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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以利益为主,当知道这个人没什么可利用反而肯呢个会给自己的家族增加负担后,都会选择远离。
时薄琛离开时家后,没有一个人来询问他的情况,也没有一个人再向之前那样,给他足够的面子。
举步维艰,是时薄琛进入摄影圈后深有体会的一个词。
他事事碰壁,在谢南观曾待过的第一个摄影公司里,干了不少杂活才得来一份助理的工作。
这也是一个叫“米丽”的同事为他争取来的。
第二个摄影公司对他好些,并不看他现在的落魄,但因为他对摄影一窍不通没有任何基础,带他的经理温理川好几次都没控制住脾气。
他才知道,原来谢南观曾经过得这么苦。
而他,总是高高在上投以蔑视和轻佻的目光。明明他的南观在努力生活,在努力过着更好的日子,可他却......
他恨自己,知道自己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要向谢南观道歉,告诉他,之前他的所作所为,错了。
从公司里边求来拍摄宣传照的机会,就意味着时薄琛要被牵制于人。
拍完宣传照发完成片,副导演约时薄琛出来喝酒。时薄琛想拒绝,但对方开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条件:留在剧组里。
比起丹尼尔,副导演负责剧组里除演员外人员的调动,谁走谁留,全是他一人说了算。
其实他明白,对方其实早就看中了自己,但总得有利益交换。副导演是异国人,不了解华国的事情,并不知道他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时氏集团继承人。
开出这种交换的条件,也只是为了给他一些理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
虽然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很奇怪。
时薄琛太想留在谢南观身边了,所以他根本没有思考那么多,直接点头说好。
副导演挑了一个gay吧,说是最近要拍摄一部同性恋放浪形骸题材的电影,要来这里找找灵感。
“时薄琛你也是同性恋吧?”副导演喜欢有话直说,“你就别喜欢谢南观了,他又喜欢的人了,不然为什么看都不看你一眼?”
时薄琛被戳中了心事,心脏像是被揪起一小块又狠狠拧转。心脏的痛让他本就不太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就算在五颜六色的灯下都异常可怜。
“被说中伤心事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副导演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虽然我觉得谢南观也挺好的,但毕竟人家坚定爱着那个人,你就别凑合上去了。”
见时薄琛不说话,他只好叹了口气:“我带你来呢,也是想你在这里遇到一个好的良缘。我觉得你的摄影技术特别和我眼缘,顺便着就看你这个人顺眼。”
“不准走啊!必须等我!不然就不让你留在剧组里边!”
说完,副导演就拍拍他的肩,端着酒杯往舞台中央正在跳舞的男人走过去。
副导演一走,站在二人不远处的娇小男生就开始走过来主动搭讪,更有甚者开始往他手臂上搭,主动投怀送抱。
时薄琛立刻冷下脸来,冷言赶走了不少送上来的娇弱男人。
他不喜欢这里,但为了继续留在剧组,还是找了个相对而言比较安静的角落,一个人喝闷酒。
他冷着脸,加上本就气质冷戾,这么坐着一个人喝酒,让人不敢靠近。
在附近早就看上他一直打转的娇弱小零,更是被对方的表情吓得腰肢一颤,暗自遐想了一下就去找别的目标的。
时薄琛很心烦,一想到谢南观心里藏着一个人,他就恨不能把那个人揪出来,用尽各种手段让那个人从谢南观的心里滚出去。
可是他做不到,或许在谢南观的心里,他已经是个十恶不煞的人。
他心爱的南观,根本就不愿意让他靠近,哪怕一尺一寸甚至连目光相对都不愿意。
谢南观是这么地讨厌他。
他埋首进自己的臂弯里,难受得很想就这样蜷缩起来,回到曾经有谢南观的生活里。
那个曾经会对他笑,对他撒娇,会亲吻他,说很爱很爱他的谢南观,被他留在了过去。
哪怕他疯狂地想回到过去,也始终无能为力。
太难受太痛苦了,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时薄琛又点了几杯浓度较高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而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谢南观。
大抵是酒精的作用,竟然让他看见了念念不忘的谢南观。他欣喜若狂,却又立刻沉下了脸。
他看到,幻想出来的谢南观,竟然被一个男人抱着。
第47章
他疯了一样把谢南观从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拽出来,紧紧地牵着谢南观的手,赤红着眼朝人少的地方走。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几乎要嫉妒到疯了,哪怕是幻象,他也不允许他的南观被其他任何人抱着!
那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宝贝他的至爱,他必须一个人占有的谢南观,怎么能被别人拥在怀里!
毫无理智的他把谢南观抵在墙上,将那双白皙的手腕禁锢在头顶,痴狂嫉妒又怨恨地啃噬着那张柔软到不行的唇瓣。
好甜......好香......
像在沙漠里走了十天十夜终于看到甘泉的求生者,只要抓住了一点零星的希望,就彻底不顾一切,毫不客气蹂|躏对方,哪怕身下的人发出破碎的声音,哪怕双腿已经软到站不住,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用牙齿咬出谢南观的下唇,细密地咬着蹭着,等对方闷声哼着痛苦又愉|悦的声音,他又狠狠一咬,直到把唇瓣咬破出血,又迅速用舌尖卷起舔舐掉。
谢南观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却不断地拒绝他,用双手推搡他的肩膀,企图以此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被青年抗拒的反应折磨得再次红了眼睛。
“为什么......”他抱紧谢南观,下巴摩挲青年的肩膀,牙尖抵住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能感受到谢南观的身体霎时僵住。
这个反应更加刺激他内心的痛苦,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仅仅勒住他的脖颈,让他痛苦到发疯。
当看到别的男人抱住谢南观的时候,他嫉妒到发疯,恨不得把那个人杀了,恨不得千刀万剐。
可是不行。
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南观会更讨厌他。
时薄琛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和求而不得的无助感中。
“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为什么......却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时薄琛痛苦呢喃。
“南观,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
听到对方苦苦的哀求,谢南观挣扎的手一顿。
他没办法做到即使听到这样的声音,还能无动于衷。他承认,他动摇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太强大,一股一股的酸涩从四面八方往他的心脏涌去,紧接着扩散到全身。
让谢南观感到羞耻和不甘的是,他竟然被时薄琛弄得腿软了,站不住。
禁欲了三年的身体架不住这样强烈的挑逗,哪怕是酒精的麻痹席卷了他的整个大脑,内心深处是抵抗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给出了真实的反应。
理智与本能来回撕扯,谢南观感受到那双环在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十三年的感情似乎势必要融化在这一场被逼无奈的躁动之中,化作两个人呼出的灼热的气体,连带着记忆散在半空中。
“南观,这三年,你有和别人做过吗?”时薄琛靠近他的耳边。
在那一瞬间,他以为时薄琛是在质问自己。
刚才的情欲瞬间消失了大半,他的心里窝了一把莫名的火。
“有。”
这个字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时薄琛的心脏,又狠狠搅动,血肉模糊也不过于此。
时薄琛再也控制不住,报复似地用尖牙噬咬那段修长的脖颈,直到磨出殷红的血丝,也不肯松口。
…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南观还是像粉色的水蜜桃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