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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服后,妘挽道,“我时间不多,改日再登门给夫人和姑姑谢罪。”说完便出了门去,留下一屋子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妘挽出了夕颜宫,直奔章琚宫,正发愁要如何面见王上时,正好遇见办完差事回来的薄公公,立马上前拦住了薄公公的去路,薄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呵斥道,“哪个宫里不长眼的东西,赶拦薄公公的路,还不快滚开。”谁知来人动也不动,薄公公就多看了几眼,便把妘挽给认了出来,赶忙将人拉至一旁道,“我说太子妃哟,您…您怎么…这么就进宫了?”妘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薄公公啊,还是您眼力好,这么快就把我给认出来了,我…我有重要的事要求见王上,您…您就帮我进去吧。”薄公公道,“我说,太子妃啊,您说您求见王上,也没人拦着您,扮成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啊?”妘挽道,“事出有因,麻烦薄公公通融一下吧。”薄公公实在是扭不过妘挽,便硬着头皮带她进了殿。

此时的武王正在看书,薄公公犹豫再三上前道,“王上,太子妃求见。”武王道,“噢,太子妃啊,请她进来吧。”薄公公道,“王上,这…太子妃已经在殿上了。”武王四处看了看,不解道,“哦?太子妃人在何处啊?老东西…你莫不是眼花了吧。”

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立在殿中道,“启禀王上,臣妾……就是太子妃。”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武王,武王盯着堂下之人看了好一会儿,笑道,“哈哈,果真是太子妃啊,你怎么…扮成个小太监了,你这个孩子啊,古灵精怪的,这次又是唱得哪出啊?本王老了经不起闹腾,你啊,还是去闹腾太子吧。”

妘挽道,“王上,您别这么快赶臣妾走啊,是太子不让臣妾出门,臣妾才不得不扮成这样的,请王上为臣妾做主。”武王笑道,“莫不是太子欺负你了,若真是如此,本王定会给你做主。”妘挽乐呵呵道,“多谢王上,还是王上心疼臣妾。”而后继续道,“臣妾想为叔弋先生的弟子子昙求情,请王上下诏赦免此人死罪。”武王沉吟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你想保叔弋弟子的性命,而太子不允,所以你来求孤王下旨,因为太子也要听孤王的,对吗?”妘挽点了点头道,“王上英明。”

此时的武王虽然面上仍挂着和蔼可亲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伺候多年的薄公公感知到了,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只有妘挽浑然不觉,武王道,“孤王到是很好奇,太子妃久居后宫,怎么会认识叔弋和他的弟子的,又怎么会为了这些人勇闯王宫的?”

在来之前,妘挽自是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道,“臣妾在太学时,曾拜读过叔弋及其弟子之作,被他们忠君之道、侠士之义、赤城之心所感,虽然叔弋可能误入歧途,但其教化沐泽众生之心是好的,父之过尚且不能轻易祸连其子孙,更何况是师之过呢。此次叔弋之事既已了结,何必株连弟子徒增仇恨,如此岂不是更伤了天下寒士之心,请王上明鉴。”

武王看着跪在殿中之人良久,转而对薄公公道,“太子现在何处啊?”薄公公道,“启禀王上,因王上说要同太子一块用午膳,所以老奴派人通知殿下,回来的人说殿下…好像是去了刑狱那边。”听到“刑狱”二字,妘挽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拜道,“请王上开恩,请王上开恩啊。”武王倒是没犹豫,很快写好了诏书,递给了妘挽,“拿去吧,不过你可要快些啊。”妘挽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拜谢过王上后,便立马朝刑狱赶去。

等太子妃离开后,武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道,“没想到啊,咱们的这位太子妃竟如此的智勇双全,刚刚孤王甚至有些错觉,那跪在堂下的不是孤王的儿媳,而是入得朝堂的谋臣,看来这东宫里着实不太平啊,你去查查吧。”“是,奴才遵旨。”薄公公道。

