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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力量从手腕处传来,杨氤踉跄一步,跌进顾瞻怀里。
杨氤闻到了烟味和酒味,以及顾瞻现在穿的这件衣服,是昨天他出门前穿的。
顾瞻为了找他,没有回家,看这个样子,应当也一夜未睡。
杨氤记得顾瞻不抽烟,至少他在面前不抽。
“你抽烟?”
顾瞻蹭杨氤脖子的脑袋一顿:“偶尔,以后不会了。”
从杨氤这边,正好能看到上方的站点,他眼睁睁的看着医院离他们越来越远,终究没舍得离开顾瞻的怀抱。
等顾瞻抱够了,两人手牵手下了地铁,当然杨氤脸皮薄,是不赞同牵手的,但无奈顾瞻手劲太大,他挣不开。
而且他能感觉到,顾瞻现在特别紧绷,好像下一秒杨氤就要消失一般。
顾景然倚着车门,看到顾瞻和杨氤手牵手出来时,脸一下子拉下来。
他沉默着给杨氤拉开车门,回头准备问顾瞻是他开车还是顾瞻开,他离开。
顾瞻身形一晃,一头栽下去,顾景然吓的魂差点飞了,急忙扶住他。
“瞻,你没事吧。”顾景然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他逾矩了:“先生,您怎么样?”
顾瞻摇摇头,弯腰进到车里,顾景然关上车门,跨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回家。”顾瞻哑声道。
顾景然还没应声,杨氤急忙说道:“去医院,回什么家。”
两人的命令,顾景然当然听顾瞻的,杨氤见顾景然不听,气不打一处来:“去医院,顾瞻发烧了。”
顾景然闻言,路口绿灯直接打转向灯。
“顾景然。”顾瞻看着车内后视镜里的顾景然。
顾景然没敢和顾瞻对视,手握着方向盘,装听不见。
顾瞻头疼的厉害,一个两个还不听他的,他感觉头要炸了。
“你们...”
嘴唇被柔软的东西贴上,将他骂人的话堵在嘴边。
杨氤的耳根已经红透,抓着顾瞻的肩膀,学着顾瞻从前亲他的动作,一点一点深入。
但他毕竟不常做,亲了半天都没得要领,顾瞻滚烫的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舌尖灵活地撬开杨氤的牙关,在里面疯狂掠夺着,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顺着嘴角滴落。
顾景然努力集中注意力,不去听后面暧昧的声音。
杨氤眼神逐渐迷离,手上使不上力气,整个上半身趴在顾瞻身上,时间一久,腰就开始发酸。
趁着顾瞻松嘴让他换气的功夫,杨氤快速说道:“我腰酸。”
顾瞻往下瞥了一下他的姿势,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杨氤坐上来。
杨氤跨坐到他身上,看着顾瞻要继续亲他,急忙捂住他的嘴。
“不许再亲了,都肿了,我一会还怎么见人!”
顾瞻淡淡的看着他:“你觉得一会你还能见人?”
“为什么不能!”杨氤坐在顾瞻腿上,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瞻嗤笑一声,叫了前面的顾景然一声,顾景然会意,按下按钮,升起挡板。
杨氤回头看到挡板,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有多长时间到?”顾瞻一手按着杨氤的腰,一手开始脱他的裤子。
顾景然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半个小时。”
足够。
杨氤活像砧板上的鱼肉,任顾瞻的视线从上到下看一遍,最后停在某处。
杨氤脸红的像要滴血,隔板能挡住视线,挡不住声音,杨氤咬住顾瞻的衣服,一副你随便来,他要是出一点声音就不是男人的架势。
顾瞻勾唇,滚烫的手从背上摸下去,杨氤身体一抖,要不是嘴里咬着衣服,刚才他一定会叫出声。
顾瞻的手太热了,他受不了了,顾瞻却一点不急,慢慢挑逗他。
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杨氤难耐地扭动着身体,顾瞻的手按住杨氤的后腰。
“别动。”顾瞻低头去亲吻杨氤的耳垂:“还跑吗?”
