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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喷头残存的水粘稠地缓慢下坠,一滴滴地漾起心底的波澜。

夏斯弋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踏进淋浴间前,他的手掌抵到了一抹柔软的温热。

他下意识缩手,偏偏在下一次探出时又摸到了近似的触感。

钟至扶住他,调笑道:“原来眼睛绑成这样,是为了方便随意摸我吗?”

他带着夏斯弋近前半步,踏近了淋浴间:“其实不遮眼睛也可以,想碰哪里我都同意,要不试试?”

话音落下,夏斯弋耳后的领带一松,柔软地跌在他的锁骨上。

眼前的光感恢复,他却迟迟不敢睁眼。

钟至温和的笑声顺着水汽缓缓递来,染着几分调情的意味:“怎么闭着眼?不睁开看看我吗?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这次怎么不敢了呢?”

夏斯弋还是不睁眼,耳边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

钟至的指尖划过他胸前衣扣缺失的位置:“其实昨天晚上,你的扣子是你自己扯掉的,因为你觉得我‘想要’,你说,如果我想、就可以。”

夏斯弋的呼吸暂停,耳边传来酥麻的痒意。

“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第70章 我要和夏夏订婚

浴室里黏潮的空气急速升温,蒸发着周围的可吸入气体。

夏斯弋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原地转身逃避,脚步不稳地打了个趔趄,又被扶上双肘的手掌“烫”到,失措地一头撞上玻璃拉门,疼得被迫睁眼。

磨砂玻璃门模糊地映出两个虚影,轮廓氤氲着水汽,勾勒着暧昧的情丝。

夏斯弋连忙收拢视线,聚焦到出问题的喷头开关上。

银亮色的喷头外围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指尖刚一搭上就破坏了这层完美的虚影。

身后的人没有继续逼近,只是站在原位轻声细语地问他:“你这样能看得清楚哪儿坏了吗?”

夏斯弋的头埋得极低,视野低到影响视野范围,可他只能嘴硬:“能。”

“哦。”钟至的嗓音沉在狭小的隔间里,清晰地压在夏斯弋的耳畔,“所以,现在能告诉我,昨晚你觉得我想要什么了吗?”

夏斯弋悔恼地握紧拳头。

钟至的言语逻辑前后不沾,根本就是在钓鱼,只要自己答了,就无法继续装聋作哑,陷入了只能回答的尴尬境地。

正无计可施时,他抬起手掌,手背刚好抵在花洒的开关上。

细密的水流顺畅地从头顶滑下来,钟至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下,水流还是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衫。

与此同时,夏斯弋也发现了,这喷头完全没有半点坏的意思。

他气急败坏地转头,在余光撞到钟至裸露的胸膛时顿时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晃又撞到了玻璃门上。

两次的撞击像是商量好的,都选在了同一位置,致使他痛感倍增。

钟至越过他的身形关掉开关,强行把人转了过来。

“睁眼。”钟至如是说,“再不睁眼我亲你了。”

夏斯弋立时掀起眼皮,生怕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

动作快到把钟至都气笑了。

视野里,钟至围着一条浴巾,正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衣服、穿了,花洒、没坏,一切都是钟至的圈套。

他恼火地提起一口气:“你骗我?”

钟至柔和地轻笑:“都说了让你看看,是你一直不肯听,我有什么办法?”

夏斯弋一时不知道回怼些什么,视线从他的上身悄然偏移。

钟至抬手摸了摸他磕碰的头,微凉的金属尾缀扫过脸颊,带着与整间浴室都不同的清凉:“疼不疼啊?”

温柔的语气好似最佳良方,缓解着他的疼痛感。

夏斯弋摇摇头,发间滞留的水珠滑落,加深了他肩膀衣物的湿度。

钟至揉了揉他半湿的头发:“正好洗个澡,动作快点的话,还来得及回去上课,时间来不及时我会提醒你的。”

他抽出夏斯弋兜里的手机,主动退出浴室隔间,把手机放置在外面的洗手台上,缓悠悠道:“虽然还是没有结果,但那个我问了两遍你都没给我答案的问题,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我随时恭候。”

“对了,还有一句。”他收回手,侧身看向只用余光瞟向他的夏斯弋,“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喝醉之后的样子,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超可爱。”

浴室的房门开合,浓郁的水汽跟随他的离开散了大半。

夏斯弋羞耻地捂住脸颊,连手带脸地一并撞到了玻璃门上。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洗澡给予了他最为温和的缓冲时间。

吹头发的间隙,夏斯弋端起了被钟至放在一旁的手机。

一排消息通知里,棠光占了半屏。

最近的两条是问他和钟至还来不来上课,要不要帮他们打掩护,并附上了一个窃笑的表情。

夏斯弋随手回了句不用,不出半分钟棠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关掉正在工作状态的吹风机,棠光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

“还真起来了?钟至不太行啊。”

“什么意思?”夏斯弋完全没懂。

“钟至昨天一连发了两条朋友圈,这么反常的兴奋,还和我装傻?”

夏斯弋愣住了。

印象里,钟至是不太爱发朋友圈的,一个月都不见得发两条。

他把和棠光的通话切换为扩音模式,翻看起钟至的朋友圈来。

时间标为昨天的两条朋友圈整齐地挂着,缩略图更显眼的那条优先抓住了他的眼球。

那束他送的花倚在钟至怀里,一道清澈的阳光压下来,正好透过花束打在钟至的肩膀上,配文写着:「阳光落在了我的肩头。」

看起来相当正常的一条朋友圈。

棠光还在电话那头嘟囔地感慨着,夏斯弋则不受影响地继续翻看。

第二条配文只写了「罪证」两个字,说得不明所以,连下面的图也是乌漆嘛黑,点开也看不清拍的是什么。

棠光的解说及时到位:“尤其是第二条,我把亮度调高才发现了端倪。”

夏斯弋跟着他的说法调节了屏幕亮度,照片上,他紧紧拉着钟至手腕挽留的动作袒露无疑。再回头看「罪证」两字,骤然顿悟了钟至的意图。

“都约等于发床照了,还说什么你——”

空旷的浴室回荡着棠光的嗓音,在多次反弹后叠加得更为清晰,他慌乱地截断通话,物理打断了棠光接下来的话。

他拿起手机抵在心口,悄咪咪地打开浴室门,从缝隙向外探看。

好在,钟至不在门外。

可夏斯弋俨然已经没心思继续吹头发了。

他心烦意乱地收起吹风机,回想起钟至对他昨晚表现的描述,产生了深度的自我怀疑。

喝醉以后,他真有那么大胆吗?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棠光发来的是一段视频,居然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夏斯弋探出好奇的指尖,点击了罪恶的播放键。

那是一段自己醉酒后的视频,正嚣张地扒着领口,给朋友展示着什么。

他的注意力落在视频上,完全没发现身后靠近过来的钟至。

“看什么呢?”

开启的门缝探进了半身,意外落在耳边的声音惊得他指尖一滑,倒霉地由视频从静音切换到了有声。

“这是他咬的。”

“这是他亲的。”

夏斯弋手忙脚乱地按掉视频,手指却误触屏锁,屏幕黑了声音还在播放。

社死来得太密集,他拦住了一个没捞住第二个。

等他彻底关上视频,传出的动静也足以令他百口莫辩了。

钟至倚着门框,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原来你喜欢看醉后实录吗?早知道我也给你拍一段了,肯定比刚才那个精彩。”

夏斯弋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半晌,钟至敛起笑意,伸出手扫了扫他还未干的发丝:“好啦,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行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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