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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心塞道,“填了我们的表怎么还去对面啊?”

“学长。”姑娘们弯起眉眼,填写信息的动作半分也没耽搁,“多尝试才能知道自己适合什么社团啊,小孩子才做选择。”

“……”夏斯弋哑口无言。

季知新持续憋笑,还是没忍住破了功,哈哈直乐。

面对钟至温和的假笑,夏斯弋憋闷地脱下外套,拿起军训服:“走了。”

季知新追了几步:“你生气了?”

夏斯弋拍了拍手腕,示意季知新看表:“看看时间,想象力这么丰富,待在纪检真是屈才了。”

离开招新现场,午休时间所剩无几。

夏斯弋懒得回宿舍折腾一趟,索性直接去了训练场地。

没歇多久,下午的军训正式开始。

报数时班里缺了一个人,训练不受影响地照常进行。

约莫四五分钟后,一声有气无力的“报道”打破了规整的平静。

迟来的女同学脸色煞白,侧面看还微微弓着后背。

教官半转过身,正色厉声道:“上午我说过,迟到一分钟跑一圈,截至刚才你迟到了四分钟,罚跑四圈后回来集合。”

女生面露难色:“报告教官,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我肚子疼。”

教官完全没领会女同学隐晦暗示的难处:“迟到就是迟到,不接受任何借口,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明年重新军训。”

女生低头喃喃:“不能重修,重修就没有奖学金贴补了……”

她说话的音量本来就很低,到末尾更是声如蚊呐,只有站的离得她最近的几个同学能勉强听见。

这其中就包含了夏斯弋。

她擦掉额前的虚汗,咬牙向前跑,只两步就踉跄地差点摔倒。

“报告教官!”

一片沉默的安静中,夏斯弋的嗓音突破了闷热,洪亮而清澈。

宋教官:“说。”

夏斯弋:“这位同学身体不适,我可以代她受罚吗?”

教官注视着这个之前惹过事的“刺头”,锋利的眼尾下压,语调严肃:“替跑翻五倍。”

方阵里传出细小的唏嘘声。

这意味着如果替跑就要加码到20圈,这样的要求,摆明是变相拒绝。

“安静——!”

教官平视着扫过众人,刻意在夏斯弋面前多停了几秒:“任何人都要为犯过的错误承担责任,军训不是给你们出风头的地方,做任何决定前,先掂量好自己的斤两。”

女生失落地低下头,不想拖累别人,自行迈开步子。

训斥的话音刚落,夏斯弋径直迈前一步:“报告教官,我替!”

教官不满地皱眉警告道:“想好了,跑不完你今年就不用继续训了。”

夏斯弋神情坚毅:“是!”

教官扭头对身后的女同学道:“入列吧。”

夏斯弋步伐轻松地走出列阵,张扬地踏上砖红色的跑道。

午后毒辣的阳光铺天盖地地炙烤着塑胶操场,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他路过一个个方阵,感受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视线,其中也包含那位女同学歉意又感激的目光。

5圈……

10圈……

15圈……

随着圈数不断累加,炎热对体力的蚕食也逐渐明显,汗水从胸前聚集,坠动时带来接连不断的细痒感。

夏斯弋无暇顾及周围,专注地调整着呼吸。

可出现在跑道旁的钟至还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尤其对方手里的那瓶水。

他很渴,这种干渴程度甚至让令忽略了和钟至间这种恼火的见面频率。

最后半圈,钟至还站在跑道旁。

夏斯弋在距离方阵百米开外的位置停下,大颗汗珠顺着鬓发落在地上。

钟至的声音先于本人向他靠近:“爱多管闲事的性格怎么一点也没改?”

夏斯弋粗喘着气,瞪向钟至的气势也削弱良多:“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些年来,他最能拿得出手的运动就是跑步,跑完20圈对他来说也不算困难,但要是不帮那个学妹,她怕是会为那份奖学金跑进医院。

钟至抬手:“淡盐水。”

夏斯弋怀疑地掀起眼皮:“你下毒了?”

钟至面色不动:“没准呢。”

夏斯弋一把夺过那瓶水,这种时候,哪怕有毒他也只能“饮鸩止渴”了。

水流温和地浸润口腔,缓解着他的焦渴感。

“喝了我的水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这个字眼一入耳,登时唤起了钟至与他协商假恋爱的记忆。

夏斯弋一口水喷出,洒了一跑道。

钟至早有预料地后退半步,幸灾乐祸地递来一张纸巾:“慢点喝,都说了喝这么快伤身。”

夏斯弋扯来纸巾,擦掉唇边的水渍,嫌弃地往钟至手里一塞:“你什么霸王条款?”

钟至浅笑:“不不,这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条款。”

夏斯弋睨向钟至。

他和这家伙虽然斗了许多年,但始终心照不宣地在双方家长面前扮演了一对关系和谐、偶尔斗嘴的青梅竹马。若真同意假恋爱,也不过是在原有伪装程度上再加一点,没有多难以接受。

但毕竟也是关乎自身的大事,还是得仔细思虑。

不远处,教官冲他吼道:“干什么呢?跑完还不迅速入列!”

夏斯弋收神。

算了,还是先应付下午的军训吧。

他对钟至说:“今晚9点在这儿等我,再烦我,一切免谈。”

夏斯弋跑回队列。

入列后,教官终于分辨出迟到的女同学不是装病,特许她离开休息。而他则被当成典型,成了军训首日立威的工具人。

军训结束后,夏斯弋匆忙吃完饭回了宿舍。

热水澡唤起了他体内沉睡的疲乏,他放松地仰躺在床铺上,明明感觉好像还有事要做,却终究没能抵抗住铺天盖地的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夏斯弋才稀里糊涂地被吵醒,他不胜其烦地摸起手机看消息,晃眼的屏幕在他面前逐渐清晰。

钟至:「夏斯弋。」

钟至:「解释一下。」

钟至:「你人在哪儿?」

夏斯弋倏而惊醒,猛地从床上腾起。

完了。

他好像把钟至忘得一干二净了。

【作者有话说】

钟·半夜人在操场·至:我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第5章 你要和我睡一起?

夏斯弋迅速下床,披了件外套就往宿舍外冲。

见状,室友忙叫住他:“哎,你睡懵了?不到三分钟就要关寝了还出去?难不成女朋友在外面等你啊?”

夏斯弋脚步不停,夺门而出,下意识脱口道:“比这严重,出大事了!”

他跑出寝室楼,直奔操场。

夏斯弋坚信他今天是水逆了,下午跑完晚上跑,简直没完没了。

操场上方的大型照明灯尽数熄灭,只剩月色极尽温柔地驱逐着广袤的黑暗。

夏斯弋站在操场入口,看着操场里唯一的人影,头疼地闭了闭眼。

两道狭长影子被月光无限拉延,在温和的晚风中相互靠近。

坐在假草坪上的钟至始终没回头,只在夏斯弋即将靠近时端起了手机。

“三、二、一。”

说完,他回头看向夏斯弋:“宿舍关门了,你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夏斯弋:“……”

迟到的错处令夏斯弋落于下风,无法像平时那般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他理亏地叹了口气,俯身蹲在钟至身边,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是真累到睡着了。”

钟至无声地移动视线到他身上,浅淡的月光盛进他的盈亮眼眸,透出暗藏其中的审视感。

夏斯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别扭道:“不管怎么说,今晚的事是我对不住。”

钟至扭回头,长吸了一口气:“行啊,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走吧,我们开房详聊。”

夏斯弋差点没蹲稳,冷哼道:“我是听障了吗?你要和我睡一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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