呼吸间喷洒的热气打在杨氤敏感的耳朵上,杨氤终是忍受不住哭了出来。
“你太坏了,我...我真的生气了。”
“哦。”顾瞻语气平淡,仿佛杨氤的生气在他眼里和讨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
杨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有你这样的!”
顾瞻收回手,就这么盯着杨氤,腰上的力量消失,杨氤软着身子爬起来,往顾瞻身上蹭。
“我说别动,你弄脏我衣服了。”顾瞻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绪。
杨氤撇撇嘴:“你这衣服是昨天的,本来就脏了。”
“哦。”顾瞻突然起身,杨氤吓了一跳,往后一倒,后背撞到副驾驶座椅背。
“你原来知道你失联了一晚上。”
温情过去,开始算账了。
顾瞻把杨氤的火点燃了,却在还没有灭火的时候,就收了手。
杨氤现下不想讨论他离家出走的问题,只想让顾瞻先给他灭火。
“别生气了,先帮帮我好不好?”杨氤抱着顾瞻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声音之大,让前面的顾景然都不自觉的红了脸。
顾瞻抱臂,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顾景然适时提醒:“先生,还有五分钟就到医院。”
话音落下,杨氤急躁起来,眼中的哀求让顾瞻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杨氤靠近顾瞻,小声说道。
杨氤这股可怜劲,确实讨到了顾瞻的欢心,可惜有这精力不如想想怎么为自己辩解。
车子直到停稳,顾瞻都没有动手,他把裤子给杨氤,让他穿上。
杨氤不甘不愿地穿上裤子,想下车和顾瞻一起进去,顾瞻拉下镜子让他看。
镜中的杨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发肿,下嘴唇还破了一块。
“在车上好好待着,再敢乱跑,我不保证明天你的腿还会不会是好的。”
顾瞻威胁完,带着顾景然进了电梯。
杨氤瘫倒在车座上,顾瞻不动手,他便只能靠时间来冷静下来。
只是他看顾瞻的样子,应当烧的很厉害,他很想去看看。
想到这里,杨氤的腿突然抽疼了一下,他毫不怀疑自己一旦离开这辆车,明天他的腿就不健在了。
顾瞻拒绝打吊瓶,只量了体温和拿了药就离开了。
顾景然落后顾瞻半步跟着,看着顾瞻微微弯曲的后背,皱起了眉头。
在地铁口前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顾瞻或许听到了,或许没听到,至少顾瞻当时是没有什么反应的。
顾景然不是个放不下过去的人,但他总感觉他的心思被顾瞻看穿了。
而在来的路上,杨氤在后面发出的动静,就是顾瞻给自己的警告。
“先生。”顾景然喊道。
顾瞻回过头:“怎么了?”
“我明白了。”
顾瞻没搭话,继续往前走,在顾景然看不到的地方,顾瞻轻轻闭了闭眼。
顾景然对他的想法,他两年前就知道,甚至更早,在他还没喜欢上杨氤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感觉。
少年人的眼神总是炽烈真挚,让他纠结,让他心痛。
他狠不下心来拒绝顾景然,便只能用这种方法提醒他,而顾景然也确实懂了。
第六十六章 生长
杨氤在他们拿药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平静了不少,见顾瞻回来也没太大反应。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别墅顾景然便离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顾瞻和杨氤。
杨氤脱鞋时想起,他的东西还在宾馆没拿呢,房也没有退。
“顾瞻,我先出去一趟。”杨氤把脱到一半的鞋重新穿上。
“去哪?”顾瞻站在门口问他。
杨氤当然不能说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秘密小宾馆:“就是出去一趟,我保证不会跑,我发誓。”
顾瞻抓住杨氤的手腕,将人从门口一路拽到房间。
杨氤被狠狠摔在床上,床垫虽然软,但也经不住顾瞻的力气大啊,杨氤疼的眼泪当即流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