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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褚年觉得尴尬,用手盖住眼睛不敢睁开。
权斯庭非常不爽的拍掉他遮挡视线那只手,挑衅的捏紧他下颌,“没规矩,谁准你挡住眼睛的,睁着眼睛看我。”
他捏的很紧甚至有点发疼,盛褚年扬起嘴角发贱似的笑了笑。
“这种情况下盯着你一直看,我怕我会情不自禁爱上你。”说着他胳膊勾住男人脖子,嘴唇(文明)主动贴了过去。
盛褚年第一次主动抱人,居然用在这种情况下,他暗自感觉蛮恶心的。
权斯庭眯了眯眼。
话到嘴边又被权斯庭吻的强行泯灭了音。
“直觉告诉我,你不真诚。”权斯庭笑容恶劣,双臂环住他的腰肢,“而且,你爱不起。”
盛褚年耳边嗡嗡作响。
闹剧什么时候结束,全在于权斯庭。
盛褚年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忽得瞬回过神,咬牙怒瞪着他,颇有几分小狼狗要咬人的神色。
权斯庭才不予理会无动于衷地坚持到底,完全当他是耳旁风。
反正要付钱的,大不了多加点。
两分钟后,权斯庭手掌轻拍他微红的脸颊,“真好听。”
还不等盛褚年开口说话。
权斯庭又说:“爱我还是有风险的,从今往后希望你能多些自知之明。”
——
夏天昼长夜短,实际时间还早。不过五点,男人没走,就躺在他旁边睡着。
凌厉的侧颜瞬间将盛褚年拉回三年前,那起事故后报道的新闻,男人被截到的抓拍也只有一张侧脸照。
短短几百日夜,狠到淬骨的人就躺在身边,如果有把刀,盛褚年说不定会刺进男人胸膛。
但他终究是没有。
盛褚年蹑手蹑脚站定却险些站立不住而摔倒在地,连忙抓紧床头柜的一角才没让自己跌倒。
他怕惊动权斯庭,快速从房间走出去,在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关上门,从外面走廊快步离开。
等到男人醒来时,一拍身边发现是空的。盛褚年早就不知道在多会逃跑掉了,连钱都顾不上收就跑了。
有意思的家伙。
权斯庭洗完澡穿戴整齐,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抽着烟在客厅寻找手机时,被地上掉落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张带吊绳的校牌,赫然躺在那里——
E大建筑系一年级,盛褚年。
看来这少年昨夜对他说的似乎都是真话,权斯庭默默收起证件放进口袋里面。
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他现在得回去一趟。
出了酒店,太阳已经悬在头顶,司机将车停在他面前,等到公司楼下时,已经快到中午下班。
他揉揉眉心乘电梯到了顶楼。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温度刚好适宜。特助识趣的敲门,得到允许后,在他手边递了杯咖啡。
苦涩的咖啡入喉,一点提神的作用都未起到。忽然,权斯庭满脑子的画面都是昨夜和盛褚年的荒唐。
下次,找到他,一定要让他穿着酒吧里的那套装扮重新试一试。或者,在室外也不是不可以。
权斯庭不经走神转动起指间夹着的钢笔,他很好奇,如果穿着酒吧那身装扮的话,盛褚年裙子会不会跟着晃。
盛褚年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里里外外把自己搓了个干净。
宿舍有门禁暂时回不去,他在网吧开了台电脑,一直窝到八点前的十几分钟才下机走人。
中午下课,盛褚年连起食堂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宿舍一直躺到傍晚。
不知为何,他夜里发了场高烧。
次日周末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住,室友都出去和对象留宿酒店没回来。他吃过退烧药,独自忍着难受挺过第二天。
挺难熬的。
终于,他退下高烧有力气爬起床吃早饭。去他妈的权斯庭,下次见面不把他损到地缝里他都不姓盛。
本就仇恨的种子更在心底生根发芽,有朝一日会因深埋的恨意滋补长成参天大树。
他一定不会放过权斯庭,一定不会!
于是乎,间隔几天后的午夜他又来到那家酒吧。不过这次来,他没有投进男人危险的怀抱。
要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至于过程嘛,就只能忍耐。
第4章 小骗子,除了我还骗过谁
周六的下午,E大校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卡宴,盛褚年从校外回来,手机就莫名接到了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电话。
盛褚年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以为是骚扰电话果断挂掉没理会。
不出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盛褚年怕是熟人换了号,这次选择了接通,“喂,您好。”
“给你半小时准备时间,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电话里传出一道沉冷的男声,话刚说完,没等盛褚年多说插一句嘴,电话那头就变成了沉冷的机械式忙音。
权斯庭?
猎物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果然姓权的想打探到他的信息不是什么难事,仅仅是知道名字就能找到这来。
盛褚年暗叹他真有够速度。
他走到校门外,视线扫过道路两旁的车位,想都没想直接挑了路边那辆最贵的车,打开车门坐到副驾。
“想我啦?”
权斯庭手托着下巴侧身靠在椅背,悠闲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嗤笑道:“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车牌号吧,你很自信这辆车就是我的。”
盛褚年回答简单,而且具有无法反驳的依据,“当然,老板出手阔绰,茫茫人海中还是很好分辨的。”
权斯庭不在多问,话锋一转,问他,“最近没发现周围缺了什么东西?”
“比如?”
盛褚年抬起睫,眸中一片清冷,他让男人明示。
闻言权斯庭不在藏着掖着,默默掏出他的校牌,两指夹起递在他眼前过了一眼便重新收回,“有印象吗,盛同学。”
“还给我!”盛褚年伸手去抢,结果权斯庭手一抽,另一只手顺势将他扯进怀中,在他耳边低笑调侃,“宝贝想抱我的话以后直说,至于校牌叫句好听的自然会还你。”
隔着车窗,外面来来往往的全是路人。有几家店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围成堆议论着什么,远看颇为神秘。
盛褚年余光扫过,他扭回头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的蹭在男人身上,把脸嵌在权斯庭心口的位置,“不仅想抱你,还想要你亲我。”
车内气氛越来越暧昧,短暂的几秒里拉扯上演了千百次。
权斯庭低头望他,两人的目光恰逢其实的相撞。
片刻安静,权斯庭笑了,“小骗子,除了我以外还骗过多少人。”
“不要别人,只想要你。”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种办法来吸引别人主动靠近?”权斯庭笑骂他虚伪,又忍不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调戏,“不说实话,该怎么罚你?”
“把我自己绑起来,送给你。”
权斯庭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把时间说在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最近没时间,改天可以试试。”
暧昧不清的氛围戛然而止,他把校牌还给盛褚年,侧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离学校越来越远,目的地是一家小巧的咖啡店。店外的墙壁爬满藤蔓,开出白色花瓣,温馨又舒适,很让人感到放松的地方。
“不知道你的口味,想喝什么自己点。”
“抹茶拿铁。”盛褚年困惑的发出疑问,他觉得权斯庭这个人向来狡猾惯了,目地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你不会是单纯带我来喝下午茶吧?”
权斯庭找了座位,点好咖啡,手指敲击着木质桌面,紧盯对面的盛褚年,“不止,有个问题想让你解答。”
“什么?”
“那天为什么要突然逃跑。”权斯庭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给人感受到的却是森冷的狠厉,他问:“小东西,接近我的人他们都来了企图,你不会是想说,你看上了我的钱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