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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分手吗?”顾瞻的手勾起松紧带往下滑,手指停在某处威胁道。
杨氤很有骨气的说道:“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顾瞻点点头,松开杨氤开始脱衣服。
杨氤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奇的把一只眼露出来,结果就看到顾瞻在脱衣服。
“你...你...你干什么!”杨氤大惊,想翻下床跑出去。
顾瞻抓住他的脚腕,把人拖了回来。
双手被绳子绑在床头,顾瞻用牙齿轻轻啃咬杨氤的耳垂。
“杨氤,从前我或许会好声好气的哄你,但现在我不会哄你。”顾瞻看着杨氤微微发抖的身体,勾唇道:“害怕吗?”
“害怕就不该惹怒我。”
眼角滑下一滴泪打湿了床单,杨氤哭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而顾瞻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杨氤用尽浑身的力气抓住顾瞻的手臂,顾瞻停下来问道:“想说什么?”
“我...”杨氤的嗓子像被刀划伤一般,生疼生疼的:“不分了...”
顾瞻俯下身,耳朵贴近杨氤的嘴唇:“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不...不分了...求求...求你...”
顾瞻直起身子,把杨氤抱起来,指腹轻柔地抹掉他眼角的泪花:“我不想再听到分手这两个字。”
杨氤无力地点点头,靠在顾瞻的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杨氤睡醒,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杨氤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顾瞻推门进来,杨氤一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一抖,身后某处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顾瞻对他干了什么。
“把粥喝了。”
语气冷淡,态度强硬,气还没有消。
杨氤默默在心里给现在的顾瞻打上标签,准备乖乖起来喝粥,但身体不允许他乱动。
“啊!”杨氤动作太大,扯到后面,痛的他当场脸就白了。
顾瞻放下碗,扶住他:“长记性了吗?”
杨氤不禁委屈起来,被顾瞻欺负了好几个小时,他醒过来,不关心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朝他说话。
“长长长,长记性了。”杨氤喊的声音很大,但滴落在被子上的泪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下巴被人抬起来,杨氤隔着泪水看顾瞻,顾瞻叹了一口气,拿过柜子上的纸给杨氤擦。
“眼睛不疼吗?你的泪腺是比常人要好吗?天天哭成这个样子。”
杨氤听着顾瞻数落他的话,哭的更凶了。
“我以前哭,你一个眼神就能让我憋回去。”杨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把我惯成这个样子,你还嫌弃我。”
“顾瞻,你和网上那种娶到手就不会珍惜的渣男没有区别!”
顾瞻微怔,他从来没想过“渣男”这个词,有一天也会用在他身上。
“我...”顾瞻无奈道:“什么时候不珍惜你了?”
“你珍惜我,怎么会那般对我!”杨氤用力喊道,他誓要顾瞻为他今日的行为道歉。
“是你先说要和我分手的。”
哭声戛然而止,杨氤吸着鼻子,试图找补:“谁叫你去找江婉诗的。”
“杨氤,我不喜欢女人,我也不喜欢男人。”顾瞻双手捧着杨氤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无关性别,无关身份,无关长相,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动心,你能明白吗?”
杨氤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顾瞻用手碰了一下碗,说道:“凉了,我去温一下。”
房门没有关,杨氤望着外面那一道光,眼睛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顾瞻明明给足了他安全感,为什么他会这般不信任顾瞻,甚至是拿分手来伤顾瞻的心。
杨氤掀开被子下床,脚一落地,就因为腿软跪倒在地毯上。
杨氤揉了揉膝盖,跌跌撞撞地跑向那道光。
后背被猛地撞了一下,杨氤搂住顾瞻的腰,头埋在颈窝处,还轻轻亲了一下顾瞻的脖子。
“杨氤,你...”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杨氤嗅着顾瞻身上的味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瞻很开心杨氤能注意到他的情绪,笑道:“那还分手吗?”
“不分了,再也不分了。”杨氤紧紧搂着顾瞻:“等我痊愈,我们就去领证,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永远不会反悔。”
顾瞻转过身,视线落在杨氤白嫩如玉的脚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杨氤,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承认错误。”顾瞻压着火气说道。
杨氤一愣,顺着顾瞻的视线看过去,暗道完蛋。
出来太急,忘记穿鞋了。
“那个...你听我解释一下。”杨氤心虚道。
顾瞻点头,将杨氤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
“想好你的解释。”
顾瞻说完,进到屋里拿杨氤的拖鞋,随后半跪在地给杨氤穿好鞋。
顾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滑过杨氤的脚心,激的他一阵战栗。
“说吧。”顾瞻没站起来,抬头仰视杨氤说道。
杨氤比顾瞻要矮,在那事上...他也是下面的,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角度看过顾瞻,有些不习惯。
“我着急来找你,忘记了。”
“哦。”顾瞻好似恍然大悟:“那就是我的错了。”
“不是不是。”杨氤急道:“是我的错,是我忘记穿鞋了,以后会记得的。”
折腾了杨氤那么久,顾瞻不欲再闹他:“下不为例。”
杨氤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问道:“你明天什么时候去见她啊?”
厨房里传出声音,顾瞻说道:“明天下午两点,一个小时。”
两点,一个小时到三点,行吧。
他是很大度的,那个江婉诗毕竟是和顾瞻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总不可能一点情面都不留,说不再见就不再见。
顾瞻端着温好的粥过来,杨氤接住,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起来。
“我会在家乖乖等你的,不过你要给我带礼物。”
顾瞻点头,看着杨氤喝完后,让杨氤自己玩一会,他去书房处理事务。
小玲选择了一家咖啡馆,顾瞻推门进去,门上的风铃晃动发出声响。
江婉诗抬头看去,朝顾瞻微笑颔首,顾瞻冷着脸坐到她对面,一副快说,说完我就走的架势。
江婉诗保持着笑容,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放到桌子上问道:“顾总看这瓶药眼熟吗?”
顾瞻瞳孔微缩,压下惊讶,面无表情的说道:“江小姐什么意思?”
江婉诗的手指晃动着药瓶,说道:“昨天去顾总家里,无意中看到这瓶药,便有些好奇,就托人去医院问了问。”
“他们说,这是治抑郁症的药物。”
顾瞻想起杨氤说过他把药放在桌子上过,面色阴沉,凉声道:“是治抑郁的药又如何?”
“抑郁症不可以经营公司吗?”
江婉诗轻笑几声:“当然可以,只是抑郁症不适合弹钢琴吧。”
顾瞻悬着的心一点一点落下,终究还是发现了。
顾厉年当年之所以给他和江婉诗定下婚约,就是因为当年江家有实力能和顾家联姻。
就算现在江家出了事,他们手里所掌握的人脉和关系,也是不可小觑的。
他大意了,一步走错,他能及时抽身,但杨氤就危险了。
他早该想到,他们这些人从他这里得不到好处,就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这些天他只顾着杨氤的病情,竟忘记提防他们。
顾瞻冷静下来,靠在椅背上问道:“你想如何?”
“顾总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江婉诗眼中的笑意渐渐淡了,抓住了顾瞻的把柄,她也就没必要再赔笑。
“我想要的顾总一直都知道,就是不知道顾总愿不愿意?”
顾瞻冷笑一声:“你怎么就笃定,我会为了杨氤妥协?”
江婉诗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瞻,顾瞻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