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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荆白了一眼:“摸你自己的去。”
季时余低头看看自己:“我没有啊!”
这得意的口气,分明是在炫耀自己身材好。
席荆:“刷你的碗去。”
季时余笑笑不语,端着碗筷进厨房。厨房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席荆坐在餐桌旁,抬头望着季时余干家务的背影。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了季时余身上,仿佛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季时余这个人温柔细致,会做饭,会干家务。完美男人的代表,日后谁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
席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礼堂,季时余穿着一身白西装站在舞台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季时余冲干净碗筷上的泡沫,关掉水龙头。他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水,回过头发现席荆在发呆,心中忽然升起了恶趣味,将手上的水弹向了席荆所在的方向。
水滴正好落在席荆的脑门儿。席荆回过神,瞪着眼前幼稚的男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刚刚自己还在心里夸赞对方的成熟稳重,不到一分钟滤镜破碎,当场被打脸。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一点都没错。
季时余好奇地问:“想什么呢?想的如此投入,连我出来都没看见?”
席荆:“没什么,随便想想。”
季时余:“想出去遛弯儿吗?”
席荆想想自己下个楼费老劲,还要辛苦季时余,摇了摇头:“不了。”
季时余:“那想做点什么?”
席荆:“不知道。没啥想干的。”
季时余:“那我先给你洗澡,然后你再想。”
席荆迟疑:“昨天洗过,今天不用了吧?”
季时余两眼一横:“今天上班一天,还出了一身汗,怎么能不用。再说你不洗澡还想上我床,没门。”
不容拒绝,席荆又一次被季时余推进了浴室。和昨日唯一不同的是,没洗头,只洗了身子。
席荆洗好后,季时余将人送到客厅,自己重新回到洗手间。
席荆在边看电视边等季时余,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昨天洗头也没用这么长时间,今天这是怎么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季时余才从洗手间出来。
席荆疑惑:“你今天怎么洗了这么久?”
季时余:“洗衣服了。”
“洗衣服?”席荆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内裤,“你该不会是?”
季时余:“洗了。”
席荆手呼到眼睛上,遮掩着羞愧。
季时余一本正经道:“不用害羞,昨天脱的也是我洗的。”
席荆更加羞愧,脸蛋熟透的蕃茄红直接蔓延到脖子:“...我还得谢谢你呗?”
季时余:“不用,举手之劳。”
席荆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洗衣服,也不至于洗这么久吧?衣服不被你洗坏了。”
季时余声音一下子变低,说:“多洗了会儿,顺便把厕所也打扫了。”
席荆点点头,哼了两声:“不愧是你。”
季时余轻咳了一声:“你看会儿电视,我把客厅和卧室打扫一下。”
席荆叹了口气。还是这么爱干净,自己家早已季时余他从头到尾清理干净,并一直保持至今。
现在来了冯吉家又要干起老本行,拦也拦不住,索性由着他去吧!
季时余起身回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拖把和水桶出来,认真拖了起来。
席荆的视线不觉从电视上移动到季时余身上,看着对方干活干得这么起劲,对比一下自己像个养膘的大爷。
差别太大了。
季时余感受到了席荆注视的目光,头越来越低,手上握着拖把的力气不觉加大。
他埋头做事,完全不敢抬头看席荆。
席荆看不下去,叫道:“大哥,你换个地拖,你现在那块地板都快被你拖秃了皮了。”
季时余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半天没动过地方,一直在做无用功,“啊,抱歉。”
席荆觉得季时余从刚刚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一点都没有平时冷静的样子。
“你有心事?”席荆有所怀疑。
“没有。”季时余回得很快,但也回得太快,让人一听就觉得有点假。
席荆根本不信季时余口中的话,“你肯定有事。你刚刚在厕所里很长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季时余心慌意乱,道:“你别乱想,什么事都没有。”
席荆小脾气冒出,赌气道:“不愿说拉倒。”
季时余无奈,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不能说。他刚刚帮席荆洗澡,眼睛看着席荆白皙嫩滑的皮肤,手指又一而再再而三触碰,自己的身子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反应。
那一刻,季时余羞愧难当。
疯了,彻底疯了。
怎么会这样?
季时余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反应由来是什么。
换句话说,他不敢想。
迫于形势,季时余赶紧给席荆洗好,又连忙送出洗手间,自己则躲回浴室里冲了半天凉水澡,才勉强去了积在身体里的火。
可是好景不长,他洗衣服时,看到席荆的内衣再次想起了刚刚白花花的□□,不得已又回到花洒下,最后还是自力更生才彻底泻掉一身的躁火。
纵观过去二十几年,那几十分钟,对季时余简直就是一种刻苦铭心的煎熬。
任凭对方生气,季时余也没有开口解释,他实在无法对着当事人说自己龌龊的心思。
季时余继续干活,平时十几分钟的工作生生拖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席荆瞧着季时余宁愿磨磨唧唧做家务也不愿打理自己,气性更大。更是一气之下,自己站了起来,准备蹦着回卧室。
季时余看到席荆的工作,瞬间冲了过来,扶住席荆,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席荆:“我回屋睡觉。”
季时余:“我扶你回去。”
席荆有点情绪,用力推开季时余:“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季时余知道席荆在和他闹脾气,没有生气,而是当即把人横抱起来,往屋里走。
席荆不开心,挥着拳头用力捶了季时余的胸脯,喊道:“哎,你放我下来。谁让你抱我了?”
季时余没理会席荆的抗议,一路抱着人到床上。
席荆刚想推开季时余,就被对方按住的手腕,不悦的眼神恨不得穿透季时余的身子,狠狠地质问:“你干嘛?”
季时余温柔地说:“别气了,我错了。”
席荆嘴硬:“我有什么好气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又不是没有过。”
明明很在意却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口是心非的家伙。
季时余沉了口气,问:“你真想知道?”
席荆撇过头,傲娇道:“你爱说不说。”
季时余很了解谈判的技巧,所以先提出条件:“说了你不能骂我。”
“嗯?”席荆愣了一下,怀疑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季时余略有尴尬:“应该不算对不起你。”
席荆越发好奇季时余做了什么,追问道:“你究竟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季时余没有回答,坚持刚才的要求:“你先保证你不能生气不能骂人。”
席荆犹豫了下:“好,我答应你。”
有了席荆的保证,季时余有了底气。然而,他露出的表情微妙,让人捉摸不透。席荆不禁更加好奇季时余出了什么事。
季时余缓了口气,说:“我是个男人。”
席荆“哼”了一声,不满道:“废话。你当我瞎看不出来吗?再说我不也是男人吗?你什么意思啊!”
季时余挠挠头,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会做的事情。”
席荆皱眉,不得其意,直到看到季时余举起手做了个手势,脸刷一下就红了,语塞道:“你?你?”
反正已经开口,季时余干脆破罐子破摔,放飞自我道:“我本来不打算说,是某人生气,我也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来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