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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平时,这都指挥使定是敌不过王夕洛的,可此时,全力一拳却并不会输给只有三四成劲力的一指。
拳指相撞,这都指挥使被震得倒退了三四步,而王夕洛却直接被震飞落地,这一震牵动内伤,她也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见又击倒一人,这都指挥使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麻的拳头,压了压有些紊乱的内息后,高呼到:“老子是无敌的!”
喊完,这都指挥使又飞起身形,凌空旋踢,把此时还在马背上的王湛如给踢了下来,就此几人都落地不起。
“我还以为有多难对付!什么大英雄,什么绣衣密使,也不过如此!”这都指挥使得意的看着地上的几人,左右看了看那些躲开了的马军,不屑的说到:“还是得本官亲自出手!”
得意过后,这都指挥使也没有忘记季因的交代,操起手中的长剑,准备将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几人结果在当场。
就在这时,几百人的马军队伍,却忽的骚乱了起来,圈外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是有大批骑兵正朝这边奔来。
“怎么回事?”这都指挥使大声询问。
内圈一名马军士卒,在马背上直起身子,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回答到:“有一大队骑兵,正朝着这边过来。”
“是什么人?”都指挥使问到。
那马军士卒又确认了一番,才回到:“看样子,像是禁军!”
“禁军?那不就是自己人吗!”都指挥使听罢说到。
这急奔而来的马队无旗无帜,也不知是哪一部,但马背上尽是身着红袍黑甲的兵士,看这装扮确实是禁军。
可这队人马,见到这数百马军之后,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分为三路散开,中间一路挺直了长枪,摆出了冲锋的姿态,左右两路,则迂回包夹,对这数百马军形成包围之势。
这哪里是什么自己人,分明就是要和这数百马军开战.......
山头之上,近千禁军忙前忙后,将大树一颗颗的砍倒,直接将马午阳改出的奇门五行阵给推了个干净。
虽然其中的蛊术陷阱难免被触动,但却并没有影像到这近千禁军的推进,很快这山头顶上,就被伐秃了。
张七贤迫不及待的拉着鲁百工,到了这五行阵的中央,指了指四下问到:“鲁先生,这可是图中所指之地?”
鲁百工打量了一番四下,等确认了之后才说到:“这里确实就是阵中。”
张七贤又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被砍倒的树木,却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他便对禁军下令到:“给我挖,把这阵中掀一遍,也要把我要找的东西挖出来。”
张七贤见阵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自然而然就想到,黄普所藏的物件,必是被埋在了地下。
“何必这么麻烦。”一旁的鲁百工却笑了笑说。
“先生有何高见?”张七贤听罢忙问。
“我若是要藏什么东西,怎么也不会乱埋。”鲁百工说到:“藏在阵眼所在,即便日后来找,也不至于没个头绪。”
“喔?那这阵眼在何处?”张七贤忙问到。
“既然留图之人,将图中的居中之五赋了双ᴶˢᴳ重含义,那图中的少阳之数,也必定不仅指南乾。”鲁百工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早已想到。
“请先生说得明了一些!”张七贤见鲁百工没有直接点明,颇有些着急。
“一九之数,套入五行变数......”鲁百工掐着指头,算了片刻,才指着一处泥地说道:“阵眼应该在此处。”
鲁百工所指的位置,刚好就是这山头的顶点正中央,张七贤也顾不得这么多,立马下令道:“挖,快给我挖!”
