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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之前那只雄虫和我玩得很开心了。”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白花花一片,鲜血喷溅的时候太美了。”说着他回忆起来,像陷入了一个美梦。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尝到雄虫的滋味,雄虫凭什么只能让那些主星的贵族霸占着!”他嘿嘿笑了起来,目光污浊, “我偏要让大家一起享受着神仙般的滋味。折断腿的雄虫跟个漂亮的布娃娃一样,反抗的力道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圣殿来的虫已经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但碍于冕下迟迟没有下令不敢擅自行动。
“雄虫之所以只有帝都有,就是因为和你一样的虫。”文什的话语气平淡,却狠狠戳中了雌虫的痛点。
他无能狂怒,咆哮着: “是我?!你知道什么!”说着眼里恨得滴血。
“你只高高在上的雄虫哪里知道我们的恨!”
“凭什么我们出生就低虫一等,任虫宰杀。你雄父的跟我谈公平?!”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恨不得喝雄虫的血,吃雄虫的肉。
“雄虫这个物种就是坏种!天生该死绝!”
“哈哈哈!”雌虫疯癫地大笑。
文什目光同情,并没有被他激怒。
果不其然,雌虫又被刺激得发疯: “死雄虫你以为你是谁!用这个该死的目光看我!”
“闭嘴!”终于有虫忍不住了,呵斥, “冕下也是你能骂的。”
“冕下,冕下……”
雌虫神神叨叨念着,眼睛突然放光。 “你是冕下?居然是冕下……”他如梦初醒,又喜又惊又慌。
“原谅您的臣民,我骂的都是那些该死的雄虫。但是您不一样!”雌虫像个疯狂的痴汉般,又哭又笑, “冕下,冕下只有您,只有您才能救我们。”
第40章
虽远在第八星,但冕下的事迹无虫不知无虫不晓。
冕下破解了那个恐怖的诅咒,以身犯险前往神秘岛带回了恶龙,而且只娶了一只雌虫。
那些贪生怕死,骄奢淫逸的雄虫怎么配和冕下相提并论。
在其他虫没注意的时候,文什突然凑近,在雌虫愣愣抬头时低声道: “虫神不是谁都会救。”
雌虫痴痴看着他,下一秒一盆冷水泼下。
“对你,虫神降下指示,永无轮回路。”
“不可能,不可能……”雌虫猛地瞪大眼,仰头疯狂喘息,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突然想到什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冕下您赦免我吧,赦免我!”他眼里充满了期待。
“只要您赦免我,虫神不会怪罪我的!”说着眼泪朦胧,文什措不及防被抓住了衣角,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冕下!”
文什低头望着被抓住的地方,多了几道黑色的印记。
“我代表虫神宣告你——”雄虫停顿的瞬间,雌虫心提到了嗓子眼, “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美丽的面庞说出的话却如同恶魔,雌虫直接瘫倒在地。
侍虫过来撤掉他紧紧抓着雄虫的手,又细细将那灰尘擦拭干净。
文什转身离开。
瘫在地上的雌虫大睁着眼睛,如垂死挣扎的鱼,不甘地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冕下您不是很善良吗?”
“为什么不赦免我?!”
“冕下您应该赦免我的!”
见雄虫无动于衷的身影走远了,他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的声音。
“哈哈哈,你该死的雄虫!伪君子!”
“文什·温利昂,你竟敢欺骗我!”
“你雄父的,我做鬼也要艹死你,让全虫族看看你那浪荡样!”
话落几十米外的雄虫转身。
冷光咻地一声,几乎是同时雌虫捂着下身哀嚎了一声,看着掌心里黏腻的液体。愣愣看出去,雄虫冷眼转身消失在拐角。
他看清了雄虫的唇语。
虫神下令,净化污秽。
消耗完全部体力的雌虫直挺挺趴在地上,涕泪直淌,旁边是侍虫丢下污了的手帕。
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双眼一凸,不断抽搐的雌虫口吐白沫,不知多久没了声息。
离开监狱的文什在门口遇到了等在门口的霍安,对方一见他就主动汇报了。
“都检查过了,没有性命之忧,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想必那些雌虫也想长期使用,没有下死手。
“嗯,经得住这趟行程吗?”
“不成问题。”说着霍安疑惑看着文什,不明白他的意思。
闻言雄虫点头,道: “明天就回程。”
迈里西的应激反应很严重,只有回到熟悉环境对方才能安心养伤,荟萃园……是雄虫最好的归宿。
一边的执行官闻言惊讶出声: “冕下?”
“麻烦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宴会就不必了。”文什点头示意,觑着那块被碰过的衣角,眉心拧成死结。
第八星的官员看着雄虫的背影面面相觑,执行官突然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霍安: “那霍安阁下呢?”
霍安讪讪一笑: “不了吧,冕下都不出席,我还是回去歇息补充体力。”
闻言雌虫也不强求,点头目送他离去。
主星的虫都离开了,第八星的虫相视,纷纷松了口气,看冕下雷厉风行的姿态,应当不会迁怒。
“冕下……”
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雄虫偏头望过去,还能听到两道压低的交谈声。
文什起身打开门。
“有急事,能不能上报冕下——”还在和侍虫沟通的军雌停下来,看着悄然出现在门口的雄虫,眼里显现惊喜。
“冕下!”
“什么事?”文什看了侍虫一眼,对方便低着头退到一边。
军雌看着他,见到雄虫又显露出几分犹豫: “执行官让我向您汇报一件事,就是——”对着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他吞咽着口水。
“侵犯阁下的犯虫已经下了判决通知,但又刚刚检查出一只雌虫怀孕了。”话落,安静的针落可闻。
文什立在那,夜风袭来,让虫忍不住一哆嗦。
军雌还在等他的指令,觑着萦绕着低压的雄虫,艰难问出声: “执行官让我来询问您的意见,该如何处理那只雌虫。”
不得伤害孕雌,就算伤害了雄虫,也可能得到赦免。
“……按照律令。”
“蛋出生后送到幼崽保护协会,至于那只雌虫——”
“流放到最偏僻的边境,永不得遣返,并取消申请冷冻配子的机会。”文什面无波澜,眼皮微不可察颤动着。
“是,冕下。”军雌告退,留雄虫站在那。
一旁的侍虫见过了许久冕下都没有动作,关切道: “冕下,您早点就寝吧,外面凉。”
话落,雄虫染了霜的白发一晃,门重新关上了。
当夜,冕下暂居的宫殿灯火通明,直到天边鱼肚泛白,才暗了下来。
雄虫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全是那对纯粹的黑曜石的眼瞳。
隔着一面透明的玻璃,多少次都蒙上了水雾,豆大的泪珠啪嗒落下,滚烫到心尖颤抖不已。
墨因……
文什喃喃叫着,手背盖住了眼睛。
翌日。
刚刚抵达第八星的众虫整装待发,文什和霍安却被一脸惊恐的侍虫叫去了偏殿。
“冕,冕下,您快去看看阁下吧。”
想到什么雄虫脸沉下来,快步前往。
刚跨进大门,远远就看到里屋围了一堆虫,见到他们后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冕下,霍安阁下。”瞧着一张张难看的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一进去就看到了脖子一圈刺眼的红痕,迈里西脸色灰白,目光空洞。
昨夜谁都预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鉴于雄虫见不得雌虫,因此侍虫都在屋外守着。白天用餐时怎么敲门都没有虫应,打开门才发现早已没了气息的雄虫,脖子上还死死缠着衣物。
文什耳边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僵立在床前,直到侍虫的声音响起才发觉指尖已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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