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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十分听后,转头颠颠往门外走,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认真的对王夕洛说了一句:“要乖乖吃药哟!”
“行了,你怎么像个啰嗦的小老太太!”沈十四见小包子的神态逗人,不禁说了一句。
小包子朝着沈十四又做了个鬼脸,转身小跑着出了门,看着那短短小小的背影离开,沈十四才又坐到了床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十四关切的询问床上的王夕洛。
“大夫刚刚不都问过了吗!”王夕洛说到:“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淋了一晚上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十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壮得跟牛一样!”
“你还是让厨房煮一些姜茶来喝!”王夕洛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沈十四也不和自家娘子犟嘴。
“还有,我绣衣密探的身份,十分的紧要,你以后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作不知道。”王夕洛又交代到:“免得惹来麻烦。”
“知道了。”沈十四也说到:“我做了十几年杀手,一直隐匿身份,就是怕仇家来寻,你也不能把我身份说漏了!”
“这你放心,我嘴可严了!”王夕洛说到。
二人正说着,就听门外有人来了,王湛如带着商陆,推开了房门,沈十四见来的是长辈,立马站起了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夕洛,听说你病了,没什么大碍吧?”商陆进门便问到。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就好。”王夕洛应了一句,又转头对沈十四说:“十四,你认得药材,跟着去把药抓了。”
沈十四也懂王夕洛的意思,这是要支走旁人,说些皇城司的事务,所以他也不逗留,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等到沈十四出门,商陆才上前询问到:“是什么人打伤的你?”
“是十二煞相的辰龙。”王夕洛回答到。
“江湖杀手,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商陆听罢不解到。
“昨夜围剿私械库,我发现了带人拦途劫掳小包子那人。”王夕洛说到:“那人逃入密道,我一路追赶,追到了一处别馆,那辰龙似乎是在那别馆做护卫。”
“陆火儿回来也说了密道的事,不过等他们追下去的时候,密道却被封了。”商陆说到。
“那别院中高手众多,其中不乏禁军好手。”王夕洛说到:“也因为高手阻拦,我没能追到那姓赵的,怕是已经打草惊蛇,那些叛逆,会不会狗急跳墙?”
“我已经做了准备,这个你可以放心。”商陆淡定的说到:“从昨夜的战果来看,那处村中存储了大量的私械,王大人核对过,这些私械的数量和官家丢失的铁量对得上。”
“没错,看来从各处私造好的军器,都运到了那村子。”王湛如在一旁说到。
“即便这批私械,不是叛党备下的全部军器,却也是大部分。”商陆说到:“没有充足的军备,料想那些叛逆,也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
“那是最好,但就怕谋反之人横了心,要拼个鱼死网破!”王夕洛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我们也不能懈怠,要尽快揪出这帮逆贼!”商陆点头说到。
“昨晚我去那别院的主人,必定就是叛逆!”王夕洛说到。
“有密道和私械库相通,又窝藏逆贼,这别院主人即便不是幕后主使,也定是主谋之一。”商陆说着,转头问到:“这别院建在何处,你可还记得?”
“就在京城东边二十里外的太岁山中。”王夕洛回到。
“太岁山?这么巧?”商陆听后,眉头一皱说到。
“那张七贤的别馆,不就在太岁山?”一旁的王湛如也皱眉说到。
“宰相张七贤?”王夕洛听后也有些许的惊讶。
要说势力,宰相、枢密院、三司,这是朝中权势最重的三方,除了当今皇帝,没ᴶˢᴳ有人的权势能高过这三方。
若说天下什么人有能力造反,必定不是那些早就被释了军权的武将,而是这三方之中的机要文臣,如此看来,张七贤却又是有实力,敢去谋反的!
“我虽与张七贤政见不和,但我却不信他会谋反。”商陆听罢,摇了摇头说到。
“太祖登基之前,张七贤便是当今圣上的参将,随其东征西讨。”一旁王湛如说到:“在一次征讨中,当今圣上所领部众遭遇埋伏,全军覆没,是张七贤背着圣上,狂奔了五十里,才得以逃脱,可见其忠心。”
“张七贤能坐上宰相之位,除了他有这个能力之外,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对圣上的忠心。”商陆点了点头说到。
“权势的诱惑,或许能改变一个人。”王夕洛听罢说到。
“或许是的。”商陆垂眼想了想:“我会差人细查那处别院,另外也会盯紧张七贤。”
“想要谋反,必定要掌握军权,至少要掌握京师禁军的指挥权。”王湛如也想了想之后说到:“身为枢密使的季因,就有给禁军下令的权利。”
“季因,也是跟随皇上出生入死过的......”商陆听后说到:“他们真的会联手谋反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湛如说到。
“嗯,我会连季因一并盯着的。”商陆说到。
“另外,属下还有一事。”王夕洛接话说到。
“何事?”商陆转头问到。
“那些叛贼,一直想要掳走小包子,先前属下并不知为何他们会对一个不懂世事的孩童感兴趣。”说着王夕洛拿出了一块绢布:“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绢布展开,上面是一些圆点和线条组成的图案,而这个图案,正是小包子后背的点青图,王夕洛照着画了下来。
“这是何物?”王湛如看着这点线组成的图案,不解的问到。
“这是小包子背上的点青图。”王夕洛说到:“虽然属下也看不懂这是什么图,但小包子身上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背上有这么一副点青图,所以属下猜测,那些叛贼,就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
“这是河图星象。”商陆看着那图案说到:“当初我与黄普一起从军之时,他便喜爱研究星象,河图也是他最爱摆弄的数象,这定是他留下的。”
“这便可以肯定,那些叛贼就是冲着这副图来的。”王夕洛说到:“可这图上有什么值得抢夺的信息呢?”
“河图星象,本就蕴含密语,我对此也不甚了解。”商陆摇了摇头说。
“鲁百工就爱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许他能破解其中奥秘。”王夕洛说着,将绢布递给了商陆。
商陆伸手接过绢布,一边小心收起,一边说到:“我这几日调动了司内密探,查了查当年黄普的去向,费了些周折,寻到了一些线索。”
“大人可是找到和黄普有关的人?”王夕洛关心是不是找到了小包子的家人,便问到。
商陆摇了摇头,说到:“密探四下走访,在太岁山找到了一名声称见过黄普的老者。”
“太岁山?”王夕洛听罢皱起了眉:“又是太岁山,这么巧?”
“那老者看了黄普的画像,确实他在许多年前,带着家人,在太岁山深处落了脚。”商陆接着说到:“三年前,住在深山里的黄普一家,遭遇到了贼匪灭门,黄普本人也死了。”
“恐怕那灭黄普全门的,不是贼匪吧!”王夕洛听罢说到。
“据那老者说,因为黄普一家很少与外人接触,当发现其全家被灭之时,都已是数日之后,虽是报了官,但却也追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了。”商陆说到:“但我查过三年前的案宗,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灭门的案件记录!”
“看来是有人想抹去黄普一家存在过的痕迹!”王夕洛自言自语了一句。
“据我所知,张七贤那在太岁山的别馆,也是三年前开始修建的。”商陆接着说到。
“这也是巧合?”王夕洛皱眉说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