禁军也不敢怠慢,操起刀剑长枪,就开始在那块泥地上挖了起来,这块泥地,土质十分的松软,没一会儿功夫就挖到了两尺来深。
见挖了如此深,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张七贤不禁看了一眼鲁百工,怕是他算错了,可这鲁百工却是一脸淡定,似乎对自己算出的结果十分自信。
“挖到了!”随着挖坑的禁军中一人的喊声,张七贤才放下了心。
“快,挖出来!”张七贤忙命令到。
挖坑的禁军七手八脚,将坑中所埋的物件搬了出来,放到了张七贤的脚边,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铜箱子,看起来在地下埋了很长时间,表面已经长出了绿锈。
张七贤伸手想去打开那箱子,可刚弯腰又停住了,想了一想,他直起身退到一边,指了指铜箱子,对身旁的一名禁军说到:“打开。”
禁军得令,也没多想,伸手就将那没有上锁的箱子盖给掀开了,箱子打开的瞬间,张七贤向后退了退,见到没有什么异样,才伸头过来。
只见那箱子之中,摆着一卷明黄色的绢轴,这轴中绢布上,绣着龙纹,一眼便能识出,这是皇家所用之物。
张七贤见了此物,双眼放光,伸手便拿起了那绢轴,将其展开,绢布之上写曰:“皇帝若曰,帝王统御天下,敬天法祖,不容一息有间,朕百年之后,皇子检校太保,可于柩前即皇帝位,宜尊皇弟晋王为辅国亲王,及至新君舞象之年,晋王当还正于朝,由新君亲正,倘若晋王临朝称制,朝廷众臣可执此诏布告天下,拥立新君,见此诏者,如朕亲临,咸使闻之”。
落款之处有太祖号讳和玉玺印鉴,而所注时辰为开宝九年十月壬午,这竟然是太祖驾崩之前留下的遗诏。
“就是这个,字迹确是太祖的!”张七贤看罢遗诏内容,低声自言自语到。
季因听了张七贤的言语,也想上前看看遗诏内容,可就在此时,却突闻四下,喊杀声骤起,似是有大队人马,从山下杀来......
🔒八十二、一剑定拳掌
身穿红袍黑甲,禁军打扮的人马上山,起初并没有让山上的禁军警觉,只认为是从山下调来砍树的人马。
等到这些兵士挥舞着武器杀来,山上的禁军才意识到,这是敌袭,可却依旧为时已晚,加上砍树劳作多时,根本抵不过来者的一轮冲锋。
虽是从下而上的仰攻,可这杀来的兵士却势如破竹,杀得山上的禁军丢盔卸甲,等山上禁军组织起反攻,却也被杀灭过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手里攥着遗诏的张七贤,大声的询问着身旁的人。
可事出突然,这些人又一直和张七贤待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作答,却见鲁百工猛的一窜,奋力朝着杀来的的兵士跑去。
张七贤见鲁百工这举动,心中猜测,这个工匠知道些什么,抬手指着鲁百工的背影喊到:“把他抓回来!”
一旁的小影,急着表现,见张七贤抬手,便冲了出去,身步连变,直杀向奋力前奔的鲁百工。
这鲁百工本就是个工匠,又不懂身步功法,哪里又跑得过小影,只是一个呼吸,小影便到了鲁百工身后。
小影伸手便要去抓鲁百工的后衣领,却忽见寒光一闪,接着眼前一道人影,从鲁百工前方一跃而出。
瞬息之间,小影只见到那闪过的寒光是一柄软剑,这剑如蛇似蛟,但看起来又轻柔无力,而则软绵的剑身,却又是极其难防住的。
软剑轻轻在小影的穴位上拂过,剑尖之上一股阴柔的劲力直袭入穴,小影顿觉气血受阻,浑身四下动弹不得。
这用软剑点穴的剑法,小影见王夕洛使过无数次,这正是杀人不见血的无星剑法,不过,此时用这剑法点住小影的,却不是王夕洛,而是本该在皇城大牢的商陆!
“商大人,你们可来了!”鲁百工也停下脚步,转头对商陆说到。
“鲁先生受累了。”商陆没有回头。
“我也就是装个人质,为大人带个路,何累之有!”鲁百工说到:“能为皇城司尽一份绵薄之力,鲁某人万幸!”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鲁先生下山吧!”商陆说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