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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像个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一阵夜风吹散了他的酒意,脏话顺着嘴巴滚回去换成了谄媚的语气,“齐少爷,您找我?”
“刚刚你想做什么?”齐沼司站在男人面前,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语气中森冷的寒意让男人如坠冰窖。
男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抖着嗓子说:“没什么,只是想去吧台点杯酒。”
“那只猫漂亮吗?”齐沼司问。
男人摸不准他的想法,说了唯一一句实话:“漂亮。”
齐沼司垂着眸子,薄唇微张,“我的。”
现在正值夏天,男人却觉得浑身发冷,他伸手想抓着齐沼司的腿求饶,“我不知道,齐少爷饶我一命。”
嘴唇上的伤口隐隐刺痛,齐沼司舔了舔,那刺痛感更深,反而让他获得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他忽然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只小猫是我的。”
“人越多越好。”
第20章 别叫了
男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捡回一条命,自然齐沼司说什么就是什么。
认识齐家兄弟的人都知道,齐沼鸣禁欲,每天泡在学业上,齐沼司浪荡,但身边没留过人。
眼下突然传出齐沼司有了小情人,还是一只没进化成功的波斯猫。
在陆烟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了齐沼司的男朋友。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陆烟深和同事换班,褪下那身小西服穿上他的t恤休闲裤,像灰姑娘一样赶回家。
穆怀章一直没有回复他的信息,陆烟深只当他在忙。
客厅一片漆黑,好在没有拉窗帘,远处高楼的灯光映过来,勉强能看清,陆烟深摸索着想开灯。
“过来。”沙发上传来的声音吓得陆烟深一激灵,尾巴差点冒出来。
系统隔空给他顺了一下毛,让他别怕。
陆烟深适应了黑暗,隐约看见穆怀章靠在沙发上微微垂着头,茶几上有一瓶开封的白兰地,葡萄果香和陈酿木香荡在空气中。
“穆先生,要开灯吗?”陆烟深问。
“过来。”穆怀章重复了一遍。
陆烟深不确定穆怀章是否醉了,他脱下鞋子赤脚走过去,站定在距离沙发两步远的地方。
“趴下。”
酒香杂糅着穆怀章身上的木质香把陆烟深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
穆怀章坐在长沙发上,陆烟深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弯下腰刚要趴到地上,却被打断了。
“错了。”穆怀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陆烟深被酒香迷得晕乎乎,顺从地趴到穆怀章的大腿上。
男人蓬勃的腿部肌肉就在自己身下,滚烫的热气隔着布料传递给他,陆烟深不敢随便动,他的脑袋正对着某个尴尬的位置,猫耳不听话地哆嗦,一不小心便会擦过。
偏生穆怀章还不肯放过他,命令道:“皮带不舒服,给我解开。”
陆烟深咬着唇,努力克制那汹涌的热意,他睁大眼睛在黑暗中辨别方向,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找到皮带扣的位置。
只是这皮带的扣子做的实在精细,陆烟深一脑袋浆糊,没办法立刻解开,他只好凑过去仔细观察。
温热甜暖的呼吸洒下,穆怀章下腹紧绷,他向后仰背靠沙发,不动声色吐出一口浊气,额角已经泛起一层薄汗。
同罪大恶极的歹徒斗智斗勇都不如此刻更令穆怀章心累。
陆烟深捣鼓了一会儿,脸蛋几乎要贴上穆怀章的腹部。
随着“咔嚓”一声,那该死的皮带终于被扒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陆烟深邀功似的捧着皮带给他,丝毫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穆怀章接过那皮带,抻一下试了试手感,“知错了么?”
“什么?”陆烟深呆愣了片刻。
皮带鞭打在软肉上发出“啪”的一声,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羞耻感。
陆烟深捂着臀部,又气又羞:“穆先生为什么又惩罚我?是喝醉了所以拿我撒气么?”
穆怀章被顶撞,心中不快,“小孩做错事就该被罚,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我解释?”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给他的话立威。
成年以后被打屁屁是一种由身到心的人格侮辱,陆烟深挣扎起来,“敢问穆先生,我错在哪里?”
从来没有人会如此不客气地跟穆怀章叫板,小猫是第一个。
穆怀章欣赏他这一分勇气,“一,你错在晚归。”
皮带又落到臀肉上,陆烟深被他钳制双手扭在身后,使不上力,便一口咬住穆怀章的大腿。
大腿肌肉硬邦邦,陆烟深嫌弃硌牙又立刻松开了。
穆怀章深吸了一口气,这只小猫一定是来克他的。
“二,你错在不自爱。”
暗哑的声音响起,陆烟深感觉到有东西戳着他的脸,他疑惑地转过头正对着某处……即使黑暗中也能看到那惊人的弧度。
陆烟深倏地把脑袋摆正,还不忘反驳:“我哪里不自爱?”
“深夜混迹酒吧,身上带着别人的味道回家,就是不自爱!”穆怀章说着又是一鞭。
软肉又麻又痛,奇怪的电流感从尾椎骨窜到后颈。
下一瞬,猫尾钻出来,嚣张地微蜷摇晃起来。
尾巴和主人仿佛是两个人格,穆怀章的手被猫尾狠狠抽了一下,毛茸茸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背上。
尾巴被大手揉捏,陆烟深羞红了脸,嘴里也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零碎的、带着热气的娇吟激得穆怀章口干舌燥。
“别叫了!”
陆烟深察觉到危险,瞬间嘴巴闭成了珍珠蚌。
穆怀章无奈扶额,真是拿这只猫没一点办法,“知道错了么?”
陆烟深闭口不答,眉尖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说过你母亲的事情我可以帮忙。”穆怀章一只手就把小猫拽起来,像抱小孩一样别开他的双腿,让小猫跨坐在他的腿上。
火气还没消下去,而这样的姿势又格外暧昧,尾巴早就方才就缩了回去,然而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在。
穆怀章似安抚又似在诱哄,一节一节地按压小猫的脊背,直到向下触碰到软肉,“你只需讨好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陆烟深摇头,在穆怀章发作前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可是穆先生,我也想报答你啊。”
穆怀章怔愣了一下,他近乎尖锐地逼视陆烟深,却没有从那双蓝瞳中找到一丝虚假的痕迹。
这只渺小如尘埃的小猫是认真的。
穆怀章分不清自己此刻内心的激荡,他把小猫放到一边,长腿一迈进了卧室。
【陆烟深:系统先生,任务好难。】
【系统001:不用有负担,60好感值就相当于普通朋友的喜欢,随心就好。】
陆烟深垂下头,朋友吗?
脚步声再次响起,同时客厅灯光大亮,穆怀章走到沙发旁坐下,将几张卡放在陆烟深手里,“这些你可以随意支配。”
陆烟深鼓着眼睛,卡的边缘有些硌手,他好似被烫到一般推了回去,“不要。”
第21章 我喜欢在阳台
“听话,不要再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兼职了。”穆怀章没有哄人的经验,仍然是生硬的命令式语气。
陆烟深发觉没办法消除穆怀章的偏见,他也有些不高兴,他把那几张价值连城的卡丢在旁边。
穆怀章没有再说话,他站起身就要离开,一只软软的手抓住了他的尾指。
“穆先生,谢谢你,但你可以让我自己做决定吗?”陆烟深从很早以前就明白没有人可以靠得住,他接受穆怀章的好意,但做不到完全依赖。
穆怀章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这是命令。”
陆烟深仰着头,瞳孔瑟缩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整理好那几张卡放在茶几上,“可我不是您的下属。”
穆怀章脸颊绷紧,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上面还残留着小猫的体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