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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现在是严肃的游戏时间。
言映真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用眼神示意他别闹。
祁骞承不理解他这奇奇怪怪的好胜心,时间到了,他们两个一起去房子里找两个小屁孩。
祁骞承有点头疼:“这么多层,会找很久。”
“两个小短腿,跑不了太远的。”言映真头头是道的分析,“所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哪里危险?”
“康康咯。”
祁骞承不知道言映真这过分的自信是哪来的,直到一分钟后,他们在偏厅沙发背后,精准地抓到了蹲在地上的两个小屁孩。
小花脸嘴角还有可疑的薯片残渣。
冲天辫打了个嗝~
言映真捂嘴控诉:“你偷喝我的快乐水。”
“是它自己不小心掉进来哒。”冲天辫哼哼唧唧:“你都没盖好。”
言映真冲她竖起拇指:“那是我的错喽。”
“我又没怪你。”
“哟~蹬鼻子上脸了。”
言映真他这两小只麻溜地往后面一转,他们俩面朝沙发背后,“偷吃了东西,所以要数六十下,不准偷看啊。”
他说完后拉着祁骞承的手争分夺秒跑出去。
“去哪儿?”祁骞承问。
“当然是上楼啊。”言映真说:“小短腿走路慢,我们去你房间躲着。”
“我房间?”
见他面上一惊,言映真坏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登西?”
“……”
祁骞承没理他,径直往楼上走,“我房间在二楼,我都挺久没回来了。”
言映真跟在他后面好奇:“祁总,你来深城很久了吗?”
祁骞承放慢的脚步,牵着他的手:“没有很久,高中毕业就搬出去了。”
祁骞承读大学时就搬到市区的公寓居住,方便上学及去公司实习。
主要也是因为居独不用面对家里带来的压力。
楼梯口的第二间,祁骞承推开门,“我房间。”
“哇~”言映真表情浮夸:“让我康康祁宝宝的闺房。”
“……”
祁骞承的房间装修得十分简介,黑色原木风格的家具,纯白的薄纱窗帘,落在木质地板上的阳光,摇晃着树叶的影子。
有种老旧的洋房味道。
“嗷。”言映真快速走进来:“赶紧躲起来,没时间了。”
祁骞承:“我躺床上。”
言映真:“要不要在你脑门写:来我怀里?”
他气鼓鼓地把猪队友拉到凹形衣帽间里,“你就在这里乖乖站好,不要出声。”
祁骞承拉住他:“你去哪,一起在这里。”
“那不行,要是一发现就是双输。”他可不学那两个小笨蛋。
“……”
“别影响我发挥了。”
言映真蹦跶着跑到靠近阳台边的书桌后面蹲下来。
这里非常好啊,进退有路,只要两个小屁孩不是左右夹击,他可以根据声音一点点移到另一边,完美躲避。
这椅子有点碍事,往前推推,“啪”脑到被撞了一下。
是真实木啊,好痛。
言映真揉着额头抬眼一瞟,顿时傻眼了。
只见祁骞承的书桌一贫如洗,不,干净整洁,笔筒里连只笔都没有。
宽大的书桌上依次摆放着台灯、空笔筒、一个放6寸照片的相框。
让言映真吃惊的相片上的人是自己。上初中那会儿的照片。
祁骞承说他高中毕后就没在这里住,那么,在这之前,对方就认识自己并且……情根深种。
他想起了偏厅及疗养院里,明梓夏说过的话——
-我见过你。
-你自己去问阿承。
祁骞承原来在一中上过一年学,这也是言映真在校友会上才知道的。
他大自己四岁。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还是嫩出水的小少年,祁骞承你这个大魔头,涩心起得这么早。
“他在这里!”
小花脸一擦鼻涕,指着书桌后面的两只眼睛:“头都冒出来了哈哈哈哈——”
言映真:大意了。
祁骞承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不在自己身边都能影响他发挥。
冲天辫小跑过来问:“我二伯呢?”
言映真站起来,耸耸肩:“谁知道。”
“哼,我们继续找。”冲天辫对他说:你不准动,在原地等窝们。”
言映真干脆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相框左瞧瞧右看看。
怪不得一开始他就像送钱似的给自己签下协议,然后扮猪吃老虎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抹干净。
辣鸡。
“二伯,你到底在哪里呀?”
小花脸蹲下去,屁.股.撅起来,脑袋往床底下瞧——没人。
冲天辫从洗手间出来,对着小花脸摇摇头。
言映真趴在书桌上,幸灾乐祸,“房间这么多,慢慢找叭。”
“你是坏人。”冲天辫生气蹬小腿:“欺负小孩子。”
“呜呜呜……”就在冲天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祁骞承推开衣帽间的门走出来了。
言映真嘴巴变成大大的“0”型。
小花脸就很爱邀功,拽着祁骞承对冲天辫说:“我找到了,别哭。”
言映真恍然,有他们祁家血脉的男人,都好会!
又是平手,小花脸说再来一局,但眼见要到午餐时间,言映真放过了他们。
“偏厅里吃的玩的随便拿,只要你们记住哥哥的好。”
等那两个小屁孩一走,
祁骞承挑了挑眉,看向言映真:“哥哥的好?那里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言映真不理他,几步走到床边,直接躺上去。
“祁总啊。”
“嗯?”
祁骞承走过来,站在床边。
“没什么啦,我去上个洗手间。”
言映真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
祁骞承还不知道自己掉马,侧立站在阳台门口等言映真。
符晗尝试上楼找人,站在门口,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注目,无论哪个角度看,自己都被深深地吸引过去。
两年前他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吧?!
居然抛弃祁骞承这样的顶配,选择跟油腻又花心的裴勇在一起。
还有机会,符晗都打探清楚了,那个跟自己长得相像的言映真,十分贪财品行低劣,为了钱爬上祁骞承的床。
怎么说呢,这种浪荡的男人,当床伴玩玩可以,新鲜劲儿过了就会被抛弃。
谁会娶回家啊,不嫌脏吗?
“阿承。”
符晗主动走进房间,跟祁骞承打招呼。
祁骞承侧过脸,阳光浅浅地勾勒出他的清俊的轮廓。
符晗见房间里没人,便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距离还有些近,他说:“阿姨说要开饭了,我就上来找你。”
“嗯。”祁骞承语气淡淡的:“跟我妈说,几分钟后就下去。”
他不确认言映真还要多久。
“一起下去啊。”
符晗伸手就要去拉他,被祁骞承轻轻侧过身,手指尖儿只是轻轻碰到了一下下。
还是这么排斥吗?
虽然他们并没有过热恋,可符晗一直都渴望与祁骞承亲密接触。
他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阿承……”
符晗咬了咬嘴唇,突然扑进祁骞承怀里,蓄谋已久终于亲到了祁骞承。
言映真从洗手间开门出来,看见站在阳台门边的两个人,阳光拉长的影子落在地板上纠缠在一起。
就很难评。
第66章
言映真呆呆地站在门口吃瓜, 本就乱成一团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评价,祁骞承已经暴力地推开符晗。
“符晗!”祁骞承擦了下嘴,语气森寒:“我劝你检点些, 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符晗哭得梨花带雨, 抽抽嗒嗒地说:“我就是太喜欢你了, 阿承,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不可能!”
“你都要跟我结婚了, 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