刑狱这边,子昙被单独关在一所牢房中,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其实在他们被关押的期间,有不少门客前来规劝他们,那些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许诺他们高管厚禄、富贵荣华,在这样的诱惑下,没有坚定信念之人是扛不住的。他知道很多师兄弟都不再坚持以身殉道,因为之后来劝解他的人不再只是门客,还有同门的师兄弟,甚至是与自己情谊最为深厚的子笠都来劝过自己两次,与自己的衣衫褴褛,散发着恶臭不同,他们已经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此时的凤凛立在牢房外,看着如此卑微,却又如此坚定的子昙,不耐烦地说,“送他上路吧,眼不见为净。”突然,一个狱卒慌忙赶来道,“启禀殿下,宫里刚刚传来旨意,要赦免子昙。”凤凛道,“宫里来的旨意?现在何处?”狱卒道,“人和旨意都在堂上。”

等凤凛风风火火地赶到前堂,只看见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手中的诏书高高举过头顶,凤凛拿了旨意,语气阴冷道,“本宫看着你眼生,抬起头来。”妘挽知道避无可避,便缓缓地抬起了头,几乎只一眼,凤凛便认出了她,脱口而出一个“你”字后,生生压下将要破胸而出的怒火,手中的诏书被握得咯吱作响,片刻迟疑后,凤凛道,“诏书本宫已收到,桀亲自送公公回宫。”桀会意道,“殿下放心。”说完立马带妘挽出了刑狱。

凤凛看着手中的诏书很是震惊,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决心,若她已经见过了父王,那有些事…怕是要瞒不住了。凤凛拿了诏书,转身来到了关押子昙的牢房,将诏书丢在子昙的身上道,“这是赦免你的诏书,你自由了。”子昙看着凤凛笑道,“殿下……一定很失望吧。”

凤凛道,“不错,若知道你油盐不进,本宫就应该早些动手除了你,珍惜你这来之不易的性命吧,它可是云公子…千辛万苦给你求来的。”听到“云公子”三个字,子昙瞬间来了精神,喃喃道,“什么,这是她……求来的,你把她怎么了,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为难她。”说完便向凤凛扑了过去,却被凤凛飞起的一脚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本就虚弱的子昙,被踹得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凤凛有些挑衅地笑道,“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别人,再说了……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子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费尽力气仰面朝天,脑中闪过的尽是他和云十四短暂相识的画面,泪水透过眼角,簌簌地流向冰冷的地面,凤凛不忘火上浇油道,“喔,看起来…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啊,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最好从此之后改名换姓,让以前的子昙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本宫或她的眼前,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说完凤凛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离开刑狱后,凤凛便匆匆向王宫赶去,但武王并没有召见他,只是通过薄公公的口告诉太子,治理前朝和后宫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有功当赏,有错当罚,且应当各司其职,不能乱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凤凛明白这是父王在给他机会,一个让他拨乱反正的机会。

月漓阁中的妘挽惴惴不安,从刑狱中太子的眼神中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次犯下了弥天大错,正当她思索着应对之法时,太子带着他的涛涛怒火来月漓阁兴师问罪。只见凤凛冲进屋门,妘挽和一众女婢霎时间跪了一地,未给妘挽开口的机会,凤凛便道,“太子妃行事狂悖,不遵祖训,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不得踏出月漓阁一步。月漓阁一众奴仆知主有错,还纵其妄为,罪加一等,统统拉出去,鞭笞三十,以儆效尤。”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便把丹夏、辛禾拉出了屋去,派去打探消息的丁香也被抓了回来,此时都齐刷刷的跪在院中。

为了防止她们反抗,所有的人都被绑了手脚,丹夏本想动手,但辛禾对她摇了摇头,眼下这样的形势,反抗只能带来更大的惩罚。妘挽跪着向前行了两步,言语恳切道,“殿下,臣妾这次真得知错了,请殿下饶了她们吧。”凤凛并未理会妘挽,只喊道,“还等什么,行刑!”凤凛的话音刚来,十几个仆役几乎同时扬起手中的绳鞭,朝着眼前之人狠狠地抽了下去,痛苦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院落,凤凛故意没有让人堵住她们的嘴,就是让她们叫出声来,这才能让妘挽真切感受她们的痛苦,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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