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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下来,他们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不过按照你父亲一贯作风来瞧,他也不会为你的及冠礼请些宾客上门,来的也只能有你兄长一人。”

谢微白点头称是:“毕竟及冠礼还要各方亲人在场,我要算,亲人也只有父兄二人。”

“元颂,你会来吗?”谢微白握着他手腕的手骤然缩紧,他想在对他而已这样重要的时候,自然也要最重要的人在场。他的目光灼灼,一下子就戳到了钟幸心底。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钟幸好像又感觉到了心脏狂跳不止,可是不会有的。他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都是错觉。

钟幸压下心底的躁动,莞尔一笑:“当然,这样的时候我自然会在。”

谢微白原本有些慌乱的心被钟幸一句话安抚下了,他松开了桎梏钟幸的手,看到上面留下的红痕,语气饱含歉意,捧着钟幸的手腕子:“弄疼你了吗?”

钟幸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话语里带着些无所谓:“没事儿,我身体向来如此。容易留痕,也容易消,过会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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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谢微白垂着眼定睛看着那红痕,见它没有留淤的兆头才移开目光。认真道:“既然容易留痕,那便更是要仔细着你。”

钟幸哂笑着弹了谢微白额头一下:“就你会哄人。”

谢微白伸手按了按被打的地方,不疼就是有点麻。他眼底是细碎的流光,钟幸一时不查竟瞧着他愣神了会儿。反应过来,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谢微白原本也没发现什么不对,钟幸这一咳嗽倒是吓着他了。

“是冷还是旧疾犯了?”谢微白将钟幸往自己怀中揽着,看着钟幸苍白的脸色,心头升起一股无可奈何。无论如何,钟幸的旧疾他是无法的。

钟幸的旧疾还是他认识钟幸那年夏日热的最厉害的时候,他额上冒了很多汗珠,却是冷汗。钟幸那日半夜跑到他的房中,谢微白半夜睡着迷糊的时候骤然就见一个人影在自己房里,自然被下了大跳。见到是钟幸,又贴近他问他怎么了。可钟幸只说是旧疾。

这旧疾让他不耐热也不耐寒。这温度若是起伏大了,他必然要难受上一阵子。谢微白瞧着钟幸不说话,心中越发肯定起来,心中更是犹如千斤巨石压着般难受。

他只恨不能让自己代钟幸受苦。

钟幸往谢微白胸口处贴近了些,靠在那里让他舒服多了。他喘出一口气温言道:“哪里见得如此,只是有些受不住凉罢了。旧疾哪能说发就发呢。”

钟幸逞强道:“我可不是普通人。”

“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成你那样?”谢微白就烦钟幸这样不在意还硬要逞强的模样,忍不住呛他:“前几日脸疼白的人是谁?”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说重了,忍不住又懊恼起来。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不心疼自己,还打算让谁心疼自己?”

钟幸知道谢微白的意思,压根没有一点不舒服。

他笑着打趣谢微白:“你呀。”

他坏心思地朝着谢微白胸膛呼出一口热气,谢微白耳根登时就红了,他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你这样……做什么。”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呼吸急促了些。

谢微白内心乱撞,想:真是不成体统。

钟幸埋首在谢微白怀中,思绪又开始发散飘远。今年是他和谢微白相处的第六个年头,等过了明年的二月,也就到了第七个年头了。

七年啊,凡人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呢?谢微白感觉胸口闷闷的,他这些年不断告诉自己,他是许逍。可是他真的是许逍吗?

他性子和许逍可以算是大相径庭,许逍待人温和有礼,何时都是眉目带春风,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但谢微白少时还好,如今确实是愈发孤僻了,他眉目间自带霜雪,让人见了是心生远离之意。

唯有一点他们是像的,待他总是温和的。谢微白看着他时的眼睛像是初夏时泛起涟漪的湖池,只消一眼,便可让他陷入其中。

钟幸告诉自己不能多想,转世而已,谢微白只是许逍的转世而已。

七年啊,自己对于谢微白而言又算什么呢?引诱堕落的果实吗?钟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逐渐的,谢微白的脸将要覆盖住许逍的脸。他骤然松开谢微白,连退了好几步,直直退出亭外。外面的大雪顿时就将他笼在其中。

钟幸和谢微白拉开了些许距离,眼前更模糊了。两个人影在他眼前交错,直到一个身影即将消散。钟幸恍然,直直看着眼前的人。

谢微白将要搭上钟幸后背的手就那样孤零零地架空在那儿,他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朝钟幸走近,伸出手:“外面雪大,你要不舒服的。为何……”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钟幸不见了。

往来只他二人时,钟幸从不曾隐匿身形。这是怎么了?谢微白的心突突突地跳着,他控制不住地想,为什么呢?谢微白和钟幸在一处近七年,他能感觉到钟幸不在东风园了。

可是为什么他就这样离开了。他明明前一秒还在他怀中和他调情逗弄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他怎么不说出来呢?

他现在是不是还难受着,谢微白不自觉就攥紧了双手,那么疼的。谢微白忍不住有些生气,他怎么能够受着这样的苦,他怎么能够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

钟幸几乎算是逃也是的离开,在谢微白眼前隐了身形他立马就燃了一符纸,将自己传到了扶倦山上。不对,现今是叫茗临山了。他仓忙地摸着阵眼就要进阵,可是他心神不稳,手又被冻的厉害,抖的厉害,推了几次都没能开好。

他一下使了不少妖力,稳住自己的手,用心神控制自己推好图阵然后进阵。

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藏匿阵,只是将此处同外界视觉上地隔开了。外头飘着雪,这里面也飘着。钟幸颤抖着身子,直直地跪在地上,他四肢百骸都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颤抖着身子,带着睫羽也不住地抖着。这下好了,“旧疾”犯了。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和谢微白说过的话钟幸就感觉好笑。

他明明疼的这样厉害,感觉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动一根手指都是难事。可他却笑的这样厉害,笑的眼角湿润了一片。

他连一点妖力都动不起来,他躺在满天冰雪里,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疼痛半分没有褪去,寒冷随着一点点浸透他的身体。慢慢的,他身上最后一丝热度也被身下的雪吸收。他感觉不到冷了,也感觉不到疼了。

天边最后的光亮也消失在遥远的一边,谢微白已经成了个雪人了。他顾不及也没力气抖落身上的雪,一下一下地往前方爬着。

前面是家,前面是家。钟幸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停,继续往前,不要回头。

“先生?”谢微白看到周今根本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喜,“您怎么来了?”

周今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谢微白的腿:“怎么了,老师来学生的及冠礼都不行了?”周今话锋一转,语气冷起来,“还是说这几年过去了,谢小子你不想见到我,那我也不来这儿碍眼了。”

说完周今气呼呼地就要转身离开。

谢微白连忙扶住周今:“先生说的哪里的话,学生怎么可能不想见到先生。”这些年不见老师,他还以为老师早就忘了他了。怎么能想到他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雪来这儿。

周今也不是真要走,他本就想来谢微白的及冠礼。刚才那样只是作势而已,现下谢微白主动了,他也自然留下。这样天冷雪大,家里那几个都劝他不要来,不过一个学生而已,他的学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哪里值当他一个年过古稀的人犯着危险去他的及冠礼。

周今被谢微白扶住后,轻轻哼了声,便顺着谢微白的力道留下了。他只是望了那仆役一眼,他家的仆役就跟在他两身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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