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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费锦程见他答应,眼睛一亮,说:“我爸出差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不如我们去打《黎明》?”

“不去。”

陵愿兴趣缺缺地拒绝了。

费锦程比了个中指,失望地低头继续写英语作业。

其实陵愿已经很久没和费锦程打过游戏了,高一那年,两人刚认识,费锦程性格开朗外向,陵愿虽然话少,但并不难相处,两人又都喜欢打篮球玩滑板,聊到游戏也有共同话题,一下子就成为了好朋友,放假的时候,费锦程常常请陵愿去他家打游戏,那时候顾翕刚毕业,工作很忙,经常加班不回家,陵愿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有时候回去费锦程家过夜。

那时候,他以为顾翕除了工作忙的原因,或许还有不喜欢他出现才会总是这么晚回来。

所以陵愿就呆在外面,免得惹顾翕心烦。

两个人住在屋檐下,却像个陌生室友,作息不一样,也难得见面,见了面顾翕也没空来讨好陵愿,一直到有一次顾翕在外面应酬喝醉了,打电话给陵愿,让他来接自己。

陵愿按着微信上的地址去找顾翕,就看到他站在饭店门口,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一件衬衫,皮带扣着有些发福的肚子。

顾翕说:“林总,您先回去吧,我弟弟来了。”

那位叫林总的男人已经不那么年轻,至少陵愿看着和他爸差不多,站在夜色里像是个障碍物。

“顾翕,何必这么生份,我们好歹也合作过两回了,还不算是朋友吗。”

顾翕口齿还清晰,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强撑着回答道:“林总,今天真的喝多了,下次一定请您吃饭。”

男人打量着顾翕的模样,心底微微一动,把手放在顾翕的肩膀上,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

他也不做多纠缠,利索地上了车。手指摩挲,回味那片触感。

而顾翕看到姗姗来迟的陵愿站在花坛外,有气无力地瞟了眼,说:“过来。”

陵愿果真听话地过去了。顾翕就跟没骨头似地倒在他肩上。

“我有点晕,让我靠一会。”

在陵愿推开他前,顾翕先发制人地说道。然后放心地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少年清瘦的身板上。

那时陵愿个头和他差不多高,肩膀也还没宽阔,扶着顾翕吃力地上了出租车,他闻到了顾翕身上的酒味,又让陵愿想到了临走前那个动手动脚的恶心男人。

他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顾翕在外面喝醉的原因。

一路无话到小区外面,陵愿又去扶顾翕,顾翕被他从车里面拉出来,顺势抱着少年的脖子,对方身上有皂液的清香,或许是洗发水的气味。

“你背我。”

顾翕无赖地说。

陵愿被他的气吹得耳朵发烫,又不舍得推开,心想这是在说醉话。但他又私心希望这是顾翕清醒的时候,就像此刻他抱着自己,像一只猫一样在脖子上撒娇。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哥哥,一个对他有依赖和信任的哥哥。

陵愿叫了声顾翕。

顾翕嘟囔着“好晕”。脸色红润,酒气扑鼻。

陵愿半蹲了下来,把顾翕背到了身上。

他第一次背别人,背得并不轻松,但是凭借着莫名的毅力给顾翕背到了家。

上网搜索怎么照顾喝醉的人,还去药店买了醒酒药。但是顾翕不肯喝,陵愿就一遍遍地哄他,直到顾翕泛着水润无暇的眼睛盯着他骂道:“你真烦!”

但是他的语气又是娇嗔的,有一种迤逦的调情的错觉。

明明是他打电话来的。

喝醒酒药也是为了他好。

真是不讲理。

陵愿想。

忙了一晚上,也有些脾气了。放下杯子就要走,却又被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了一根手指,绵软的,像一块高温炙烤的糖。

“说你两句就要生气呀,陵小少爷脾气可真大哦。”

顾翕眼睛很亮,嘴唇鲜艳,病态又漂亮,他阴阳怪气地讽刺陵愿。

简直是贼喊捉贼。

陵愿下颚骨收紧,要收回手却被顾翕紧紧拉住。

少年淡漠又锋利的目光看过来。

顾翕甜腻腻地摆出一个笑容,说道:“过来,我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呢?

——奖励对方来接喝醉的自己,还是奖励他背了自己上楼?

陵愿直觉这是顾翕的把戏,也许是和以前一样作弄他的玩笑,像在他的书包里放毛毛虫,或是在被窝里倒牛奶。美名其曰为“礼物”。

顾翕坏得很。

不要相信他。

陵愿对自己说。

却仍旧在他假装纯真善良的眼神里不忍离去。

陵愿板着面孔,转过了身。

“低一点,靠过来。”

顾翕有些兴奋。

“你过来呀。”

他抓住了陵愿的胳膊,又搭上了少年的肩膀,一口咬住了少年还没褪去的脸颊肉。

——吧唧。

顾翕舔了舔。

他从以前就很想捏一把陵愿脸上的肉了,现在终于在酒后失态,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陵愿从脖子开始变红,像一只烤熟的龙虾。灵魂已经飘走了,只剩下一个热气腾腾的空壳。

他仓皇离开了这片快要燃烧的空气。

在隔壁的卧室,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模糊又不美好的春梦。

第十七章 酒醒以后

那是陵愿最开始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冲动的,懵懂的,又充满了暧昧和纠缠。

那是一种恐怖的幻象,就像是有人顶着顾翕的脸,在对他做那种事。

那不是顾翕。

至少顾翕不会这么温柔地缠在他的身上,也不会那么任人搓揉摆弄。

可是第二天酒醒,顾翕却早已忘记了他对年幼的弟弟做了什么事,或许是过分极了,以至于当天晚上他偶尔在家工作时,面对的却是狗崽子的冷脸。

这让顾翕很好奇。

他暗自揣度,心想自己难道是在喝醉时对陵愿进行了人身攻击吗?

但是他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负责,因为那只是酒后失言,再加上他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是不知者无罪。

或许只是青少年终于迎来了叛逆也说不定。

他在客厅里拿着平板看视频,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10点,顾翕是常年的熬夜冠军,这个点也不觉得困,但是狗崽崽一般到这个点都会从书房里出来,洗漱睡觉了,最晚不会超过10点半,但今晚破天荒地没动静,顾翕看了好几遍时钟,差点以为钟坏了。

最终还是本着家长心理,下了沙发,去敲书房门。

顾翕趿拉着拖鞋,敲了几下门。

心想陵愿在里面会不会因为学习压力过重而想不开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门刷得拉开了。

陵愿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顾翕。眉宇间有长时间聚精会神学习的倦怠。

顾翕看着他,突然有些心疼了,说道:“还没做好呀?”

陵愿没讲话,只是转身又走了进去,顾翕看着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陵愿拿起笔很快地在纸卷上写着计算步骤,看上去倒不是为了学习苦恼的样子。

他写完了最后一道题,把卷子和作业本都放进了书包里,看也不看顾翕地说:“我去洗澡了。”

顾翕看着他的背影说:“冰箱里有牛奶和蛋糕,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只见狗崽崽的步伐停顿了一下,更加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的,他都这么明显地讨好了,还不给情面,真是个小气鬼。

顾翕心里吐槽,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把牛奶和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了一圈,蛋糕放在了他新买的小碟子上,十分好看,顾翕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下面写着:家里的小朋友生气了,要草莓蛋糕才能哄好。

但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得好。

顾翕忧愁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当电灯泡,在陵愿洗完澡出来之前就回了卧室,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杯子和碟子都已经洗好放在橱柜里,垃圾桶里也没有倒掉的蛋糕,看来是吃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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