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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竟无法细想,乘凛这一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竟是在元首那里么……”
付乘凛神色稍缓,拉过小毯子盖住小家伙的后背。
他没想到,褚京旭竟然也插手了这件事。
既然是在他那里,以他们的交情,将机甲拿回来的难度,或许比预想的要容易些。
“乘凛,我想见见你。”
何辛远没有漏掉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和缓,迫不及待地说道。
“行,什么时候?”
付乘凛没有拒绝。
要真正对付褚尚晏,只能从何辛远这里找突破口。
这个机会,他不想放弃。
“就今天怎么样?两个小时后……”
“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探出,覆住付乘凛手腕,直接截断了光屏信号。
“你在做什么……?!”
付乘凛看向地面上被拧断成两截的光脑环,顿时冷下脸,拎过对方的衣领厉声质问,却猝然对上一张满是寒气的脸。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从他跟何辛远聊上开始,埃蒙便一言不发,安静得有些过分。
付乘凛平下心底莫名滋生的异样感,将小家伙挪到沙发中间,接着捡起地上的金属环,正要将里面的芯片取出。
埃蒙见状,没有就此停手,接着将金属环夺了过去。
眨眼间,铂金色的金属环便在白皙的指缝间,化作无数尘沙般的细小颗粒。
“你疯了吗?!你把光脑弄坏了,到时候我要怎么找人?!”
付乘凛双目微瞠,对埃蒙神经质的举动气急不已。
“没关系……乘凛不需要跟他们联系。”
埃蒙语调冰冷,没有起伏,透着一股压缩到极致的冷静。
似是在颁布一条不掺任何私人情感的指令,令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用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捕捉到某些极具威胁意味的关键字眼,付乘凛心中募地拉起警戒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我的配偶,我的妻子,不该流连于那些豺狼之间,更不该忽略我对你的爱。”
修长笔挺的身躯趁机挡在他跟前,步步压近,直至将他逼到墙角。
“给我让开,别挡路!”
付乘凛揉按胀疼的太阳穴,强忍着冒火的冲动,逼自己像往常那般对埃蒙的胡言乱语进行冷处理。
只可惜,这一次,他那百试百灵的方法意外地失了效。
只见,那撑在墙上的左臂倏而下落,从他衣服底下滑入,开始揉碾他的后臀,像是要把他的皮肤吸收为自己的一部分一般,手法蛮横又无赖。
突如其来的凉意浸上皮肤,所到之处,无不引来一阵无声的轻颤,很快另一只手接迥而至,从前方钻进他的裤子。
“我现在……不想做!”
付乘凛皱眉,赶在下身失守前,出手制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一句简单的拒绝,瞬间将另一人的理智吞噬殆尽。
“呵,不想做……是不想跟我做,还是只想跟你那所谓的朋友做?”
埃蒙浅色瞳眸微眯,低低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抬起膝盖,挤进对方两腿之间,俯下头颅贴近那红透的耳垂,幽冷的琥珀色瞳眸,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咫尺之外的面容。
那如墨如画的眉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欲色的薄红,如同坠入欲望泥沼的红莲,让人不禁想要更加用力蹂躏。
“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东西?!”
“你总是在推开我,对我诸多防备,却对他毫无保留,他只说想跟你见面,你就痛快答应了,甚至不带半分犹豫……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很不公平。”
想起刚刚亲眼见到那二人毫无芥蒂交谈的画面,埃蒙眼底怒意更浓,滑至腰肢上的指尖猛然按紧。
“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是我的好兄弟……”
“你在骗我,他对你根本不一样。”
他看你的眼神,明明跟我看你时一样……
埃蒙眼睫轻颤,心底的缺口因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填补,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急速崩裂。
“你他妈……算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思及等会还得换个新的光脑,付乘凛不再多做争执,挥起拳风,冲开埃蒙的控制。
结果他人刚走进玄关,便被紧随其后的身影重重扑倒,沁凉触感随之覆上他的感官。
第七十二章 直到乘凛再次怀上
“你刚刚在说什么……已婚……是什么意思?”
付乘凛满眼不可置信,拳头受到精神上的剧烈冲击频频颤抖。
“字面意思……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法定妻子,按照联邦律法,不得在结婚期间跟其他男士有染。”
埃蒙唇瓣贴上付乘凛的脖颈,在那白净修长的脖颈间,重新烙上几个色度颇深的吻痕。
“你怎么能……你他妈的背着我做了什么??!”
付乘凛压下的火气在埃蒙那句刻意强调的说辞下蹭蹭猛涨,他用力掀开身上重压,拳头狠狠砸向埃蒙的脸部跟头部。
埃蒙这个疯子,竟敢拿他的信息去做了结婚登记,甚至都不问过他的意思!
“我为什么不能?!”埃蒙单手裹住落向胸口的拳头,眼底的疯狂之色因对方的激烈反应肆虐翻涌,“还是说,你心里的人选是你的……好兄弟。”
“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妻子,还生了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管不着?”
“去你妈的妻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掌控我?!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办离婚手续!”
付乘凛不甘示弱地回击。
他以为他对埃蒙的容忍只是例外,现在想来或许那不过是因着心底那点好感,那点因孤独生出的依赖,一直在自我麻痹,自我说服,所产生的错觉。
现在埃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入他的领域,更妄图征服他。
全然超出了他的最低底线!
“你想跟我离婚……?”
埃蒙心脏猛地一缩,神情怔怔地望着头顶上方的脸颊,这些时日以来苦心耕耘的冷静,在对方决绝的催化下,稀碎溃散。
“我不但要离,还要现在就去离!”
付乘凛双手拎住对方身上松垮的衣领,强硬地把人从地上拽起,动作果决干脆,早已顾不上暴露行踪的风险,说什么都要出门办理离婚手续。
“我不同意。”
“这事我说了算!”
付乘凛气得咬牙,手掌握上门把手,正要拧动。
一截与爬行动物无异的软体生物忽而爬上他的手腕,灵活地蹿入掌心,将他的手掌从门上挤开。
“你休想离开这里。”
紧接着,更多触手,接连从埃蒙身后探出,展开藤蔓似的肢节,齐刷刷地缚住付乘凛的手脚,将他从玄关拖回屋内。
“你……?!!”
不等付乘凛做出抵抗,转瞬间一股泛着丝微甜香的湿意呛入喉咙。
身体……怎么这么难受?!
似是看出他此刻的愤怒跟疑惑,埃蒙的声音及时从后方幽幽传来,抵入耳畔。
“我的津液里含有催情成分,你刚刚吸入了不少,很难受是不是?我可以帮你。”
“……”
付乘凛晕红的眉心紧紧蹙起,下意识扭过头,避开扑打在后颈的热气。
“乘凛,我们再生一个像舟舟那样的幼崽好不好?这次,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埃蒙指腹抚上横在付乘凛小腹中间的一道疤痕,脸上露出浓浓期许。
那道浅浅的将近十五厘米的术后疮疤,以有别于其他肤质的存在,明晃晃地诉说着眼前之人孕子时期的坎坷与艰辛。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头总有个声音在警示他,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要看住他。
于是,他步步紧追,死缠烂打。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