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叔乐呵呵地载着他,路上跟他唠嗑:“言先生,祁少爷开始打理公司后,您就又松懈啦,这个点才去。”
言映真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起来还没见到他。
“你说祁总他……”
“跟平常一样,早早去了公司。”陈叔说:“我送的,到了公司他让我回去接您。”
他不是失忆了吗,连生活作息都能神同步?
言映真宿醉后智商不在线。
没细想这事儿,一到公司,他就直奔明梓夏的办公室。
最近也不知道明梓夏为何老是在深城,明明帝都才是他的战场。
“明哥。”言映真坐下来,直入主题:“陈宁的事,怎么说?”
“让我喝口水先。”明梓夏刚结束一场会议,说了很多话,这会儿口干舌燥的。
他喝了半杯水,缓了缓,才说:“陈宁小地方出身,被同龄看不起,还被信任的发小骗了积蓄,心灰意冷时去了国外,他大的遗憾就是辍学,再往大了说,就是出人头地。”
“学校联系好了。”明梓夏说:“在美国,下个月先过去读语言学校,等正式入学,账户上也给了一笔可观的补偿。”
言映真:“……感觉我当初给的也不差啊。”
“当初不一样。”明梓夏笑了下,“现在局势变了。”
“变了?”言映真挠挠头:“哪里变了?”
明梓夏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我还有会议,先走了。”
“啊?”
怎么就把他轻易地打发了呢?
言映真还真就要弄个明白。
他刚想着去找祁骞承对峙,就在走廊上看见祁骞承。
他身边跟着向诚还有一位总监,几个人正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言映真直勾勾地盯着他,除了肤色黑了点,言谈举止跟以前一毛一样。
祁骞承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视线落在不远处言映真的脸上,“你去办公室等我。”
言映真:“……”
好家伙,命令我呢。
但言映真还是过去了,他倒要看看祁骞承能搞什么鬼。
言映真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听见推门的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祁骞承。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脑子里飞速思考,要问他什么。
陈宁的事你知道吗?
谁解决的?
你的前未婚妻真的跟别人跑咯?
……
越想越多,言映真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而祁骞承的大长腿没几步就来到他面前,连思考的时间他都少了几秒。
“那个祁……唔。”
言映真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祁骞承居然在吻他!
当时海岛死守着贞操的不是他吗?
来不及思考更多,祁骞承已经欺身而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言映真已经被挤得嵌进沙发里。
言映真被吻得晕头转向时,才意识到,祁骞承他找回记忆了!
“别脱我裤子。”言映真慌张地拽住他的手腕:“祁骞承,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骞承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声音沙哑:“想把你吃抹干净的意思。”
言映真的眼睛顿时起了一阵水雾,“你想起来了,对吗?”
祁骞承轻声“嗯”了下,薄唇轻轻贴上他的脖颈处。
“什么时候?”
“我——”
“你别说。”言映真吸了吸鼻子,努力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才道:“那天在岛上的医院吗?”
“……对。”
言映真的眼泪夺眶而出,直接爆粗口:“这几天,你他妈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祁骞承抬手,他粗糙的指腹擦掉言映真
眼角溢出的眼泪,“是想起了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是昨天中午头晕的时候恢复的。”
“想起了大半,足以让你清楚我是谁。”言映真一想到昨天早上在书房里的事,就来气,他揪着祁骞承的衣领问:“那你为何还要说协议的事来气我?”
祁骞承:“本来是协议关系。”
言映真:“……”
祁骞承:“而且快到期了。”
言映真:“特意提醒我,我谢谢你。”
“映真。”祁骞承柔声唤他的名字:“协议关系结束后,我们以新的身份开始吧。”
“谁要跟你开始?”言映真瞪着他:“我们各生欢喜。”
祁骞承托着他的下巴,“以后我们没有协议,只有我爱你。”
这就够了。
言映真当然还是生气的。
他现在也明白明梓夏那种“跟当时不一样”的意思了。
以前祁骞承失忆,陈宁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大,毕竟自己相较而言还处在劣势。
但当祁骞承恢复记忆后,陈宁撒的谎,帮过的忙,统统都摆在了明处。
基于种种原因,祁骞承虽然不会跟陈宁有任何发展,但他不会亏待对方。
给钱能解决的事情,祁骞承向来处理得很快,所以短短两天,就已经找他谈好了。
*
言映真跟祁骞承冷战了大半个月。
眼看着在公寓住了这些天,两父子关系日益恶化,所以说年轻人都不愿意跟父母住在一起,真的是人类几千年总结下来的血泪经验。
而祁骞承每天下班过来讨好自己,言映真其实早就不气了。
他准备今天晚上祁骞承再来时,就递个梯子,对方肯顺着下台阶,他今晚就回家。
再说了,加上失踪的半年,他们真的好久没做了。
一想到色色的事情,言映真的脸颊就发烫。
“还不去做饭。”
言邦国进屋直接将他从床上轰起来:“老子炒菜,你做饭,不是分配好的吗?”
“知道了!”
言映真带着怨气,踩着拖鞋去厨房洗米。
他真的搞不懂,明明父亲之前是个温暖的慈父,自从他从祁宅搬过来之后,一直挑他的刺。
脸上全是嫌弃,连他拿筷子的动作,喝水的速度都可以喷。
果然是更年期到了。
为了父子不会走上反目成仇之路,言映真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回祁宅。
可祁骞承好像跟他作对似的,今天晚上愣是没来。
“看什么手机。”言邦国凶巴巴地说:“吃饭要有个吃饭的样子。”
又来了又来了!
言映真反手把手机一扣,“食不语。”
大家都别互相折磨了。
这一晚,言映真等到凌晨,连个祁骞承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气鼓鼓地睡着了。
为免第二天醒来又跟言邦国吵起来,他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他刚一走,言邦国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言邦国伸出个脑袋,往玄关处一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阿承,他下去了,你赶紧把他带回去。”
言映真晚上没睡好,以前也不觉得家里的床垫硬邦邦的,但这几天睡醒后,腰酸背痛,浑身酸痛。
荣尚宇的新房子装修好了,他盘算着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刚准备跟他打电话,就瞧见站在公寓大门口的祁骞承。
来晚了,辣鸡。
祁骞承的手上拎着冒热气的小笼包,还有言映真早上最爱的冰美式。
祁骞承这俊美高挑的外型,往哪儿站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早上公寓门口进出人多,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纷纷侧目看这个大帅哥。
大帅哥目不斜视,眼中只有面前的人儿。
言映真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急急忙忙出来,头发都没打理,头顶有一撮呆毛翘得老高。
“映真。”祁骞承几步上前,来到他面前:“早上好。”
言映真没睡好,还有起床气,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们去上班吧。”祁骞承侧过身,言映真看见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他故意说:“我今天请假了。”
“好。”祁骞承说:“先上车吧。”
“上车,去哪?”他哀怨道。
言映真觉得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祁骞承冲他莞尔一笑:“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