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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欺负读书人还是欺负老实人!
闻喑坐起来,他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胃疼还是怎么了,对着周程一开始道:“周程一,你给我滚蛋,我怎么就是绿茶了,我绿谁了?我怎么勾引人了,我压根就没有勾引过纪淮弋,是他把我带出来了,你不去质问他,你来骂我有什么意思!?”
周程一站在原地人傻了。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
闻喑!
周程一不管纪淮弋一脸探究的眼神,马上要上前去拥抱闻喑,“靠,闻喑,真的是你,你你……你你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
闻喑嫌弃极了,他可不愿意接受一个骂了他又想抱他的人,一把给周程一推开了。
周程一想到刚才说的话及时向闻喑道歉,“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程铎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说你呢!你跟他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闻喑被周程一叫的耳膜都要震碎了,“别说了,说了我生气。”
周程一不说话了,他脑筋一转,马上去把纪淮弋手里的两份饭抢过来,“小闻喑,你饿坏了吧,快来快来,我也饿坏了,咱们俩快吃饭。”
闻喑一脸黑线的看着周程,“周程一,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你恨不得追着我骂。”
周程一不赞同闻喑说的话,“我那怎么可能是骂呢!打是亲骂是爱,我那还不是因为看中你!再说,知道我带饭的对象居然是你,我求之不得!”
纪淮弋看了全程,他完全被忽略了,并且这两个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
纪淮弋走近了,他逮着周程一问:“周程一,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认识闻喑?难道你们是发小?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一个这样的发小?”
周程一嘴里还在吃着饺子,他就听到纪淮弋突然出现的声音,他这才反应过来纪淮弋的用意。
……
但是比起刚才以为是给程铎送饭,这也不算什么。
周程一觉得现在也不需要顾虑什么了,索性就把话说开,让纪淮弋趁早知道那个程铎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闻喑都回来了,并且出现在了纪淮弋的身边,这就是缘分,天定的缘分!
闻喑看到周程一脸上一阵一阵的,他及时开口,“难道他认识我也要告诉你吗?”
周程一看了闻喑一样,好像是并不打算把事戳破的样子,他随声附和并且填上这个坑,“是啊,闻喑是我高三转学后的同学,我们感情很好,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纪淮弋一脸你猜我是不是傻子的表情对周程一道:“那刚才是什么东西说的这么多年想死他了?”
周程一拍了一下脑门,他把刚才自己的说的话忘记了。为了尽早逃离战场,他选择拿上一个饺子就跑出了医院。
闻喑也没有想到周程一的速度居然能快成这样。
他一脸茫然地对上纪淮弋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纪淮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纪淮弋看到闻喑坐在病床上地样子,他又不想问了,再等等吧。
“医生说没什么事,吃完送你回宿舍。”
周程一不在了,就只剩下他和纪淮弋,闻喑也浑身难受,应了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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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 39
最近几天,圻临市的气温没有什么异常,他就跟从前每个正常季节的温度一样,是温和有序的。
已经是夜晚了,校园的柏油路上有风,一层一层的吹起路边的细小颗粒。
闻喑站在纪淮弋身边的时候,十分不自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纪淮弋也不说话,说是给他送回宿舍还真就只是送。
“纪淮弋,我认得路,你回去吧。”闻喑开口。
“把你送到门口,省的你在路上晕倒。”纪淮弋直言道。
闻喑迷迷糊糊的念词道:“我从来都没有晕倒过。除了碰上你,纪淮弋,我只要一碰上你,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偏移。”
纪淮弋盯着他,好笑道:“你碰到过我几次,怎么就都发生偏移了?”
闻喑要在心里给自己骂死了,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因为纪淮弋,你这个人,总会影响我的智商。”
“什么?”
闻喑低头看着自己和纪淮弋正在移动的影子,装作自言自语地对纪淮弋说:“就是你这个人啊,让我脑子缺根筋,你问问别人,我压根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风光无限的大神?一炮而红的新生学子?又或者是不捻尘埃的月亮?”
纪淮弋没忍住捏住闻喑的鼻尖,“你这个性格反差今天真吓到我了,你怎么不去演戏呢?装着累不累?”
闻喑避开他,被纪淮弋的话触到。
纪淮弋凭什么说他是装的?纪淮弋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他怎么就是装的了,他要是真这么能装,难道这两年多全都装的吗!?
纪淮弋是傻子吗,在没遇到他之前,他就可以是那样的性格,在遇到纪淮弋以后,乱成一锅粥了,烂透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也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他就不喜欢自己!
烦死了,怎么一切都这么烦!
闻喑越来越心烦,自从来了学校他都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也在按时吃药。
他怕影响到别人,别人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所以他才会不常说话。
他做什么了纪淮弋就要这样说他。
闻喑把这些话都放在心里,可纪淮弋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不一样的。
闻喑想要像从前一样生生挨下这些悲观厌世的思想,可是在路上走着走着他居然就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纪淮弋,你凭什么要说我是装的呢?为什么你要质疑我呢?”
纪淮弋立马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是脱口而出的,他想跟这个闻喑开个玩笑,毕竟他觉得闻喑真实的性格就是那种能开的起玩笑的人。
他想故意逗逗闻喑。
可是现在闻喑居然哭了,纪淮弋从前从来不会安慰人的,这会有点手忙脚乱。
他替闻喑擦了擦眼泪,“我没有质疑你,我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
纪淮弋的声音带了点轻哄的意味,闻喑真的受不了他这样。
眼泪比刚才流得更多了,“纪淮弋,你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你想做什么啊!?”
最后一句话,闻喑一字一顿地说。
纪淮弋发现闻喑的情况很不对劲,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圈很红,整个人也很烫,“你怎么了?闻喑。”
闻喑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犯病,他想找一棵树撞上去,太难受了。
整个人从内到外的难受,像是浑身都爬上了软体动物。
“纪淮弋,你能不能杀了我啊,我一点也不想活了,你能不能让我解脱掉?”
闻喑知道这里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了,所以他把声音压的很小。
一边忍着痛苦,一边要让风和纪淮弋听到他的求救。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纪淮弋拉到最偏僻的角落,连路灯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想纪淮弋该救救他的,他喜欢上了纪淮弋,他跟纪淮弋有命定的关系。
他都是个这样的东西了,纪淮弋就算不喜欢自己,也该有怜悯心吧。
闻喑在这一刻想到了解脱之法,别人都不能伤害他,可是纪淮弋是可以的。
他是送给纪淮弋的,纪淮弋不高兴了,可以选择把他杀了。
纪淮弋不知道闻喑的心里活动,他能看到闻喑面上的痛苦神色。
那是极端的痛哭和绝望,这已经不是对不对劲的事了,是生病了。
闻喑整个人在颤抖,手臂也直不起来了,指尖的颤抖幅度要大于身体。
他想哭,可是没有眼泪,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淮弋把他抱进怀里,想要抚平他此刻的情绪。“我带你去医院。”
闻喑不想去医院,他不要去看自己的这个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