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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你实力超群,三项集齐…
你值得他所有的好,今后,一定要幸福。”
程续笑笑,举杯相碰,陪着她喝了一大口酒。
这世上哪有什么确定的幸福呢?天灾、人祸、疾病甚至爱人哪一刻会变心谁也看不清,但最起码,他一直遵循着内心的责任和爱,认认真真在努力,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和周泽从少年时期一直折腾到现在,从初初的心动,到情投意合,到甘愿为对方承受一切的苦和寂寞,这样的经历他们都不可能再为任何人重来一次。
这样的经历,放在两人记忆的长河里,都会是那颗最珍贵最无可替代的宝石,是漫漫人生路上,照亮黑暗划破长夜的星。
……
回到江中两人各还各债,分头扎进了工作的海洋。
周董真的很忙,天南海北的考察和会务,程续又恢复了在媒体和新闻上才能见到人的日子。
再一个半月,执行教学任务的程医生准备给即将放假的学生进行最后一次论文指导。
迈进实验室时,两女博士正肩挨着肩头挤着头贴在电脑屏幕前。
听到了程续推门的声音,其中一个姑娘转身兴高采烈地朝他招手:“程教授,快来看晓敏的老公。”
程续向来对学生温和,私下里也从不摆导师的架子,当真几步踱到了桌前,盯着屏幕看了又看,挑眉问:“你老公?”
被唤作晓敏的女孩儿一脸红霞飞,转头过来看着程续说:
”教授,请从一个大帅哥的角度来甄别一下,我老公是不是也很帅?”
屏幕上,是正在开新闻发布会的周泽。
……
“确实很帅,不过…”
“不过什么?”性格跳脱的姑娘瞪大眼,眼巴巴等着程续的答案。
程续很轻地哼一声,笑笑,“不过,看起来很爱哭的样子?”
“爱哭?”姑娘不同意了,撇撇嘴角:“他有什么值得哭的,哭自己长得太帅,影响了世界和谐,姑娘们嫁人?
还是哭自己家钱太多,失去人生目标,活得了无生气?”
“说得很有道理”,程续认同地点点头,转瞬担忧地问:“不会影响你找男朋友吧?”
“程教授,我可是临床学博士,”女孩儿朝他挤挤眼,“异想天开的事儿那可是万万不会干的啊!”
垂眸哀叹一口气,姑娘幽幽道:
“也不知哪来的狐狸精这么有福气,听说已经怀孕了,我老公为了她辞去了董事长的职位,今后大概率在媒体上看不到着张脸了…“
“什么?”程续心头大震,不顾风度地把电脑屏幕转到正对自己的角度。
新闻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被一众长枪短炮围在主席台上的人正在做总结陈词: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今后,不管是谁坐在这个位置,鸿昌集团都会继续在行业深耕,继续努力回馈这个给我们机会的国家和所有信任支持鸿昌的你们,谢谢大家!”
程续的眼眶发热,手不由自主扶上屏幕的一角。
必须承认,无论是默默为他付出、眼神永远缠在他身上的周泽;还是临危不惧、力揽狂澜的周泽;还是心怀感恩致力回馈社会的周泽;更别说现在为了他激流勇退的周泽,都让他着迷,都让他觉得——
为了这个人,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
此生,得如此一人相依相伴,值得!
……
“教授,您怎么了?”姑娘诧异看着自己向来淡然的老板略显失态地盯着屏幕。
程续骤然回神,收了自己发潮的情绪,一脸严肃说,“论文内容不行,实验结果还需要充分论证,这个假期沉下心认真专研,参考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
走出几步,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又转头看着被自己风云突变的情绪搞得恐慌怔愣的两人,微微勾着点嘴角说:“你‘老公’的对象不是狐狸精,也不可能已经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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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番外
第129章 番外一 唯一的温柔地儿
香港,鸿昌总部大厦会议室,各级大佬无一不是正经端坐、神情肃穆。
董事会结束紧跟着是高管汇报会,汇报会后还有一小时的记者招待会。
林熠破天荒陪完全程,开春,他将作为执行董事正式接替周泽执掌鸿昌。
官方的招待会后,还有一群小报记者堵在公司的大门口,挤在最前面的记者把话筒怼在林熠面前:
“林董,请问鸿昌的此番动作是否意味着拨乱反正,一个新的局面即将全面开启?“
林熠冷哼一声,“小说看多了吧?现在的局面不好吗?”
安保开道,林熠在人墙里疾行,隔着一米的距离,有记者伸展胳膊费力举着麦克风扯着喉咙问:
”林公子,请问接替周董执掌鸿昌,是否意味着兄友弟恭周林两家的和解?“
林熠驻足,看向那个面孔尚算熟悉的记者,淡然回:“意味着利益的最大化实现和保护”
“请再给我一分钟”,寒冬腊月被挤得汗涔涔的女记者不怕死地追问,“鸿昌目前的局面是周公子开启的,您就不怕做好了被视作大树乘凉,做不好被舆论恶意重伤吗?”
不能更犀利了,拥挤的人潮被这个问题震得骤然一肃,林熠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轻描淡写地回她,“站在这个位置的人,还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顿了顿敛了笑,冷言补一句,“娱记,就不要提和财经有关的问题了。”
保镖拉开车门,林熠抬腿迈入,车窗紧阂,是物理隔离后的清净。
“喝一杯?”
跳入林熠眼里的是Mark的微信。
“行,Lula1001,晚上八点”
……
纸醉金迷的地儿,私人电梯直通顶层,是离夜空虽远犹近的几间包房,这个城市千金难买的静谧让笔直的电梯也有了曲径通幽的韵。
酒牌打开,就连见多识广的Mark也暗骂一句,Cao!
专为权贵辟出的地儿,一瓶酒的价格大约是七星级酒店的三倍,这价格是竖在资本家和有钱人之间的壁垒。
转头点了这里最贵的威士忌,Mark不知道林熠喜欢什么,但知道他在这里可以签单。
自娱自乐喝完半杯酒,妆容精致条顺盘靓的服务员帮林熠推开了门,关门时她带着勾的眼神恰到好处地在Mark的脸上滚了一圈,Mark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这里的人能带走?”,他俯身给坐身旁的林熠倒上了酒。
“你还真是谁都行”,林熠端起杯看他一眼。
“运动嘛,找谁不一样,顺眼干净就行”,Mark不以为意地喝口酒,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林熠问,“你不找人?”
“我有固定的标准”,林熠晃晃水晶杯里的冰球,架起腿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Mark,“再说了,我还用主动找吗?”
“什么标准?“Mark嗤笑一声,“不能非得长成程续那样吧?”
不知不觉的,两人认识的时间就长了,还同属于求而不得的天涯沦落人,Mark倒也不怕刺痛他。
林熠眉头很轻地蹿动,扭头漠然望向了窗外。
落地窗隔断了这个季节该有的寒意,霓虹像妖娆的藤花缠绕着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在夜空下交错遍布,无穷尽。
久等不到林熠的答案,Mark感叹一般自言自语,“我其实挺不明白的,为什么你和周泽都接二连三地栽在这个人的身上。“
林熠转头看回他,“我也挺不明白的,你跟在周泽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把他拿下。”
“说真的,我也觉得自己傻逼”,微醺带来热意和倾诉欲:
“从二十岁到现在,我一直都跟在他身旁,不工作不睡觉,不乱搞的时间,每时每刻都在想他,甚至乱搞的时候都在想他,却怕死了让他看出自己这点心思。”
Mark灌下一口酒,在黑色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放下酒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