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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必须做。

尤其是在情敌在场的情况下。

这种攀比似乎变成了决胜的关键。

周君至赢了,傅之衡看他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浑身上下写满炫耀。

傅之衡不屑。

凡人罢了,同他也不是一个赛道的。

他们没有可比性。

这样想想,之前的大献殷勤也很好笑,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幼稚?

都说形魂一体,年轻的肉.体对他的影响,大得超乎他预期。

秦小芝起身,对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对周君至道:“有急活,我们俩先走。”

周君至唇动了动,想问问到底什么活那么急,这一大桌子全是你爱吃的,怎么没吃两口就要走。

但又把那话咽了下去,无奈地挥挥手,“好好,大忙人,注意安全。”

这回胜者又变回傅之衡了。

“我们俩”。

意思是傅之衡和秦小芝,不包括你周君至。

他的心情一下多云转晴,在门关上前,转头看了一眼。

周君至也不再动筷,按铃叫服务员来打包。

他也没再笑,惫懒地靠着椅子,冷着脸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瞧着像在跟人商量要砍谁。

但在傅之衡眼里,不过是强撑罢了。

-

秦小芝和傅之衡赶到现场时,现场极其混乱。

“万般苦难,皆出诸体……”

“我草!他往那儿跑了!你瞎啊怎么不动!”

“叫你妈啊叫!你厉害你来抓!”

“元元,你别动啊——”

五十多平米的单人卧室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实木地板被黑狗血盖得看不出原样,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屋里穿着裤衩上蹿下跳,手中挥舞着塑料菜刀和一把剪刀大声吼叫。

他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灵活地躲过房间里其他人的围捕,保养良好的妇人十分心碎心碎,摇摇欲坠地靠在门框上,旁边还有人扶着她。

她哀哀叫着自己孩子的小名,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唤回他的神智。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穿着打扮不尽相同,但都是统一的狼狈,身上要么是沾了黑狗血,要么是被人抓挠过似的,脸上和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有一道道的血痕。

妇人哭得快断气了,一时没留意秦小芝和傅之衡,倒是里面有个瘦高如麻杆一样的男人看到她,眼睛一亮,叫救星一样,“小芝!快快快!这玩意我整不了!”

妇人哭着吼:“我儿子不是玩、玩……总之麻烦你放尊重一点!”

秦小芝:“让让。”

妇人:“元元!你不要这么做!很危险的!”

妇人嘴上在叫,神情也很惊慌,但脚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就是不移动半步。

旁边保姆也不动。

眼瞅着形容疯癫的少年就要剪自己鼻子,秦小芝终于忍不住动手。

如果在平时,秦小芝会把妇人连根拔起,趁她不注意将之栽到不碍事的地方。

可惜现在是工作。

所以她只能对自己动手。

门有两米,妇人和保姆将下半边堵得严严实实,但幸好二人都不高。

秦小芝的思考只用一秒,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按着妇人和保姆的肩膀一个跳跃翻滚,直接落地,落地后就往少年那边冲,捏住他手腕麻筋,夺下剪刀。

随后捏住少年后颈将他用力一掼,将他面朝床板按在床上,同时跨坐在少年腰上,一手掐住他两只手腕,控制住他乱动的身体后,抽出银针要施针——

“啊啊啊!”那妇人爆发出比少年还尖锐恐怖的叫声,也终于动了,扑过来阻止秦小芝,“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扎我家元元!我不允许!”

秦小芝:……?

她总算知道如此简单个事,方高为什么要在微信里描述得腥风血雨,好像她不来就有一条鲜活生命会灰飞烟灭了。

也难怪他给三万要她来。

在妇人碰到秦小芝之前,傅之衡立刻闪身拦住她,秦小芝也趁机在他三处关窍下针,总算制止了少年的剧烈挣扎,随后又念了几次束心诀,他才沉沉睡去。

比手指长两倍的针,就这么扎进少年的身体里,只留一指节那么点,其他人看着多少都有点瘆得慌。

这也太狠了。

那几个穴位极其关键,又不好找,少年还乱动,稍有不慎,一针下去,这个小姑娘后半辈子都要在牢里过。

这位看来是真有点本事的。

他们是被孙夫人叫来给她儿子驱邪的,能力良莠不齐,假的不必说,一番花里胡哨的作法,非但没让被拘束在床上的少年清醒,反而刺激得他上蹿下跳。

而像方高这位稍微有点能力的,也因为妇人各个方面的阻止,而未能下手。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他突然想起秦小芝现在也在首都,于是立刻联系,把这位软硬不吃、但业务能力极强的大佬请过来。

果然,效果极佳。

孙恬怔楞地盯了床上少年几秒,随后表情一变,愤怒地责怪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我们元元要是有后遗症,你怎么负责?”

秦小芝:“不会有后遗症。”

孙恬声音又扬高了一个调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能保证你每一次都能扎对吗?万一这次扎错了,你承担的起吗?”

秦小芝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被这位女士吼聋了,但没什么可生气的,爱子心切到有些神经质,这种人不多,但她不是第一个。

秦小芝没和她就这个问题纠缠,自顾自道:“身上针放三天,不要沾水,每天零点叫他名字,十秒钟一次,叫三次。第四天我来取针,能好。”

孙恬眼睛一转,依旧是不信的样子,“你是哪来的?在这里的都是有本事有名气的大师,我没有请过你的印象。”

她指着门,表情阴沉,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元元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信任你,我不允许你这种人混进来,现在请你带着你的针出去!”

秦小芝看向方高。

干他们这行,往高了说是大师,往正常了说其实就是风水先生,又不像正经道观的道士那样有编制,有钱雇主都看名声,秦小芝这种属于是被受气底层。

大活很少找她,找她的大活、大客户又大都指手画脚态度恶劣。

像赵源那样的可爱客户到底是少数。

她很习惯。

方高苦笑,对她点点头,又指了指手机,并比出两个手指头。

意思是钱翻倍。

秦小芝比三。

方高瞪着眼睛,咬牙纠结几秒,点头。

秦小芝没撤针,转身就走。

“怎么回事?”

一个低哑虚弱的男声,说完话后又喘不上气似地咳了几声。

秦小芝停下脚步,心想今天有点邪门,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堵门不放人走。

这回堵门的人,坐着轮椅,皮肤极白,是那种不见天亮的惨白,还穿着舒适柔软的棉质白衣白裤。

身上唯二的颜色是他红而薄的唇,黑压压的发和眼。

秦小芝停下,见他没什么焦点的视线,虚虚地像是落在自己身上,不太确定地往旁边移动一步。

那人的视线也就跟着往旁边移一点。

这回确定了。

秦小芝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嘴里问着现场的情况,但眼睛却不往现场看。

那满地的黑狗血、碎裂的花瓶和窗户,床上躺着被针扎的少年,不论哪个都比她更引人注目。

她有问题就会问。

“有事?”

他弯唇,驱使轮椅来到秦小芝面前,仰头看她:“我知道你。”

“秦、小、芝。”

第22章 忙死了

男人眼睛的颜色很浅,是无机质的浅灰色,就算笑着专注地盯着谁看时,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如同一个局外人,高高在上地审视所有人。

喜怒哀乐流于表面。

秦小芝不记得自己和他有接触,她上次来首都是在半年前,接的是八百二的活,在普通居民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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