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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手术差不多还缺四万多,隔天季佰思找了过来,也拿了五万出来。
就如季佰思不知道季白绪的钱哪来的一样,季白绪也不知道季佰思是怎么攒的钱。
两兄弟默契的都没有过问对方。
多的钱,兄弟俩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照顾季妈妈,这样季白绪就不用来回医院学校的奔波。
季妈妈觉得有点浪费钱,可面对兄弟俩的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
每周一次的社团活动日即将来临,就在别的社团已经开始做节目准备的时候,黎一玻给社员们发的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几个人回应。
“实在不行,我们说服寒时霖和季佰思来讲题吧?”黎一玻逐渐认命。
季白绪对自家哥还是了解的:“那季佰思肯定不来,他就是个哑巴,平常都不说话的,更别说讲课了。”
“那你去游说一下寒时霖成吗?”黎一玻期待望着季白绪。
季白绪莫名:“为什么要我去?”
黎一玻不好意思说自己面对寒时霖其实有点愧疚,毕竟人家主动帮自己凑人数,自己最终还算计到了他头上。
“你跟他比较熟啊。”黎一玻辩解,“而且你不是要找借口接近他吗?”
季白绪觉得这话也没毛病,给寒时霖多找点事,也能多耽误他的学习。
于是溜溜达达就要往图书馆方向走,黎一玻跟在后面嘱咐道:“你不要每次一上去就直接说明要求,委婉一点,先请他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这样他才更容易答应你。”
见季白绪比了一个知道了的手势,黎一玻才放心离开。
寒时霖已经接连三天看到季白绪了,他直接伸出手,摊开掌心在季白绪面前。
季白绪左右上下看了半天那只手,迷惑抬头。
寒时霖逗他:“房租啊,天天呆我这儿,总得交点费用吧?”
思考了半响,季白绪在身上掏啊掏,只掏到了自己随身带的那个小本子,他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空白纸,又拿出笔,当真在上面工工整整写了“欠条”,签上名字,放在了寒时霖手里。
“这是?”寒时霖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欠条啊。”季白绪振振有词道,“等月底一次结清。”
这意思是还得经常来。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的寒时霖,都有点拿他没办法了。
扶了下额头,寒时霖没辙,问:“今天又有什么事?”
季白绪想起寒时霖的嘱咐,打算委婉一点:“你吃过饭了吗?我请你吃食堂。”
还强调了一句:“一楼食堂。”
寒时霖:“……吃过了。”
食堂一楼都是节目组提供的免费餐,有什么可请的。
“那我请你看电影吧。”季白绪又提议道。
寒时霖反问:“去哪看?你能出校门?”
节目组为了方便录制,学生全都是寄宿,为了安全,门卫看守十分严格,除非放假期间或者有假条,不然学生不允许随意进出。
虽然有神通广大的节目组粉丝总能找到办法进来,但时刻在监视的节目组也能在最快的时间把那些人揪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季白绪得意,“看我的。”
几分钟后,寒时霖高价委托节目组国外运回来的超配置电脑,正在播放一部最新上映的电影。
“这部电影整个网上都没有资源,但我有,你看用网盘看,还省了电影票,多好。”季白绪满脸都显摆着求夸奖。
寒时霖:“……”
怒气蓄力20%。
季白绪还顺便感叹了一下寒时霖的新电脑:“别说,确实不一样,一点都不卡。小玻璃在用他电脑看这个的时候,都卡成一帧一帧的了。”
寒时霖:“……”
怒气蓄力50%。
虽然寒时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但已经开始思考用什么方式把面前这个傻子赶出房间了。
“啊,对了。”季白绪从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个纸袋子。
寒时霖一个没注意,就被袋子贴了脸。
暖暖的,一颗一颗的。
“是不是很暖和?”季白绪打开袋子,浓浓栗子香飘出,“我特地等的刚出锅的。”
栗子都是开了口的,季白绪用手一捏,皮就被轻松剥落了。
季白绪把剥好的第一颗圆滚滚的栗子,送到了寒时霖面前。
寒时霖正想摇头,季白绪眼疾手快直接喂进了他的嘴里。
软软糯糯的板栗一咬开,就是暖透四肢的香甜。
季白绪坐在小花凳子上,比寒时霖矮一截,他仰着头问:“好不好吃?”
寒时霖没说话,眼睛盯着屏幕,伸手进袋子里,拿了一颗栗子。
主动剥了起来。
一整袋栗子足够多,两个人慢慢吃,正好电影放映完,才吃完。
季白绪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比我想象的好看哎。”
寒时霖鼻子前还萦绕着栗子香。
他在心里认可,这电影确实蛮好看的。
“你俩吃了我买的板栗,看了我找到电影资源。”黎一玻掰着指头,细数道,“那么你跟寒时霖提了社团活动的事情吗?”
季白绪理直气壮:“忘记了!”
黎一玻深吸一口气:“明天晚自习就是社团活动了,那我们怎么办?”
“要不明天下课再过去找他?”季白绪打包票,“这次我一定记得跟他说!”
许久未进寒时霖教室的季白绪发现,下课时间,寒时霖身边围着的人更加多了。
不止是本班的,还有很多外班的。
季白绪试图挤进去,被拦得死死的,挣扎了半天,刚进去一点,就被新挤进来的女生给推搡出去了。
“不要喧哗!我们都听不到声音了!”里面时不时传来怒吼。
整个教室的摄像头,都对着这一堆人群拍摄。
季白绪实在进不去,就默默守在了教室外面。
他想,等人少点,再过去好了。
从天亮到天黑,季白绪都没有等到这个时机。
他不知道,直播间的弹幕早已发现了他:
——“小可爱好可怜,他挤不进去,烦死了有些人怎么天天守着寒时霖不走啊?”
——“寒时霖每次解题思路超清晰,我跟着他写了几道同类型的题后,基本上那个题型我都会了,我也好想天天跟着他学。”
——“小可爱长得真好啊,我还是想不通他怎么不愿意开直播,有什么不懂的题问姐姐,姐姐赌上研二的尊严也给你解出来。”
——“小可爱好像不是来问题的,是找寒时霖来参加社团活动的。”
——“那个名字由于太长所以没人记住的音乐社团吗?”
……
寒时霖时不时需要跟直播间的观众打个招呼,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排排弹幕在讨论。
他伸头透过人群,便看到了季白绪孤单地倚靠门框的身影。
格外寂寥。
晚自习时间,操场上。
黎一玻和季白绪周围的社团都在热火朝天的排练节目。
两个人先是围观了一下街舞社团的群舞,又观赏了一番游泳社团的花式泳衣走秀。
还亲眼看到泳衣走秀因为种种原因被老师们当场毙掉。
“好歹是音乐社团。”由于无所事事得太过于明显,黎一玻提议,“我们俩要不也表演唱个歌吧?”
季白绪摊开手:“没有乐器。”
手机伴奏声音太小,黎一玻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显眼包一样的清唱。
大概黎一玻失落得太明显,季白绪拉着他去参观隔壁的魔术表演,还偷学了一个魔术。
“你看我,两只手是空的。”刚学会,季白绪就迫不及待显摆,“你现在说一个想要的数,看我把它变出来。”
黎一玻已经魔怔了,开口道:“想要看到寒时霖。”
“好的,收到愿望。”季白绪故弄玄虚做了几个手势,接着手猛然一伸,“当当当当!你看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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