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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将会迎来第二个塞纳星幼崽。

“你能有什么好夸的,给我……”

付乘凛顿时涨红了脸,碍于孩子在场,却只能硬生生地憋下了那句“滚蛋”,转而支起酸软的肘关节,用力捣开紧靠过来的身躯。

只可惜,他只抱了付旬舟短短十几分钟,很快便被埃蒙强行夺过,让阿瑞斯抱回了厅外。

心底估算着那二人越来越近的婚期,一度被搁置在脑后的复仇计划重又袭上心头,主导了理智。

无论如何,他都要打消埃蒙的戒心,从这里出去。

“你他妈别弄了……只要你肯让我在这间房间自由活动,让我怎么做都行!”

付乘凛咬了咬口腔内侧腮肉,竭力抑住周身流窜的热潮,一股脑提出了对埃蒙而言更有利的割地条件。

“真的?!”

埃蒙忽而抬起头,眼中含着粼粼水波,纯挚中散发出一股浑然天然魅惑。

“你要不想,那就拉倒。”

付乘凛迎着埃蒙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反握住腕上的金属链条,发泄似地扯出阵阵毫无旋律的脆响。

“不,乘凛,我愿意!”

觉察配偶似乎有要反悔的意思,埃蒙两根手指抵住那嫣红饱满的唇瓣,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决定。

原本连着地面的那四根锁链,在付乘凛的执意要求下,只留下一根连着他的左手,活动范围也从仅有的几厘米,直接拓宽到三四米。

不足以够到门口,却能在房内活动自如。

“我想看看窗外的风景……你抱我过去。”

付乘凛用臂弯环住埃蒙的脖子,凑近那倏而热意上涨的耳朵,黑眸掠过窗帘外的楼群,最终定格在一旁的衣柜暗格上面。

埃蒙浑身一僵,配偶的每一个字轻飘飘地荡入耳中,都像是具有无穷的魔力一般,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翩翩起舞,煽动着他那蛰伏在灵魂深处、从未真正得到过满足的贪念。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匆匆打量一眼不远处的窗户,很快便被更大的顾忌,绊住了即将迈出的脚跟。

“不去那里好不好?不希望……你被外面的人看到。”

埃蒙强自压下心底的渴望,面带苦恼地拒绝了付乘凛的提议。

即便有着那层窗帘的遮挡,他还是很在意。

“不会看到……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见。”

付乘凛心脏募地缩紧,敛去那不合时宜的心跳,耐心解释道。

“那好,我这就抱你过去!”

确认那窗户隐蔽性十足,埃蒙脸颊一热,眸中碎光闪闪,殷切地抱起付乘凛走了过去,甚至主动掀开那两层遮得密不透风的遮蔽物。

脊背猝然贴上冰冷的玻璃窗面,付乘凛浑身打了个激灵,短暂迷失的意识再度回归。

“张开嘴。”

他脖颈微仰,扣住埃蒙的后脑勺,指腹摩挲着对方禁闭的双唇,用他那几近肿烂的唇瓣,直白地迎了上去。

埃蒙沿着付乘凛微敞的牙关,卷起对方口中滑嫩的软舌,粗暴碾磨,越发失控。

直到腹部徒然多出一截外物,锐利的疼痛从伤口迅速扩散至全身。

那把散发着荧荧青光、似曾相识的匕首肆意吸食身上的精神力,他才从这似梦非梦的残酷事实中彻底清醒。

“为什么……?”

埃蒙目光哀戚,箍在付乘凛腰窝上的双臂收得更紧。

泛着金色光晕的血液沿着刀柄,直淌而下,滴在两人紧密相触的间隙里,混入一片湿意之中,顷刻消弭无形。

“抱歉,我得离开了。”

浅色瞳眸里的伤痛太过明显,付乘凛仅仅对视几秒,思绪便跟着乱了又乱。

他吃力地移开视线,握着刀柄地指尖微微颤抖,集中精力将整把匕首从埃蒙腹部拔出。

连纸张都无法割开的刀刃,经过高纯度精神力的滋养后,只稍轻轻一划,便轻松撬开了腕上硬度极高的金属镣铐。

“你要……去哪?”

