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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夕不知何来的怒火恶狠狠的看着苏湫吟怒斥道:“官宦家臣,成何体统!”
苏湫吟的酒意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做了荒唐事,因此也无法反驳,祐珩见状立即上前护在苏湫吟的面前:“广陵王是否管的宽了些?世俗红尘乃常事不过,况且广陵王风流之事也不少!”
苏湫吟听到这话底气十足:“是皇叔先扫了我的兴致,赔我的美人儿!”
苏言夕气的咬牙切齿指着苏湫吟说道:“你!”
第二十章 历劫5(往事如梦)
“你知不知本王寻了你多久!你当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如今你却美女环绕开心的很啊!!”苏言夕的句句都在逼问着苏湫吟,这让苏湫吟无从回答。
“广陵王殿下,我不知你与湫吟有何瓜葛,但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苏言夕脖子拧成绳,怒目圆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苏湫吟拉着祐珩转身准备走,苏言夕急忙上前抓住了苏湫吟的另一只手,似乎情绪过激,语气稍重:“你去哪里?!”
苏湫吟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苏言夕:“广陵王殿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还望自重。”
苏言夕深幽的眸仿佛看穿了一切:“那你倒是抬头看我一眼!”
苏湫吟缓缓抬起下巴,眼神淡漠,神情麻木,眼中毫无一丝温暖,苏言夕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他依旧不相信,不过抓紧的手松了些,苏湫吟直接挣脱开,转身便离开。
苏言夕看着苏湫吟的背影,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他的心剧烈的绞痛起来,双唇微颤喊道:“菩提树下真的都忘了吗?”
苏湫吟如今不想与苏言夕有一点关系,只是他每每都要强行闯入,苏言夕也想不通曾经明明相爱过的两个人,如今为何不爱了,而苏湫吟却想的是少时的不懂事如今不必背负,且当初都是误会。
这件事要追溯到七年前,那时的苏湫吟年满十二,苏言夕不过比他大两岁罢了,苏景佩因长年奔赴前线将他姐弟二人送入江陵养在太和公主膝下。
这日他闲来无事去河边抓鱼,他途径一条小河时见一白衣男子拿着剑站在河边,欲有跳河之势,于是他连忙上前阻止。
苏湫吟一把将苏言夕扑倒在地:“哎!小兄弟!你不要想不开啊!”
苏言夕愣了愣,除了他的父母亲无人靠他这么近过,他本能的推开苏湫吟,没曾想苏湫吟顺势往后一仰直接滑进水中,在水里急的直扑腾,他艰难的喊道:“我不会水。”
苏言夕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找手边能伸长的东西,随手将剑鞘递了出去,没使多大劲就将苏言夕拉上来了。
拉上岸后苏湫吟便昏了过去,吓的苏言夕手足无措,直接吻了上去为苏湫吟做人工呼吸,没过一会苏湫吟呛出许多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过来的苏湫吟边揪出衣角多余的水边抱怨道:“你说你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想不开要跳河呢?”
“谁……谁跳河了?”
“你啊!难不成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啊?”
苏言夕看着苏湫吟着狼狈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你没事吧?”
“能没事才怪呢。”
“刚才多有得罪,敢问如何称呼。”
“哦!我叫苏言夕!你呢?如何称呼?”
“我叫……”苏言夕不敢说出真名不然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会暴露无遗,遭人暗杀,他沉思片刻把他的修行的法号告诉了苏湫吟:“悠云,悠悠自来白云观。”
“可真是个好名字。”
已近黄昏,苏湫吟望着天边好奇的问道:“你家在哪啊?”
“我家?”苏言夕怔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在昆仑山。”
昆仑山乃是仙界连接凡界之地,整座山充沛着灵气,是凡人最佳修行的地界达到一定境界后可进入仙界,昆仑山的背后藏着一条陨河,陨河的尽头是长辞宫的仙督,再往上便是仙庭。
“昆仑山?”苏湫吟确认道。
“嗯。”
苏湫吟眼里充斥着向往:“那可是神仙住的地方啊!你竟然会住那,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
“算了算了,太远了,这天都快黑了,我带你去我家吧!”苏湫吟起身拉着苏言夕,刚准备走时,苏言夕就如一颗石头定在了原地。
苏湫吟见势不对,忙问:“怎么了?”
“其实我家也不远,还是我带你去我家如何?”
苏湫吟微微一怔,唇角渐渐泛起了笑意,低低的话语带着些鼻音,轻柔温暖:“好呀~”
苏言夕走在前面,他总是时不时回头眉眼含笑的看一眼苏湫吟。
终于苏湫吟忍不住问了句:“你看我作甚?”
“我还从未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小郎君,想多看两眼罢了。”
“……”苏湫吟垂头耳垂有些微红。
没一会苏言夕将苏湫吟带到一处宅院,这宅院打扮的十分耀眼,与勾栏院的装饰无一二别,苏言夕指着这间府邸道:“看!这就是我家。”
这样的装饰不经让苏湫吟感到了好奇:“你家……是做什么的?”
“嗯……”苏言夕皱了皱眉不知如何作答“这都不重要了,快进去。”
突然从纱幔后面出来一个人他像个孩子一样跑出来,来到苏言夕的面前,跪倒在地,抱住苏言夕的双腿眼角挂着泪珠哽咽道:“殿下我以为您不见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苏言夕推开子腾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您一去就是三四个月能不叫人担心吗?”
苏言夕梆的一下敲在了子腾额头上敲的脆响,“都说了对着外人不要叫我殿下!”
子腾抱着头小声回道:“好的,殿下。”
苏言夕嘶了一声那架势准备再打一下,可就在他打下去的那一刻子腾转身跑了,他却扑了个空。
一旁看戏的苏湫吟捂嘴笑了笑,苏言夕扭头看向苏湫吟,嘴角也不自觉的溢出微笑:“为什么要笑呢?”
“为何笑不得?”
“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
“有何可笑的?”
“我不与你辩论。”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若想说你心中自有定数,若你不愿……”
“若我不愿什么?”苏言夕追问道。
“无事,你家这么大,总得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对对对!得先给你找个地方住。”苏言夕思索片刻又道:“哎呀,瞧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忘记了,见谅见谅。”
还没等苏湫吟做出反应就被苏言夕一把拉着往前走,领着苏湫吟来到一间十分宽阔的房间,室内有些凌乱,不过好在能看的过去,里面很大部分的桌椅床铺都呈暗沉的血红色,有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原是我的住处现在让给你住啦!”
“那你呢?”
“我同你睡一间呀!”
“你我怎可同睡?”
“两个大男人为何不可一同入睡。”
面对苏言夕的疑问苏湫吟眼神不断闪躲着只好说实话:“我睡觉有点不老实,万一睡着了把你踢伤该如何?”
苏言夕听后却不以为然:“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无碍的。”
夜晚二人同睡一张床,入睡后,刚开始一切都还挺正常,慢慢的苏湫吟把腿搭在苏言夕的身上,再后来一个劲的往苏言夕那边靠,一点一点的将苏言夕直接挤下了床。
苏言夕摔醒后迷迷糊糊间爬回床上,等到了白日,他醒来发现自己仍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浑身酸痛,随后苏湫吟也醒了过来,急忙下床把苏言夕扶了起来,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没想到把你给挤下床了。”
“无碍无碍,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事算不得什么。”
“要不这样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买来送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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