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知道,有诈。“不过师兄得赔我一只。”话音落,趁白梵路抬头看来的当口,云湛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这只好了。”白梵路一把抢过兔子灯,想把莲花灯直接扔到云湛头上,一想有火,还烧钱,忍住了,转头就朝湖边走去。两人默默放花灯,再默默许愿。与对岸那些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许完愿,白梵路以为云湛定会诈自己许了什么愿,结果他竟一点都没问。于是白梵路也不好意思问了。两人就在湖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看灯。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湛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真是难得这么清闲啊!”“是啊,”这话白梵路倒是挺同意。“师兄,”云湛笑起来,颇有些怀念道,“你说像现在这样,我们这么坐一起,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白梵路闭上眼,装作没听见。云湛侧过身,一手撑着脑袋,“师兄,你在想什么?”“什么也没想。”“是吗?”云湛稍稍靠近白梵路,清朗的嗓音略微变得低沉,仿佛循循善诱,“师兄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白梵路别开眼,“没有。”云湛紧紧盯着白梵路,并未立即反驳他。白梵路呼吸微乱,云湛那目光太过直接,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师兄可是在怪我?”白梵路心头一惊,他能怪他什么?怪这人明明平日里甩都甩不掉,却突然连续这么多天都不出现?还是怪其他……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来。“不怪你。”他说。“那……”云湛微笑,“那师兄就是在想我了?”白梵路无言以对,半晌道,“没有。”云湛凝视白梵路,两弯月亮映在他的眼睛里,“师兄敢再说一次么?”“……”那有什么不敢的,但是白梵路张了张嘴,说不出来。云湛盯着白梵路,半晌他摇了摇头,“哎好伤心啊,师兄竟然不想我,我可是……”云湛又自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在白梵路眼前晃了晃,“既然师兄不想我,那我还有一壶好酒可就没你的份儿了?”白梵路垂眼,“师弟自饮便是。”云湛凝视白梵路,一弹拇指掀开木塞,仰头灌酒。白梵路无所谓地笑笑,撑起手臂刚想站起身,却不料一股大力突然袭上他肩膀,紧接着,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被重重推倒在地。而随之覆上来的、结实的胸膛犹带着浓郁的酒热,瞬间压得他呼吸一片凌乱。“云……!”未出口的呼唤被尽数吞没在喉咙里,毓秀流芳是极品佳酿,滋味儿甘冽无比,伴随着那人霸道至极的唇齿交融,瞬间便占领了这片甜美的领域。白梵路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攻城掠地,而等他终于从惊怔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迫咽下云湛哺过来那些温热的酒液。“唔……”两手都被死死按在身侧,白梵路想要挣脱开确苦于无法,云湛力气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