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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越面色凝重地睨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助理才又继续说道:“夫人和一个年轻先生说了会话,之后两人步行去了公园东口附近的一家中医诊所,现在还在......”

“去了诊所?”覃斯越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一双望不到底的双眸盯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的,现在还在诊所里。不清楚是不是夫人生病了,他们两个没敢跟进去,怕太近了会被夫人发现。”助理小心翼翼地把话复述完,手心里已经紧张地出了一层汗。

公司里谁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个超级恋爱脑,助理凌诚从覃斯越创业起就跟着他了,这三年里除了那个余家小少爷,还真没有什么事能让覃斯越不淡定成这个样子。

覃斯越从会议室里冲出去的时候,凌诚便已经猜到肯定事关余家小少爷,只是没想到探子反馈来的竟然是这种消息。以这样一种方式意外知晓了余家小少爷给老板戴绿帽子的劲爆消息,凌诚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饭碗。

见覃斯越沉着脸不说话,凌诚思考再三还是打算先安慰他一下,“那人是之后才到的,根据他们两的说辞,应该是巧合遇到,并不是事先约好的。”

他话音一落,覃斯越的眉头却蹙得更深了,垂在身侧的手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凌诚便自觉闭嘴了。

余年以为就近原则的意思就是从诊所出来再跨进几步远的小区,然后直接到达目的地,没想到白舟年领着他沿街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程。

他的耐心给这又闷又热的天气和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的奇痒消磨得七零八落,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也在发泄的边缘徘徊。

余年又后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很莫名其妙,梧州这么大,去哪里不好,怎么就接受了来自情敌的好意,还是一个他很不喜欢的完全没有把握赢的情敌。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现实让他自尊心一阵受挫,再加上身体不舒服,此刻的余年烦躁的像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大象,一小丁点不爽都有可能让他彻底情绪奔溃。

偏又旁边走的是白舟年,那个他以前总爱拿来和自己作比较的人。今天给白舟年撞到他又狼狈又爆丑的一面,余年想死的心都有了,情绪只能忍着,根本不敢乱发,怕给白舟年留下更多丢人的笑料。

“累不累,马上就到了。”白舟年说。

一路上,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三遍了,余年都有些怀疑他根本不是想帮他,而是故意带着他兜圈子出丑。

“要不还是算了,我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就不麻烦你了。”余年忍着心中的不快说。

“不麻烦的,就到了。”白舟年立刻摇着头说,他把箱子换到了另一只手里提着,似乎担心余年从他手上抢走。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你都还没见过我住的地方呢,你都不好奇一下吗?”白舟年打断他笑着说道。

余年不想看他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也根本就不好奇他的生活,但不知怎么的,对上白舟年殷勤的笑脸,那些坚决的想要拒绝的话就变得犹犹豫豫说不出口了。他真的讨厌死自己这种不会拒绝的软弱性格了。

这次留给他犹豫的时间并不长,白舟年说很快就到了,真的就只走了一小段路,两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他就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白舟年指着面前一所很小但装修相当别致的院落说。

这里是城中心唯一一片旧宅区,靠近街道的一侧墙是用栅栏围起来的,黑色的栅栏上爬满了粉紫色的蔷薇,院子里也种了好些花,有几盆余年自己都叫不上来名字,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翼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香气,两层小楼房就坐落在这一片四溢的芬芳中。

余年第一眼就给这房子吸引了目光,他惊讶地看一眼白舟年,再打量一遍小院子,才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你就住在这......一片花海里。”

白舟年给他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年很喜欢花,但覃斯越却不喜欢,在交往的三年里,覃斯越很少送他花,记忆中他就只送过一次玫瑰,后来又送过一盆仙人掌,但仙人掌好不容易开花了又被覃斯越给丢了,就是两人住的家里也很少养些花草,光秃秃的无趣极了。眼前这样一幅景象倒让余年想到了覃斯越,心情瞬间又低落下去。

“想什么呢?”白舟年突然把脸凑到他面前问。

他靠得实在太近了。余年一抬头,额发擦过他的下巴,骤然对上他那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脸莫名一热。

“你离这么近做什么?”余年慌得问他,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在。

“没事,就是头上落了一枚花瓣。”他说着摊开手掌,手心里赫然躺着一片粉色的蔷薇花瓣。

余年朝他手心里瞥了一眼,涨红着脸不说话了。

“进去吧。”白舟年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年便没再犹豫率先走了进去。

白舟年边走边向他介绍,院子里的花,墙上的画,客厅里稀奇古怪的摆件......所有余年驻足欣赏过的东西,他都一一做了讲解并附赠一段渊源故事。

真是一个艺术家的家。余年做了这样一句评价。他被屋里空调的凉风吹着,短暂地忘却了身上还很痒这件事。

通向楼上的楼梯拐角处挂着一幅笔触很稚嫩的画,像是儿童的涂鸦,在墙上的一众名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竟然也被白舟年郑重其事地裱起来挂在墙上。余年走过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考虑到或许是什么艺术家的念旧情怀之类的,没多好奇。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能看到整个市民公园的全貌以及中央广场那个被红墙围起来的颇为庄重的主席台,余年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绕到另一边看了好一会之后,余年方才发现不对劲在哪里。明明穿过诊所出来的那条小巷子就可以直接到这里了,而白舟年却领着他绕了好大一圈,至少多走了四五倍的路程。

“我们刚刚应该从那走,那条路直通到这。”余年指着诊所出来的那条小巷子对白舟年说。

“啊......”白舟年很惊讶地“啊”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好半天才有些似懂非懂地说:“好像真是这样,糟糕,我刚到这,还真不熟悉哪里有近路可走。”

考虑到自己在梧州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个路痴,白舟年才回国半个月,不识路似乎也正常,余年便不再多纠结这一点了。

白舟年看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站在余年身边,离他很近,两人的胳膊几乎挨在一起,目光俯视着楼下不远处的巷子口,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覃斯越朝着一个方向盯了太久,眼睛有些干涩,但他仍是痴痴地盯着,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助理安静地待在驾驶座上,不动声色地抬眸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后座上的覃斯越,见他面色阴沉可怖,吓得立时收回视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吓人。

约摸二十来分钟后,覃斯越终于收回目光,面色看着有些疲惫,他揉着眉心说道:“回去吧。”

凌诚有些犹豫,他想明明都看到夫人了,老板为什么不接他一起回去。但很快他又觉得老板可能也是要面子的,毕竟夫人都跟那人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接吻了,这样贸然上前去撞破大概两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内心谴责余家小少爷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疼起自家老板,目睹夫人出轨还不敢去质问,得是爱得有多深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偷来的爱情果然还是要还回去吗?路边的风景开始后移的时候,覃斯越悲伤地想。

作者有话说:

所有人都知道覃斯越爱余年,只有余年一直在怀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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