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页(1 / 1)

('

夏斯弋尴尬地咬着牙,钟至的手划过他侧脸的线条,掐住下巴强行扭转他的视线,奶油抹入唇缝,沾染到柔软的舌尖。

“所以现在是该吃点了。”

绵密的奶油绸缎般柔滑地在唇齿间游走,甜香的气息快速充盈口腔。

衣扣开解,丝质的软料从肩膀上滑落,被迫挂在绑在胸口前的绳带上。

本该生出冷意的身体反常地升起灼热,动作受限的手再次挎上钟至的颈项,与他衣领上的手工刺绣相互磨蹭,痒意丛生。

滚在脚边的酒瓶静止,残留的酒水流淌,粘稠地挂在瓶壁上,水纹的波光铺在他干净白皙的脚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

延迟的网络终于接续,重新续谱之前暧昧的情调。

洁白的蛋糕一点点染上褶皱,在温度上升的室内渐渐融化、瘫软。

蓝色花瓣上装饰的珍珠摇摇晃晃,陷入软化的蛋糕内里。

酒气上头,夏斯弋的羞涩逐渐消退,试图与深夜迎合。

双影重叠晃动,脚尖在地板上前后位移,点跃在流转的浮光之间。

他们一遍遍确认着彼此的名字,积蓄的情谊无处可藏。

交错的呼吸缓慢被隐忍的哽咽覆盖。

月高夜长,两人在微醺的清醒中反复沉沦,不知天光几何。

·

晌午的日头挂得极高,夏斯弋才勉勉强强醒了过来。

他昏沉地睁开眼,钟至的气息涌入鼻腔。

只是稍微动了动,身边人就感知到了他的醒来,贴心地递来一杯温水。

他伸手接过水杯,红痕交错的手腕顷刻间展露无遗。

夏斯弋下意识遮挡,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还躺在床边一角,根本没在身上。

他渴得厉害,便干脆自暴自弃了。

温暖的水流灌入口腔,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饿不饿?”

闻言,夏斯弋正在喝水的动作缓滞下来,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

昨天半夜,他也是听到这句话点头后,被投喂了生日蛋糕。

他本以为一晚的体力劳动便到此结束,却发现那只是个补充体能的插曲。

夏斯弋没吱声,思绪游离到喝水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钟至轻笑:“这么出神,难不成是在想昨晚的蛋糕?”

夏斯弋没回答,但心虚得明显,掩饰性地大口喝起水来。

钟至偏头直视他:“那还不是因为你忘了先吃蛋糕。”

夏斯弋边喝水边就着杯口“唔”声道:“我紧张,忘了不还行吗?”

“哦~”钟至故意拖长尾音,“我还当你是太着急了。”

“咳咳。”

夏斯弋猛地呛了口水,咳嗽得再剧烈也不忘拿杯子挡住钟至炙热的眼神。

透光的玻璃杯扭曲了钟至的五官,缓和着他的情绪。

说起来,除了蛋糕,他还真忘了件事情。

夏斯弋做了点心理建设,缓缓撤开玻璃杯,脸上的殷红也渐渐褪去:“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他顿了顿,“关于……我和时寻的关系。”

前段时间他就征得了对方的同意,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与钟至说清楚。

原本是打算趁昨晚说的,奈何钟至的出现打乱了全程计划,干脆挤压掉了这一项,不过现在说也不算迟。

钟至意外地抬眸,午后莹亮的光点充盈进眼底,漾起一抹反常的幽深。

夏斯弋语气轻柔:“我得到了对方的同意,现在可以说明白了。”

他试图唤醒钟至的记忆:“你还记得我们大一开学那天吗?”

钟至很快回忆起那个极其特殊的日子:“你是说夏爷爷犯病住院,你错过了第一天报到日的那件事吗?”

