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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随手翻开桌上的卷宗。这事……只怕不会经他手了。

他想到那个男人抱着自己妻子绝望的眼神,轻微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墨黛,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据我们的人所知我们前脚刚走皇上就去谢府了,但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外面都是皇上的人守着。”墨黛回忆着皱起眉,“皇帝身边的人不少。”

末了,她又补充道:“带进去的也不少。”

付推呵了一声,觉得皇帝的做法多少有些好笑:“他是怕谢大人杀他吗?但谢大人也是知晓事的,他不要命了但他还有一个母亲和两个儿子要命,还有多少近的远的亲戚。他不敢,也不能够。”

接着付推话锋一转,放下手中的卷宗,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怎么想,墨黛。”

墨黛认真思索:“大人所说很有理,皇帝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命金贵别人的命就是草芥。”

付推听到她的话竟然是笑了:“那倒也不全是,对皇帝来说还有别的也重要,那个女人不就是吗?去并州那些人回来了吗?”

墨黛点点头:“昨夜里回来了,但是做的太干净了。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什么,也没有找到活下来的江家人。”

“毕竟一把火什么都能烧干净,这么一看,皇帝对谢家倒也是留了情。”付推轻呷了一口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舒适地眯上眼睛,“不过恐怕他怎么都没想到死的会是谢夫人吧。倒也是有趣。”

墨黛没有开口,只是听着付推感叹:“要说这谢夫人倒也是当年数一数二的世家小姐,姿容、才华冠绝定都,和皇帝青梅竹马,差点就要嫁给如今的皇帝,当时的太子。但到底还是没嫁成。”

付推扼腕叹息:“先皇赐婚把贺家小姐指给太子做正妃了。谢夫人那个身份又怎么能做侧室?终了还是嫁了谢大人。”

墨黛感觉男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听着。蓦地说了一声:“我那里不能走太久,我先回去了。”得到付推的点头后她立马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付推看了看桌上被呈上来的芙蓉糕内心只觉讽刺,他心里清楚她知道分明皇帝没打算杀她,她却要巴巴为他死。他死了她身上有诰命,又是封家的女儿……怎么都比死了强。

第二日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扯了宫中的一个人出来说他假借御赐之物妄想暗害谢必果。

那人就在他堂下对谢大人骂骂咧咧,很简单,虽然没杀了谢必果,但死了他夫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人被拖出去在闹市口问斩。然后就结束了,那个女人的一生就结束了。

或许还有市井间对她的流言,说她死的可怜。但也没有几天记得她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了。

谢必果轻轻抚摸年幼的小儿子的柔软的发丝,看向庭院中的杏树无声叹了口气。

如今他能够如何呢?只求州夏平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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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都出场了!!!!!

第3章 第 3 章

钟幸已经在岐山半月了。

如今他眯着眼打量眼前的荒山,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坐在了边上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分明已是春日,但此处仍旧是一片萧条,不见新生。

“到底是因为战事之故吗?”钟幸记得前些年人间的那场战役,死伤无数。这大殷也出了内鬼,边境的一州直接被他们的邻居屠杀殆尽。

血色那真是染红了每一寸土地,而岐山正是那燕州城内的一座山。当时无数百姓在此处惨遭杀害,传闻夜间可听鬼哭声,所以岐山也有凶山之称,无人敢往。

正是如此,他要找的那人也定当在此处。忽然他感到身下石头位置有些怪,好像他在另外几处也见过。

于是他从石头上起身,按着记忆往此处正东走了一百步。果然,眼前赫然出现了与刚才那块石头极为相似的石头。

“若是如此,倒也不足为奇。”钟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奇门遁甲之术,于他们而言才是正常。接着以如今这块为基准,除去正向四方,西北方向与东南偏方各有一块石头,一大一小。

钟幸站在一处阵眼上,抽出一张空白符纸,以纸为笔,以血为墨。流畅写下一串符号:“逆流破刃,显露山河。出!”

钟幸的声音响起后,符纸随风而燃。随着符纸燃烧殆尽,他也消失在原地。

钟幸觉得有什么东西化在他脸上了,伸手一摸是冰冷的水痕,接着他r抬头便看见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中还飘着小雪。只有一处,远远便能看见里面花红柳绿的模样。

钟幸慢慢走进那一处的屏障后,便与外面的雪隔开了。像是处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一样,很有意思。

“唉,你是……”突然出现的少女偏了偏头,瞪大眼睛,凑近眼前的男子轻轻嗅了嗅,忽然惊奇道:“你是钟国师的那个…那个成了精的小杏花?”

语罢,少女突然抱紧眼前男子感叹道:“你好香啊。我带你进屋吧,那外头雪最近似乎有些大了,你身上的雪现在都还没有化尽。”在确认来者非恶,甚至还是曾经认识的友人后,少女十分开心,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

钟幸轻轻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少女,拍了拍身上剩下的雪:“是。倒难为少青还记得我。”

少青嘿嘿嘿地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抹了摸鼻子:“记性什么的,其实也不算啦。但我毕竟是狗精嘛,怎么说鼻子还是一顶一的好,这样的味道我还是记得住。不过……元颂,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你没有很忙吗,大殷最近不是不太安分吗?”

少青眼底一片澄澈,似是不理解钟幸为什么突然就来找她了。比较她这儿是荒山野岭,她和墨黛专门找的地方。如今更是凶煞恶邪,荒僻无人,最为安全!

少青想到这,心里不免升起些许忧虑,只是她的墨黛不知道哪里去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钟幸隐去眼底的郁色:“我此番来就是要你帮我寻他。”说着,钟幸不免吐出一口浊气,他定神稳了稳自己的心境。

“我帮你找他?!”少青没忍住自己的讶异,“这么几百年你没和他在一起吗?怎么要我帮你找他,他那种人,要是真的还活着,我……”哪里可以找到?

不过看着钟幸一副惨淡模样,她又默默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但是真的是太奇怪了,怎么元颂会找不到国师大人了,她想到以前的国师和钟幸相处场景,国师和元颂的关系不是好的很吗?

她心中存疑,不免问道:“你跟国师怎么了啊,怎么就找不到了。”

钟幸开口,声音却带了些哑意:“少青,你还是不信对不对。”

少青有些不理解,自己应该信什么?她茫然地看向钟幸,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求知。

钟幸吸了口气:“你们总是不信他早就死了,他三百多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璩朝的刑场上。”钟幸记得很清楚,钟鼎被带走的那日,他早晨还像往常一样给他浇水,说他娇气不求上进,等他死了谁还日日给他浇水。他还记得钟鼎在看到刑场忽然飘满的杏花时低声说的那句话。

他说:“阿幸,莫要来寻我。”

然后是他第一次知道血的温度,滚烫。他身上的白色囚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地上的花瓣被他的血染红。钟幸觉得那血比他被火烧了还烫、还要疼。

可下面看热闹的人呼声一声比一声大,什么“妖道已死,来年丰顺!”,又或者是“死的好!”。可是他当时想,钟鼎不是是他们的国师大人吗?分明花朝节的时候,他们跪在地上说要国师赐福。现在却又是这样。

钟幸红了眼眶:“你们都说他厉害,可是他除了那些术法同普通人无甚区别。他就是……就是死在了当年的刑场上。”

少青瞪大了眼睛明显不信:“怎么可能!国师大人不是会很多很多术法吗?不过一群笨蛋百姓,随便敷衍一下就是。他怎么可能死,他……他也可以是假死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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