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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然反应再迟缓,此刻也明白了常河想要做什么了。
常河已经逼到了他身前,季星然想推开他然后逃离这个房间,伸出双臂,常河却是一动未动,他反而被反作用力推到在身后的床上。
季星然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危险,他想翻身起来离开床边,常河动作更快,双臂撑在季星然身边,将他困在自己身下。
季星然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他压下浑身不适的身体,紧盯着常河: “常河,你在做什么?你在强迫我!”
常河眼神狂热: “星然,我喜欢你,我们本来就是情侣,季家和常家会联姻,这是理所应当的。”
这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之前又是谁对他深陷泥沼时冷眼旁观的?
季星然: “你不是已经和季心贝在一起了吗?我已经不是季家的人了!”
常河神色几近扭曲: “季心贝怎么比得上你?你这么万众瞩目,那么多人喜欢你,季心贝算什么,星然,没人比得上你!”
常河似乎已经忍到了极点,开始上手触碰季星然的衣襟,季星然奋力挣扎着,但是他此刻几乎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两相博弈,季星然衣服上的扣子绷开落地,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啊!”常河猛地把手抽回来,他的手腕上印了个深深的牙印,清晰的齿痕渗出丝丝血迹,可见下手之人有多狠。
季星然趁此时机翻身起床,但是双脚刚碰地时腿一软踉跄着跌倒,季星然也顾不上缓缓,咬着牙撑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房门走去。
然而常河反应很快,他起身追上去,三两步走到了季星然身边,拽着季星然拦住他。季星然本来就站不稳,被常河这么一拽,他失去平衡,不可控制地跌入常河的怀里。季星然泛起一阵恶心,他挣扎着要推开常河,但常河此刻的力气比他大,季星然根本无法挣脱。
“常河,你这是在违法犯罪,你冷静一点!”
常河动作都没停顿一下: “不会的,星然,这关系着季家,你舍不得的。”
“砰——”
常河牢牢控制着季星然,正想继续动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常河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将他掀飞落地,常河还没看清来人,铺天盖地的拳头迎面而来,不大的房间里响起拳拳到肉的声音和男人惨叫哀嚎的声音。
季星然本来还在失神,眩晕之中看到一片血迹斑斑,他赶紧上前拉住路归舟。
“归舟!别打了!”
路归舟感觉到触碰他是的季星然,他很听话的动作停顿住了,他没有回头看季星然,他怕他眼中的暴戾会吓到他。
季星然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下状态,从路归舟的背后抱过他: “我也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归舟,不可以,不值得。”
虽然季星然此刻很难受,但是此刻他要安抚好路归舟。
路归舟用力深呼吸,压制住心里的暴戾,片刻后,他转过身,将季星然按入怀里,感受这季星然温热的肌肤和心跳,他还不满足,低下头,将头埋在季星然的颈窝里,汲取着属于季星然的气息。
季星然也不说话了,倚着路归舟,他疲惫极了,将身上的大部分力气都放在路归舟身上,紧绷的精神也逐渐松懈下来。
路归舟来了,他安全了。
季星然闭上眼,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季星然再睁眼时,眼前的环境已经彻底变换。他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觉得有些眼熟,脑子缓慢运转,想起来了,这是路归舟的那套临江住宅。
是个安全的地方。季星然松了一口气,想要起床,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有个人趴在床边,压着他的被子。
季星然的动静将那人惊醒了,男人猛地抬起头,看到季星然已经醒了,睁着眼看着他。
路归舟想也没想,起身将季星然拥入怀中。
季星然也抬起手,覆在路归舟的背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两人无言地拥抱了一会儿,季星然的记忆逐渐回笼,他退出路归舟的怀抱,端详着路归舟。
怀里的温热离去,路归舟有些不安: “怎么了?”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虽然记得他们的战况是路归舟压倒式的胜利,但是常河拼死挣扎反抗中也可能会伤到路归舟。季星然不放心,一一检查,又拿起路归舟的双手查看,果然看到指关节处一片红。
路归舟不在意手上的红痕: “这个没事,说明我把他砸得够狠。”
季星然皱着眉,举着路归舟的手,满脸不赞同。
路归舟收回了手,再次将季星然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乖宝,让我好好抱抱你。”
季星然不动了,窝在路归舟的怀里,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路归舟的不安,抱着他好像是一个孩子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生怕别人抢走。
季星然的心软成一片,由着路归舟,安静地被他抱着。
路归舟听着季星然的心跳,很是后怕,声音有些沙哑: “星然,小昭,乖宝,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季星然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毛,侧脸蹭了蹭路归舟的发顶,闻着路归舟的味道。
路归舟已经找了医生给季星然检查身体,检查出来季星然喝的酒里被下了药,所以他才四肢无力,任人控制。路归舟帮季星然给学校和剧组请了假,让季星然这周好好休息。
季星然在休息的时候,季母给他打来了电话。
昨晚路归舟在发现联系不上季星然后就直接追来了文郡饭店,万幸赶上把季星然救了下来。他报了警,常河在医院里,出院后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季家得知昨晚的计划失败了很是着急,但是他们在哪里都找不到季星然,只能不断地给他打电话。
季星然接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季母谴责的声音: “星然,你怎么可以报警呢?”
季星然沉默着听完了季母劈头盖脸的谴责,他说: “酒里有药。”
季母顿了一下,不在意地说: “助兴而已。”
季星然突然笑了,眼底有几分阴郁: “你们想干什么?”
“星然,你是季家的一份子,应该为季家做贡献的。季家近两年发展不顺你也知道,你和常河自小两小无猜,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嘛。”季母语重心长,头头是道, “你又认识路总,路总那么在意你,你就撮合路总和心贝,这样,我们和常家和路家都联姻,季家的未来发展将会是无限光明的,对你也好。”
季星然皱着眉听完了,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你是觉得把我和常河绑在一起了,路先生就会嫌我,然后就会对纯洁无辜的季心贝另眼相看?”
季母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震惊,理所当然地赞同: “星然很聪明。”
路家和常家谁更具有权势显而易见,这样的事当然得亲生的孩子上才能更放心。
什么狗屁逻辑!季星然直接挂了电话,把季家和常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
路归舟正在客厅看文件,看到季星然气冲冲地从房间里出来,放下电脑起身过去: “怎么了乖宝,这么生气?”
季星然接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完,顺了一口气: “接到了个晦气的电话。”
“什么电话?”
季星然把刚才通话的内容和路归舟总结了一遍。
路归舟眼里的温度顿时降入冰点。
季星然吨吨吨地又喝了一杯水,冷静了下来: “不说他们了,影响心情!”
路归舟藏下眼里的阴暗,换上温和,安抚地摸了摸季星然的脑袋: “好,不说他们。乖宝今晚想吃什么?”
本来只是这个周末暂时住在路归舟这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路归舟车接车送季星然去剧组,因为回云市回来得晚,便直接把季星然带回了他的临江住宅。季星然也默许了。两人心照不宣。
发展到后来季星然住在路归舟这的时间比住在宿舍的时间还要多。因为他报了表演课,有时候上完课晚了,路归舟来接他,季星然不想让路归舟来回折腾,就直接和路归舟回去了。当然,是分房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