夏斯弋点头。

那天,夏爷爷高高兴兴地送他去上大学,人潮密集的校门口,爷爷突发心疾,倒在了人群之中。当时恰好有一个来办事的同校医学生在附近,用AED及时急救,保住了爷爷的性命。

救护车来到的时候,他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问那位同学能不能和他一起走,就这样,他带着那位学长离开了校园。

学长一直陪着他,直到爷爷脱离危险,可夏斯弋却发现他落寞得不同寻常,完全称得上是失魂落魄。

夏斯弋几次询问学长,对方也没有告诉他实情,但他清楚,他一定是耽误了对方很重要的事情。感激与愧疚叠加,夏斯弋无论如何都想为学长力所能及地做点什么。

学长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唯独在听到他就读在商学院时动摇了。

夏斯弋几番请求,学长才说希望他能照顾同院里一个名叫时寻的人。

时寻这个名字并不常见,夏斯弋很快便找到了这个人。

从那天开始,他便主动接近时寻,热心地帮他解决一切困难,终于,他们在这种前提下成为了好友。

夏斯弋于是开始偶尔向学长聊起关于时寻的近况,虽然对方没有主动问过,但夏斯弋看得出来,他是想听的。

时寻恐同的事,也是这位学长婉转告知于他的,原本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不料想他和钟至发展到了情侣关系,险些出了大纰漏。

夏斯弋长呼了一口气:“所以我说时寻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句话不够准确,准确地来说,是时寻对托我多照看他的恩人来说是特别的。”

直到此刻,那些不肯坦白的关系和不能丢失的友谊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打散了钟至堆积在心底的阴霾。

他眸底的暗淡溃散,抬手接过夏斯弋手里的杯子,揉了揉他额前的发丝:“好啦,我知道了。”

自窗帘缝隙漏进内里的光芒落在枕头边缘,明亮的光带圈起被迫“工作”了一宿的红绸带,其上明显的褶皱透露着昨夜的疲惫。

钟至移目,落在枕边艳丽的色彩之间:“昨晚的丝带,是你自己系的?”

夏斯弋偏头冲着那条给他带来不少罪的丝带,颈项边暧昧的痕迹随着青筋轻轻起伏:“不然呢?当时屋子里就只有你和我,不是我还能是鬼吗?”

钟至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意,饶有兴致道:“就是觉得挺神奇的。”

他从枕下抽出纤长的丝带,托送到夏斯弋面前:“我就是有点好奇怎么弄的,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

夏斯弋斜眸看了钟至一眼,毫无防备心地接过丝带。

他费力地撑起身,围着自己的身体从前到后地绕,边缠还边解释:“就是这样、这样、再这样……”

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的身子倏而一僵,顿住了手。

不对,这好像是个圈套!

然而仅是半秒,钟至就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里的丝带尾端,用力一拉。

危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点晚?”

夏斯弋惊慌后撤:“等等等等,我还没睡多久,我好困的。”

钟至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目光锁在他凌乱的表情上。

夏斯弋只好抖个机灵,佯装妥协:“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行吗?”

钟至缓慢地摇摇头,拒绝得干脆利落:“今天休息,时间还长,攒着之后一起睡也不迟。”

呼吸贴近,柔软的唇瓣封住他狡黠的争辩,身形的阴影覆住眼前的光芒。

显然的是,他又睡不了了。

第84章 我不要太阳

天色昏沉,窗帘还没拉开就预备起了下一轮工作。

房间里的门开着,清爽的风自外向内地涌入,拂过夏斯弋的发梢。

钟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脸上的肉堆到嘴边,可爱得像是在嘟嘴。

夏斯弋迷迷糊糊地意图挣脱,话音含混:“不行,真的不行了……”

钟至缓缓扬起唇角,安抚似的扫过他的脸颊:“那就歇会儿。”

话音刚落,夏斯弋就没再动了。

钟至知道他还介于半梦半醒间,趁着他脑子也不太转得动,颇有坏心地问他:“之前你说我可以把你藏起来,是对我随口一说的吗?”

夏斯弋不说话,钟至便又捏起他脸上的肉,强行打断他的入睡进程。 ', ' ')

最新小说: 在女尊世界当配角 灵笼之纵横诸天 双面娇妻 傅爷:夫人又惊艳全球了 妖孽难缠,悍妃也妖娆! 穿书八零辣妻逆袭 穿越千年:追爱太子 大唐小侯爷 听说留学圈很乱 逍遥小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