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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元宵,凤凛和妘挽便回了东宫,谁知在离东宫不远处,一个人竟跪在雪地上拦下了太子的车驾,一旁侍卫很是警觉,二人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来人按倒在地,可那人却丝毫不畏惧,大喊道,“太子容禀,太子容禀…”声音传到凤凛和妘挽的耳中,妘挽细听直觉熟悉,“好像…是柴夫子的声音。”
凤凛和妘挽一前一后出了马车,在凤凛的示意下,侍卫退下,倒在雪地里的柴桑直起身,整理了几下仪容道,“罪民…斗胆拦下太子车驾,只为自荐,还请殿下赎罪。”凤凛走上前看着颇为潦倒的柴桑道,“先生的事本宫听说了些,也颇为惋惜,可本宫不收无用之人,先生自荐为何啊?”只见柴桑从怀中拿出一块绢帛,呈于凤凛面前道,“此中所记皆罪民终生所求,志向所在,句句肺腑之言。太子宏图大志,意在千秋,罪民愿尽毕生所学,助殿下成就万世基业。”
凤凛拿起绢帛,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笑道,“好一句成就万世基业。”随后亲自扶起柴桑道,“先生乃知音,能有先生相助乃本宫之幸。今日已晚,明日先生可来东宫,详谈。”柴桑恭敬地向凤凛屈身道,“谢太子,罪民遵命。”说完便在雪中,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妘挽看着柴桑的背影感叹道,“原来师父说的没错,人只要还想活着,就总有冲破心魔的一天。”凤凛将绢帛收好后道,“凡事都要向前看的,毕竟过去的谁也改变不了,回宫吧。”
这边凤凛和妘挽颇为和谐地回了东宫,那边轩辕长钰和苏容瑾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喜笑颜开地到了平泰侯府,在府门前正好遇见平泰侯,苏容瑾恭敬地行礼后道,“侯爷,我把世子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了。”平泰侯笑道,“嗯,有劳苏小姐了。”长钰反驳道,“说的好像本世子还需要你保护似的。”平泰侯道,“钰儿处事莽撞,确是需要苏小姐从旁提点。”苏容瑾看着侯爷会意地笑了笑,“如今天色已晚,小女就不打扰侯爷和世子了,先行告退。”平泰侯道,“苏小姐慢走,本侯会派一队人马护送苏小姐回府。”苏容瑾笑道,“那……就有劳侯爷了。”说完便上了马车离去。平泰侯目送苏容瑾远去后,转身对长钰道,“苏小姐善解人意,蕙质兰心,是个可深交之人啊。”听到父亲这番话,长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忙道,“父…亲,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您可千万不要多想啊。”平泰侯仿佛没听见似的,摸着胡子笑着走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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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有一个字显示不出来,那个字念ran(三声),是由“冉”和“羽”组成,是个生僻字,经与客服沟通后仍无法显示,给各位读者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第65章 南宫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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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月漓阁中,妘挽正在处理宫务,侍从禀告说桑先生进了畅春阁,妘挽便叫小春子在畅春阁外守候,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她。柴桑是辰时末进得畅春阁,至午时方得出,小春子得了消息立马去月漓阁回话,“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与柴先生相谈甚欢,殿下已经封了先生为布政属詹士,过两天就可以上任了。”妘挽听后甚是欢喜,放下手中的笔道,“既是如此,我要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和岚烟。”正要往外走的妘挽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拉着一旁的蒋姑姑的胳膊撒起娇来,“好姑姑,好姑姑,宫务呢,已经处理了七七八八了,您就容我出去一会儿嘛,我保证很快就回来了。”蒋姑姑架不住妘挽的软磨硬泡只道,“好吧,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您可一定要回来。”妘挽高兴地抱了一下蒋姑姑,道,“辛禾,我们走。”说完一溜烟儿就出了月漓阁。
