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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时间,谢南观准备出门,挑了件绣着绿竹的白衬衫,一条牛仔裤,简简单单的穿搭。
他还抓了抓头发,让自己显得更帅一点。反正看着怎么帅怎么来,毕竟今天他打算撩时薄琛一下。
到了楼下,时薄琛已经停车在那儿等着了。
谢南观怔了怔,没想到时薄琛会来接他。他们只是约好了吃饭地点和时间,剩下的,他们什么都没说好。
时薄琛猜出了对方在想什么,先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担心对方生气,所以找了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我出外景刚回来,路过你这儿,就想着顺便接你一起去了。”
说完,又看了看谢南观的脸色:“你别生气。”
谢南观看了眼他崭新的衣服和刚抓的头发,没有拆穿对方。但他在副驾驶和后座上边有些犹豫。
也不过犹豫了一会儿,他就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一直在默默等着的时薄琛终于松了心。
谢南观倒是觉得有些想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时薄琛从来都是看自己心情去接他,而且都是在吃醋想宣示自己主权的时候。
谢南观系好安全带,沉默地望着窗外。两个人都没有主动说话,车里边安静得很。
而时薄琛很享受这一份和谢南观相处时的静谧。趁着红灯停下来的时候,他还会用余光悄悄看谢南观一眼。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担心青年会不高兴。他总是不敢踏出那一步,生怕青年把他推得更远。
所以当青年主动提出一起出来的时候,他兴奋得差点哭了出来。收到谢南观消息的时候,他刚拍完一部悲剧的宣传片,看到他眼角红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被主演的悲哀气场给渲染了。
他才不是,他是高兴地哭了。
但高兴的余波过后,他又忍不住多想。
青年说有事情要说,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会是很决绝的事情吗?还是让他永远不要再出现?
时薄琛既喜悦又悲观,来来回回不知道该以什么情绪去面对谢南观。直到开车来接谢南观,把车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都是混沌的。
直到看到谢南观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又瞬间清明了。
就......好好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光吧。
一直在看窗外的谢南观突然说了话:“别看我,注意开车。”
被抓了个现行的他立刻窘迫地回过头,僵硬着脖子注视着还在发亮的红灯,心脏也止不住地怦怦撞着胸腔。
“对、对不起,我......”时薄琛又想道歉。
谢南观打断了他的话:“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我。”
时薄琛的眼睛就亮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当他错愕地侧过脸看向谢南观的时候,却发现青年那双深色的眸子很认真地看着他。
时薄琛的心脏被轻轻一捶,连带着指尖都要酥掉了。
他紧了紧方向盘,突然有种被撩了的感觉。可这还不算完,青年温和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落在了他的心上。
“时薄琛,既然爱我,就大胆一点,不要那么卑微,不要总是看我的脸色。”
时薄琛怔住了,动了动唇,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实实在在的,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他都觉得要撞出胸腔了。
红灯变了绿灯,后边的车也开始按喇叭催促,时薄琛回过神,把车停到稳妥的位置,才怔怔地看着谢南观。
路灯昏暗的光洒在青年的身上,映出了眸子漂亮的光芒。很漂亮,就像17岁时他看见的那双璀璨天真的眸子。
“南观......”意外的喜悦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谢南观也抬眸看他,没有再重复说,只是说:“我喜欢大胆的人。”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双温厚的手捧住了脸,下一秒,就被封住了唇。
第70章
封闭的空间里荷尔蒙瞬间爆发,勾得两个人火急火燎的,一点没点三十岁人的样子。
先是时薄琛捧着对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后来谢南观觉得这样吻太磨人,直接扣住男人的脑袋,把自己送了过去。
这何止是主动,简直就是点燃了一颗炸弹,把时薄琛整颗心都炸得成心形碎片了。
热烈纠缠的吻你来我往,唾液交换的声音传过双方的耳朵,又回荡在整个空间里,听得谢南观身体酥酥的,都直不起腰来。
男人常年健身,谢南观身体比不上,力气先软下来,直往下滑,还是时薄琛拦腰把他搂住了往上提,再从大腿挤进对方酥掉的两腿之间,才把人给稳住。
稳住了之后怎么样呢?也没放过他,反而看出他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后,更加变本加厉搅弄他的口腔,扫他的牙关。
这把一开始说主动的谢南观给震撼到了。
他没想到时薄琛的吻这么凶悍,津液流下来了都没放过他,反而吻得他更加窒息。
就在谢南观觉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时薄琛才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头抵头,鼻尖挨鼻尖地注视着他。
两个人都好不到哪儿去,一直大喘气,就是谢南观原先很白,现在被一场吻弄得面红耳赤,特别像熟了的西红柿,还是脑袋因为缺氧而放空的那种西红柿。
时薄琛看着,特别想再咬青年的脸颊一口。
不过也没有继续想,因为他确确实实这么做了。他也没敢咬太重,就是轻轻碰了一下,浅尝辄止。
相比时薄琛的游刃有余还有余力去咬人,谢南观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被这场霸道的吻弄得浑身瘫软,哪哪使不上劲儿,就连攥住时薄琛肩膀的手都在颤抖。
偏偏时薄琛还有了允许,还得寸进尺,抚起他的手心贴唇吻了一下,用发红的眼睛盯着他:“南观,你在发抖。”
低沉的嗓音在车里回荡,就像看不见的手抚摸着谢南观的身体,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宛若催|情剂,听得谢南观低吟了一声。
他抖着声音说:“你别得寸进尺。”
时薄琛扶住他软下去的腰,“是南观允许我的。”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青年,因为刚才那一场充满荷尔蒙的吻,谢南观身上的衬衫乱了不少,扣到脖子上的扣子也被他解开了好几个,露出青年修长的脖颈和泛着粉红的皮肤。
说一句春光乍泄也不过于此。
谢南观不说话了。
确实是他允许的,还是他先挑逗的。现在反倒是他先说承受不住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那不行,既然要撩,就得撩到底。但撩也不是最终目的,他只是想让时薄琛说出那句话。
他起身坐到时薄琛的腿上,反客为主,双手捧起时薄琛的脸,注视着那双让他心动又让他绝望的眸子。
“时薄琛,你吻过我就要当结束了吗?”
时薄琛怔住了,立刻回答:“我不想结束。”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口?”
哪怕青年没有明说,时薄琛都知道青年说的是什么,他摩挲着青年的腰,心想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瘦。
他说:“我不是不愿意,南观。我只是......要承受伤害过你的痛苦。”
谢南观愣住了,他以为是时薄琛不敢是胆怯是退缩,但他万万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张了张唇,谢南观却只是看着他,说:“你没有必要去做这些没用的事情。伤害过我是事实,我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忘记伤害的人,我的舅妈曾经不给我饭吃,我到现在还记得,所以我现在从来都没有回去看过她。”
“哪怕前几天我的表弟打电话给我骂我说是狼心狗肺,舅妈生病也不给他们一点钱也好,我都不会心软。”
前几天他收到一个华国打过来的电话,他接了,发现是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表弟,他一接电话对方就说曾经养过他的舅妈患了癌症,爱用钱,求他给钱,没钱的话就只能等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