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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剩些许稀薄的灵力了,得快些恢复灵力才行。
好在鲛人族恢复灵力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舒月好好歇息补眠,她身子修养好了,身上的灵力自然就会慢慢恢复。
鸿水楼天字号雅房的床很软,舒月因为一直赶路,鲛躯很是疲惫,她才躺到床上睡下不久,就沉沉闭上眼睛,根本不知道卫衡派出的暗卫正悄然逼近鸿水楼。
见舒月已经睡熟,他们为防止她中途醒来,将伏鲛香吹入她房中,将舒月给药倒后,将她从鸿水楼悄然带走了。
第二天。
舒月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锁链栓在一个浴池里,这浴池很大,锁在她右脚踝上的银色细链十分之长,可以容她在浴池里游荡。
她试着用最后剩下的灵力挣碎这道细链,没想到根本就挣不开,猛然意识到这锁链不是一般的细链,绝对有擅长捉鲛的御灵师对它动了手脚。
“没用的!”
一道清冷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卫衡的声音!
舒月与他相处了这么久,睡也睡过了,亲也亲过了,对他的各种音色熟悉到不行,不用见他的面容,单听这道声音,她就已经分辨出来人是他了。
鲛人万分惊讶地看着他,“卫衡,你为什么把我弄晕了,然后锁到这里来?”
卫衡来到浴池边,从上往下俯视她,“那你为什么夺了我的元阳,就带那个男鲛跑了!”
舒月身形一僵,“我……我在信上不是写了吗?还给你留了一颗夜明珠。”
听她说起这个,卫衡轻呵一声,“你为了买他,愿意出价四箱白玉珍珠和价值万金的红珊瑚。可你夺走我的元阳后,却只留下一颗夜明珠!”
舒月莫名觉得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一丝酸意,她认真解释:“只有你们凡人,才觉得珍珠和红珊瑚值钱罢了。那些白玉珍珠我哭几滴眼泪就能化出来了,算什么钱,至于那红珊瑚,海底下到处都是,我随便掰一根就能有,根本就不值钱!我留给你的夜明珠那才是稀罕物,那是我从海市里买来的,花了我上万灵石,就是在你们凡间,这么大的夜明珠也很少有吧?更何况,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人参,还有许多珍品画料吗?”
言下之意,就是她留给他的宝物更值钱。
可卫衡就像听不明白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了买他,愿意出价四箱白玉珍珠和价值万金的红珊瑚。”
舒月:“……”
她跟这人怎么如此难以沟通道理?
她都说了,她给亭琅阁阁主的东西不值钱啊!他怎么还是揪住这点不放?
舒月无奈道:“他是我表哥,他被人卖了,我能不用钱,将他给赎回来吗?”
卫衡沉郁地盯着她,听到她说那男鲛是她表哥后,神色微微一松。
可是就算是表哥又如何呢,在卫国表亲兄妹、姐弟在一起的也不少吧?谁又能保证,她的表哥没有对她动情?
他反问:“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连亲人都没有吗?这表哥是从哪来的?”
舒月一窘:“……”
“卫哥哥,对不起,之前是我骗了你,但他真是我表哥,我是蓝尾鲛人,他是碧尾鲛人,我们尾巴的颜色长的很像,面容也很像,这一看就是兄妹啊!”
“我看到表哥受苦,被人给卖了,总不能不救他吧?”
卫衡道:“你可以救他,但你不该夺走我的元阳后,和他一起跑了。”
舒月一顿,她夺了他的元阳是事实,同计容一起走了也是事实。
她确实无法反驳。
卫衡见她不出声,神色倏然沉下来,在她心里,是不是那个计容表哥更重要一些?
鲛人心思敏锐,察觉到他不开心后,她立刻伸手拽住他。
“卫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计容表哥身子受损,需回归墟养伤,而我的父亲又病重了,我才急着回归墟一趟。”
“是吗?那你现在为何又回来了?”
舒月喉咙一干,觉得此刻最紧要的事就是哄好他,不然他不愿意和自己交尾怎么办?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仰起美丽的玉颈,睁着水润的眸子望向他。
“自然是我舍不得卫哥哥,于是又从归墟回来了。”
卫衡轻轻一笑,骗子!
她分明是为了渡过她的发.情期,为了找男人交尾才来到这儿!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想他。
卫衡伸出手,攥住她的下颌,冷声道:“舒月,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真话,哪怕一句都可以!”
“卫哥哥,你信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舒月听到他这句反问,心里在发毛。
只见下一瞬,卫衡抬脚踏入浴池,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玉色腰带。
她以为卫衡是在她表白爱意后,欲行云雨之事,想不到他解下玉带后,接下来就没有动作了。
她都准备解开裙子了,他就给她看这个?
舒月伸出手搭过去,被他一手扯开了。
“你给我好好看这个!”他用手指着他的腰。
她轻轻点头,盯着他腰腹一下的位置,变成盯裆鲛。
没想到,下一息,他的双腿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条紫色的大鱼尾巴。
舒月:“!!!!”
作者有话说:
小鲛:我裤子……哦不,我裙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第39章 39、紫尾
舒月还不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眼睛一闭一睁,他确确实实长出了一条紫色大鱼尾巴,她刚才没有看错。
“我们不过几月不见,你怎么就不做人了?”
“……”
猛然反应过来这话有些歧义, 有种再骂人的感觉。
舒月讪讪地看了他一眼, 见他没生气, 微抚了抚胸口。
她眨了眨水润的美眸, “呃,我刚才的意思是, 你怎么忽然从凡人变成鲛人了?这种族跨越得也太大了, 女娲见了都得惊讶,怀疑自己是不是造错了。”
“这就要问你了。”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那日,你夺走我的元阳后,每月一到十五我就会变成这样了, 到后来, 只要我心念一动,就会变成鲛人。舒月, 我好好一个人,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变成鲛人的, 这肯定与你有关系。”
这话一出,就把舒月搞懵了。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耐?
再说他和她之间不过就是行了一场云雨之事而已,怎么就一夜之间让他换了个物种。
舒月抬起眉眼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想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鲛尾,想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假的。
毕竟他有本事让御灵师制作灵锁, 将她锁给在这里,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让人在这里设下法阵, 对她使用障眼法,亦或是幻术呢?
舒月伸手去摸他的鱼尾巴,手居然没有被卫衡拍掉。
她的胆子突然变得大了起来,伸出手摸向代表男鲛体征的一块特殊鳞肤。
鼓起来了。
“你做什么???”
她的手被他扯开了。
舒月瞪大眼睛,“居然还动了一下,你……你真化成鲛人了,你没有骗我!”
“我拿这个骗你做什么,对我有甚好处?”
卫衡侧开身子后,背对着她,墨黑的长发半披在肩上,身姿挺立,皎如彬彬玉树。
他没想到,都到现在了,舒月居然在怀疑是自己是骗她,他的心情一时有些沉郁,他们之间到底是谁骗谁比较多啊?
他慢声道:“孤曾在异闻录上看到,晋朝有个书生在山中遇到土匪,他得一姑娘相救后,一见钟情娶她为妻。可成亲后他才得知,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人,而是一只沙妖,书生惧怕得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渐渐沙化,妻子告诉她,他已经被同化成了沙妖,此生都不能再能变成凡人,这辈子只能与她在一起。此后,书生再没有下山,他的亲朋好友也在没有见过他,以为他早就离世了。”
舒月静静地听他将这个故事讲完,手指轻轻绕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这个故事很没有逻辑,异闻录的男人也很没有担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