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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反正都嫁给你了,还指着跟你过日子咧,告诉你也无妨。”王夕洛说到:“我不是什么盐铁使家的千金,而是皇城司属下绣衣密探。”
“皇城司?那商大人就是你的上司咯?”沈十四也是有些吃惊:“难怪你会和禁军一起!”
“没错,王湛如王大人也是皇城司的人,这次不过是方便差事,扮做了我的父亲。”王夕洛说到:“初次见你时,我也不是被山匪所伤,而是因为办差时被围攻而伤。”
“我就说嘛,我要是山匪就舍不得伤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应该直接抓回去当压寨夫人。”沈十四拍了拍手,仿若解开了千古谜题一般说到。
“你怎么就觉得,是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漂亮小娘子?”王夕洛白了沈十四一眼,转而又问:“你说来京城的路上,那些人是冲着你和小包子来的,小包子是身世所至,可他们为什么对你也有兴趣?”
“或许是因为,我在救下小包子的时候,杀了几个他们的人。”沈十四说着又想了想:“可如果单是这样,他们没必要连我也要抓活口!”
“那你在救下小包子之时,有没有私藏什么东西?”王夕洛问到。
“哪有!她一个包子都吃不上的小妮子,能有什么值得私藏的东西?”沈十四说着,又想了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们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之所以要活捉我和小包子,就是要寻那样东西!”
“你在救下小包子之时,真的就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王夕洛又问到。
“当时小包子是和她舅舅在一起,不过我安葬她舅舅之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物件。”沈十四一边说一边回忆,然后肯定的说:“小包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ᴶˢᴳ王夕洛听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点青!”
“什么意思?”沈十四不知自家娘子要表达什么。
“小包子的背上,有点青图,一个小娃娃身上有这东西就已不寻常。”王夕洛说到:“我原本以为这是什么风俗,小包子的娘亲会唱东京小谣,她的爷爷是太祖扈从,这妮子的父家母家都应该是出自京城,不会有这样的习俗!”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要找的东西,就是点画在小包子背上的图?”沈十四确认到。
“大概是的。”王夕洛点头到。
“那图上到底有什么?”沈十四追问了一句。
“那图上画的东西,我实在看不太懂。”王夕洛摇了摇头,接着说到:“不过可以肯定,和太祖被害有关,否则这些反贼不会这么想要得到。”
“反贼?不是当今皇帝?”沈十四问到。
“你还知道的还真不少!”王夕洛歪头看向沈十四说。
“毕竟关系到自家闺女,我不得查一查吗?”沈十四摊手说到:“若不是这样,昨晚也不会遇到你们!”
“我这次的差事,是追查一批私械,也正是在昨晚,我确定了私造军械之人,和要掳走小包子之人,是同一伙。”王夕洛说到:“私造军械之人必定是有谋反之心,皇上怎么会反自己?”
“那看来,这些谋反之人,是想用太祖被害之事,来要挟当今皇帝!”沈十四说到:“不过现在要揪出这些想要谋反之人,也不难。”
“怎么?”王夕洛听罢问到。
“既然那私造军械及想要掳走小包子的人,逃进了昨晚那大宅,那这宅子的主人定也是谋反之人。”沈十四说到:“那宅子的所在,我已经记下了,看那大宅,颇为气派,又有禁军驻守,其主人必定是达官贵人,应该不难查出是谁吧?”
“快,扶我回城里。”王夕洛听罢,忽的着急了起来,说着便要起身。
“这是干嘛?你还有伤,别起这么急!”沈十四担心的叫到。
“昨晚让那姓赵的逃了,恐怕已经打草惊蛇,我得赶紧告知商大人,以防那些谋反之人狗急跳墙!”王夕洛说到。
沈十四见自家娘子着急,伏身蹲在了木板前:“来我背你!”
背上王夕洛,沈十四步法急行,双脚点着沿途的草木土石,朝着东京城所在的方向疾驰,也不管沿途农夫行人的惊愕。
“娘子,我知道你是官家之人,身不由己之事颇多,但我能不能求你件事?”疾驰的沈十四,顶着风对背上的王夕洛说到。
“什么事?”王夕洛问到。
“能不能尽力保一保小包子?”沈十四说到。
太祖遇害,那当今皇帝的皇位便来路不正,虽说小包子还是个娃娃,但牵涉其间,很难保证不被皇帝忌讳,那这小妮子便危险了。
“这还用你说?那也是我闺女!”王夕洛回到:“等眼下的差事完了,我也要辞去密使职务,咱们一家三口回戎州去!”......
🔒五十七、春风得意孙大胜
邑户万家,舟车半天下。
高栋通衢,主客多欢娱。
东京城的白日,热闹得紧,正是午时,内城最大的酒楼中,座无虚席,佳曲小调悦耳,酒宾饭客尽兴。
酒楼堂中,一名大汉忽的从饭桌站起,这膘肥体健的汉子,也不说话,就着袖子擦了擦嘴,转身就往门外走。
“客官吃好了?酒菜一共七十文!”小二见客人要走,便热情的上前说到。
“钱?爷爷吃遍整条街,也不花一个子儿!”那汉子说着,一把将瘦猴一般的小二给推倒在地,接着便大步出了门。
“吃白食,掌柜的有人吃白食!”那小二指着汉子的背影大喊。
掌柜的听到喊声赶了出来,一把拉住那汉子:“客官,小本买卖概不赊欠!”
“去你的吧!”那汉子转身一脚,把掌柜个踹翻在地,口中骂到:“不长眼的东西!”
汉子说着转身继续走,却不料刚迈出两步,就迎面撞到了一人,还没等这汉子开口,对面先骂起来了:“哪里来的瞎眼驴,走路不长眼?”
这汉子听对面说话如此不中听,瞪眼便看去,却见到那人,一身红袍黑甲禁军打扮,这不正是巡城的孙大胜!
见到对面是巡城官,这汉子却也不惧,开口说到:“我以为是什么人呢,就是个巡城的臭脚!”
“什么?你给爷爷说清楚!”孙大胜本就跋扈,哪里受得了这气。
“孙爷,算了,这人是巡检使的内弟。”和孙大胜一起巡城的禁军,拉了拉孙大胜小声的说到。
巡检使那可是孙大胜的顶头上司,听说这汉子是巡检使的小舅子,这孙大胜也不由愣了愣,生生把火气给按了下去。
“孙爷,孙爷您来了可就好了!”那掌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指着那汉子说到:“这人在小店吃了酒食不给钱,还出手打人!”
孙大胜见说话的掌柜,是在自己这里交了钱的,此时周围又围起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一时之间放不下脸面,便提了口气问那汉子:“吃人酒食怎不给钱?”
“给钱?你可知我姐夫是谁?”那汉子轻蔑的笑笑说到:“有本事你带着这老儿去找我姐夫要钱去!”
孙大胜听罢,心中为难,可这时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喊到:“好不知死活,这位巡城爷,可是当街斩杀呼延寿的大英雄,孙大胜,孙爷!你姐夫能抵几个呼延寿?”
芒砀山大寇,被当街斩杀之事,早就传遍了京城,这汉子听了面前这人就是斩寇的孙大胜,嚣张气焰立马便灭了。
“您,您就是孙爷!”汉子换了副嘴脸,赔笑到:“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孙爷,教训他!”
“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围观的百姓,倒也是正直,呼喊着为孙大胜撑腰,见这汉子气焰灭了,又有人给自己打气,孙大胜立马挺直了腰板,对那汉子说到:“不用跟我客气,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