翼未满只能暂且忍耐,这期间不断丰满自己,长大后等待时机破局。

文砚修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他其中破局的一个筹码,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

顿了一秒,文砚修像是感受到什么,仰头看着他。

头顶的灯光洒下来,沈让眼睛下方映着睫毛长长的影子,几乎被灯光笼罩,眼神深邃得掩藏着一丝看不清的情绪。

文砚修低下头,抱着他的腰,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突然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沈让摸他的脸,轻轻地捏了一下,“你这么好哄的吗,把你卖了还帮人数钱 。”

他瘦得跟排骨似的,能卖出什么好价钱呢,文砚修这样想着。

大年三十这天,新买的春联有了用武之地,一大早上的认真对比了位置,一张一张的贴上去。

“歪了。”文砚修用指背蹭了下巴,“过去点。”

沈让听话的贴好,自己离远了些看 ,半晌,他瞥了眼文老师:“你近视了?”

文砚修揉了揉眼睛:“是正的。”

沈让:“……”

没多久,家里的春联基本都是歪着同一个角度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余晖晚霞时分,来了位不速之客——方南嘉。

前段时间沈让忙得神龙不见首尾时,方南嘉天天来越临湾,说是陪着文砚修,其实就是在躲相亲,这都快过年了,他还来。

“怎么,不欢迎我吗?”

沈让没吭声,只是看了他一眼。

文砚修不知道说什么,也是静静地看着他。

“……”方南嘉跟他们对视了几秒,突然崩溃,“行吧,我跟我妈吵架了,现在哪也去不了,你们收留我吧。”

沈让忽然站起身,按着文砚修的肩膀,说:“让岩岩招待就好。”

越临湾位于郊区,市中心禁放烟花爆竹,郊外没这禁锢 ,一到零点,到处都是空中炸|开的声音。

几个人吃了饭,走到天台上,这个视角非常的宽敞明亮,能看清楚远处散开的烟花璀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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