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再次丢下,埃蒙眼眶更红,撕心裂肺的痛苦跟腹部的伤口混杂交织,紧紧扼住声带,使他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艰难扯出一句沙哑的声音。

“了结一些私事。”

付乘凛想了想,不再隐瞒。

“我可以帮你……不管你是想杀谁,或是想得到整个联邦……只要你想……只要你……别离开我,你可以利用我……做任何事。”

埃蒙脸颊贴上付乘凛颈边,在对方目之不及的角度里,眼泪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时断时续,滴在曲度有致的肩窝上,浸出浅浅水滩。

他肆意消耗着临近干涸的生命,一刻不停地推销自己的价值,只为换取那人的相守。

“埃蒙,这是我跟他们的恩怨,只能由我亲自了结。”

付乘凛黑眸半阖,掰开腰上的手,正要推开身上的重负,下一秒埃蒙倏地打掉他手中的匕首,手脚并用将他紧紧缠住,跟犯病的犬科动物简直不逞多让。

似是宁肯把身体当做是最后的牢笼,赌上最后的生机,也要困住他的行动。

“你他妈赶紧……放了我……不想死就赶紧滚回塞纳星!”

积攒的体力一再抽空,付乘凛眼底闪过明显慌乱,开始用力推拒。

“不放,不走……好不好?”

埃蒙哑声乞求。

“埃蒙,你给我听着,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

付乘凛动作一顿,内心反复挣扎良久,抚上那张泪水直流的脸颊,指尖压过对方哭肿的眼角。

“那你……还会……回来吗?”

听出配偶话里的坚持,埃蒙眸光倏而暗下,怀揣着最后一丝念想,喉咙哽咽地问。

“也许会。”

付乘凛掩过心中怅然,轻叹出声。

“会……接受……我的……求婚吗?”

“不都被你登记过了吗?”

“回答我……”

触及那对答案异常执着的目光,付乘凛思忖片刻,无奈改口:“……会。”

“还会……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埃蒙目光炽热,冰凉的手掌迟缓地摸向对方被血液濡湿的腹部。

付乘凛咽下滑到嘴边的脏话,迟疑点头:“会。”

“会……像我……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会。”

“我想听……你亲口说。”

青年脸颊滚烫,沉默半晌,终是抬起头颅,嫣红唇瓣轻轻碾过埃蒙比雕像更要精致的耳廓,低喃了一句。

“我会等你……”

那句夹着哭音的话语一落,那透着金属光泽的浅金色头颅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倏然垂落,停靠在身下之人的颈边。

“对不起……”

埃蒙失血晕厥之后,付乘凛探向腹部,摸了一手的湿热,眼神空茫地落向指缝间正在挥发的血液。

待体力稍缓,他僵硬地搬开身上的束缚,身躯往外翻滚半圈,将手边的匕首捡起,强忍着肢体上的酸软套上衣裳,拧开房门。

路过小厅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蜷缩在阿瑞斯怀里,抽抽搭搭的付旬舟。

“他腹部受了伤……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好他们。”

付乘凛走近那静坐在沙发上的阿瑞斯,曲起手指擦净付旬舟脸上的泪渍,力道轻轻地捏了捏那越发圆润的脸蛋,目光直视着机甲闪烁着幽蓝光波的双眼。

阿瑞斯点点头,将小家伙往付乘凛的方向递了递,示意他再抱抱他。

虽然它待在主卧外,里面的动静却是听得很清楚。

它那可怜的皇帝陛下,果然又一次受伤了。

而怀里的小小殿下,嗅到鲜血气息的那一刻,便开始小声啜泣,哭了将近半个小时,状态很是不安。

“回来再抱吧。”

付乘凛抽出被那两截小手用力挽留的手臂,喉咙紧了紧,目光扫向半敞的房门。

那静躺在地面上的残损金属锁链,无端透出几分冷寂。

他终于成功摆脱了那沉重的枷锁,接窘而来的承诺,却更深更牢地套住了他的心脏,他的灵魂,他的意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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