来到太学,妘挽直接去了渊文阁,并让辛禾去请张岚烟。来到渊文阁,还未入屋内,妘挽便喊道,“师父、师父,有好消息。”等进了屋,函公看着气喘吁吁地妘挽道,“看把你高兴的,何事啊?”妘挽平复了气息,先是一拜,后道,“柴先生…被太子封了詹士,不日就要上任了。”函公似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嗯了一声,便继续看书了,倒是岚烟好巧进了门,听到妘挽所言,高兴地无以言表,“太子妃所言可真?”妘挽笑道,“千真万确,虽说詹士不是多大的官,但这只是开始,如此你便可以放心了。”函公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随后道,“柴桑的事,既已定,我的徒儿,你也该来渊文阁帮为师的忙了吧,你看看,好多书卷等着你誊抄呢。”妘挽一听,瞬间便愁眉苦脸起来,她悻悻地走到函公面前道,“师父啊,徒儿……正好有事要同您商量……”
章琚宫中,武王正在同太子商议朝堂纳新之事,议得差不多了,武王道,“听说东宫的庶务如今是太子妃在打理?”凤凛道,“回父王,正是。”武王笑道,“管理东宫本就是太子妃的本分,可孤听说,太子妃一直还在忙太学的学业,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所冲突。”凤凛道,“回父王,太子妃午时前在东宫处理庶务,午时后去太学,虽是辛苦了些,但儿臣见她倒是…乐此不疲。”武王笑道,“想不到太子妃也是好学之人啊。想当初函良被俘入炎国,发誓一生不事二主,如今倒是对太子妃另眼相待,想来…也是太子妃的造化。虽说函良在太学多年,而太子妃来炎国年岁尚浅,但万事皆难预料,凛儿…你可明白父王的意思?”凤凛颔首道,“父王放心,其中厉害关系儿臣清楚。”武王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时一个公公进屋跪禀道,“启禀王上、太子,北境传来战报,北狄无视我国诚意,不仅打退了我国的使臣,还出兵侵占了平城等多个重镇。”武王拍桌怒道,“大胆蛮夷,如此猖狂,是未把我炎国几十万铁蹄放在眼里。来人,宣众卿鸣鸾殿议事。”“是。”得令的公公很快便退下了。
鸣鸾殿上,众臣议论纷纷,驱赶使臣,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宣战,所以现在大家议论的无非是这场战怎么打,由谁去打而已,论兵力北狄自是不敌炎国,所以此战并不困难,为了战功大家都纷纷自荐。丞相谢安见太子并不发话,便道,“臣…认为太子殿下在中山之战中尽显我炎国风范,北境之战由太子领兵是众望所归。”支持太子一方的朝臣纷纷响应,凤凛笑道,“为炎国效力自是儿臣的本分,若父王应允,儿臣定能大胜而归。”武王看着凤凛,点了点头,正要发声,一旁忍耐多时的南宫硕跪下道,“王上,南宫家世代与北狄交战,更熟悉他们的作战方式,恳请王上派南宫家出兵。”谢安笑道,“南宫司马忠心可鉴啊,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吗,不如…”谢安话音未落,玄武军副将南宫硕的胞弟南宫涛跪下道,“王上,臣愿立下军令状,不夺回炎国国土誓不罢休。”南宫硕看到南宫涛如此冲动,本想出言阻止,凤凛笑道,“南宫将军如此忠肝义胆,本宫自愧不如啊。”武王看了一眼凤凛道,“既如此,此次北上作战就由南宫涛将军领军出征,本王在此摆好酒席,等将军大胜而归。”南宫涛甚是自信地道,“谢王上隆恩。”
司马府中,大家都在为赢得这次带兵打仗的事而兴奋,只有南宫硕和南宫垚略显担忧,南宫涛道,“大哥,我真不知道您在忧心什么,北狄什么路数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此战定胜。”南宫硕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你立下军令状,太过鲁莽。”南宫垚道,“二叔,父亲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南宫涛从来都看不上南宫垚,他大手一挥道,“你懂什么,若不是我立状,这次战功又要被太子抢了去。一年多了,每次出征都是太子,我们南宫家的刀就要顿了。”南宫硕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这次准备带谁出征啊?”南宫涛道,“伡儿是我儿子,自是要跟我出征的,不过慧儿吗……”南宫硕道,“慧儿就留在家里吧,她如今那样的名声,还是安分些好,不如这样,祯儿也不小了,也该上战场磨炼一番了,如今是个好机会,你且带他去吧。”南宫涛笑道,“还是大哥考虑周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