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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小金丝雀,等你被玩腻了,没有用处了,二哥就会把你脚底下的镣铐剪了,亲自把你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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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摄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时厉早一直盯着他,像是老鹰盯住猎物,让他很不自在。但当他转过身想要确认时,时厉早却在含笑配合拍摄,完全没有看他的意思。
谢南观打了个寒颤,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气,怎么也喘不上来。
等终于熬到了下班,他甚至不想多待一分钟,和负责人说了一声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公司大厦。
回到家洗了澡,他才觉得心中的那团气散开了一些。
他从浴室走到客厅,却发现时薄琛来了。
时薄琛坐在沙发上,精壮的小臂搭在沙发顶,高大的身材在狭小的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他深绿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像野兽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刚走出来的谢南观。
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昨晚时薄琛才来过,如果是放在平常,和时薄琛的下一次见面更大可能是下个星期。
“时薄琛。”谢南观下意识站住,但没有走过去。
时薄琛现在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猎物,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种眼神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时厉早对他说的话。
豢养的金丝雀?
他真的只是金丝雀吗?倘若他是,为什么时薄琛对他总是那么柔情。倘若不是,现在的眼神——
让他有些害怕。
想来想去,谢南观只觉得头疼,索性不再多想。
今天的时薄琛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平时淡薄的唇角此时此刻浮现出笑意,甚至深绿色的瞳孔都饱含深情。
时薄琛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动作间带着无尽的柔情,就好像今天早上毫不留情抛下他的人不是他。
谢南观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没有直视那双此时此刻满是深情的眼睛。
时薄琛总是这样,心情不好时就和他做|爱撒气,说一句话都是恩赐。心情好的时候,就逗弄他一下,百般宠爱。
他好像真的只是一只笼中宠物,会获得怎么样的待遇全看主人今天的心情如何。
而今天时薄琛的心情大概很好,对谢南观说的话比昨天多了很多,语气也温柔了不少,甚至主动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南观,我好高兴,C区的影视竞标我谈下了,这个项目我谈了半年,今天才谈下。昨天项目的谈判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心情不好。南观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时薄琛没有去探究谢南观的沉默,甚至连过问都没有。
他虽然是在问谢南观,但并不是真正地需要回答,因此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的小猫,最终都会温柔地原谅他的,并且深爱着他,所以他不需要回答。
“为了庆祝这次的顺利谈下,公司这几天会举办一场宴会,有名有权的人都会来。”
时薄琛吻了一下谢南观的脖颈,气息喷洒在谢南观的耳根处,灼烧了他的皮肤。
谢南观不动神色地侧开了脸。
时薄琛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谢南观瘦弱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亲昵无间,就像是热恋中的恋人,舍不得分开一样。
时薄琛会哄他,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这么亲密无间,大多时候只会在有事要他配合的时候,时薄琛才会放软姿态。
谢南观的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到时薄琛说:“南观,这次的宴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说话的期间,时薄琛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攀上了谢南观的脖颈,不动声色地掐住,迫使他仰头。
说是询问,其实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
谢南观被迫仰头,暴露出脆弱的喉结,指尖都在打颤。
他很不喜欢这种带有威胁性的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谢南观曾经被时薄琛带去参加过一次上流宴会,但宴会上那种针锋相对让他觉得很难受,再加上香味混杂,被人骚扰,让他很难接受,他在厕所里差点把胃都吐空了。
在这之后,对于谢南观来说,参加这种上流宴会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让他非常痛苦,坐立难安。
谢南观下意识张口拒绝:“时薄琛,我......”
时薄琛仿佛拥有会洞察人心的能力,他才张口,声音就尽数被时薄琛用唇堵回了喉间。
时薄琛吻总是很热烈,叫谢南观难以招架,他被迫扬起了头,脖颈拉出漂亮的线条,眸子也笼罩上一层雾气,水润而又迷离。
亲吻的缝隙间,他听见时薄琛问:“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第3章
那双深绿色的眼睛惬意地眯起来,眼神温柔缱绻。
可那只本来虚扣住谢南观脖颈的手,力道猛地加大,像是用尽了狠力,从后面不留余力地掐住了他,摩挲着他细腻的脖颈皮肤,迫使他仰起了头。
谢南观只觉得脖颈处突然传来阵阵麻意,下意识往后退,想要以此来平息那阵侵入脊椎的酥麻。
却发现,越是往后退,就越是将自己的薄弱之处送到时薄琛手里。
时薄琛的手劲很大,指尖上带着厚厚的茧,把他掐得有些难受。
但这种难受......又不全是痛苦,更像是暧昧不清的抚慰动作。
这种姿势让他想起了牢笼中,被主人掐住翅膀捏住要害的宠物。
之前时薄琛养过一只价值上万的金丝雀,矜贵又漂亮。在平时的时候,时薄琛非常珍爱它,会亲自给它打理羽毛,喂食送水,就好像,这只金丝雀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但是就在某一天,金丝雀的鸣叫打扰到了他,他就是这么毫不留情地掐住它的翅膀,先是温柔安抚,后又突然狠狠一用力,可怜的金丝雀甚至还没来得及从舒适窝里跳脱出来,就葬送在了那只残暴的手上。
上一秒还在活蹦乱跳的金丝雀,下一秒就被时薄琛当成废物扔到了垃圾桶。
甚至连看都没看多一眼。
这一切,都被陪在旁边的谢南观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谢南观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金丝雀,在时薄琛的手里陷入迷乱的痛苦。
好像前面的温柔全是假象。
谢南观酥麻得生理性泪水涌了上来,但因为极度害怕,眼眶中不断打转的眼泪愣是没流下来一滴。
这个时候的时薄琛,就像一只冷漠无情的,嗜血的怪物,又嘴角上扬,挑逗着他身上的所有感官。
这让谢南观很不舒服,但他又不受控地想要陷入。
他大概是疯了。
“谢南观,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你还要忍心拒绝我第二次吗?”时薄琛凑近他的耳边,亲昵间带着冷漠,像是在提醒他一样,“三年前,是我陪着你。”
谢南观听着,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是时薄琛救了狼狈的他,给了他一个归处。
他没忘,他也不可能忘,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爱时薄琛爱到无法自拔。
因此哪怕跟了时薄琛的这三年里,他不断地伤心难过,可仍然会因为时薄琛偶尔的温柔而重燃爱意。
终于,谢南观还是犹豫了:“时薄琛,但我靠近宴会里的人时,会难受......”
话音刚落,一直掐在脖颈处的手霍然松开,变成了缱绻而暧昧的爱抚,又像是挑拨的玩弄。
“你可以在我身边。只要在我身边,你就不会难受了,对吗?宝贝。”
大概是看出了谢南观的犹豫,时薄琛的心情开始慢慢变好,语气也尤其温柔又轻佻。
这才是他的小猫,那只永远都听他话的乖顺小猫。他容不得看到小猫又反抗他的举动,他的小猫,只能听他的。
只要谢南观一不遂他的愿,他就会觉得这个人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会暴躁,焦躁不安。
他不能容忍他的小猫对他张牙舞爪,哪怕是有一点不顺从,他都会想要把这只小猫关进笼子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