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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琳琳:“没有监控吗?”
傅有:“监控坏了,这是唯一的疑点。不过不是当天坏的,坏了一个星期,新监控还没来得及安。”
奚琳琳:“这也太巧了吧?”
傅有:“就这么巧。”
韩天拓的死亡同样充斥着疑点。
季时余补充道:“我们也走访了当时的老师。据他回忆,韩天拓在自杀前一个月状态就很不好,发生意外虽然可惜,但是他其实不意外。而且他说韩天拓那时候正好有个考试,但是发挥失常没考好,这件事影响很大,因为这个考试成绩决定了他可以申请的学校。他没考好就无法申请了。”
盛良策:“不能重考吗?”
奚琳琳解释:“不好说,国外很多好的大学有些专业每年只能申请一次,而且申请时间非常短,错过了就无法申请了。有些好大学甚至会限制你的考试次数,不能刷分。”
盛良策:“这样啊!”
席荆:“蒋昔,你们有发现吗?”
蒋昔:“找到了其中三个,但是没有人承认。”
席荆点点头,和他预料的一样。
奚琳琳:“一个都不愿意?”
蒋昔:“是这样。”
傅有开口道:“赌是自愿的,而他们是游戏的获利者。说不定在他们心中这帮提出玩游戏的人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神经病吧?”奚琳琳不能理解,“救命恩人?明明是杀人狂魔好吗?”
蒋昔:“听起来像是被洗脑了。”
傅有:“是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这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心理需求所致,而且这几人说不定还会保留对方的联系方式。”
奚琳琳费解:“保留联系方式?为什么?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傅有:“有很多人的病不是短期的,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治疗花费的钱不可计数,而他们玩游戏得来的钱总有花没的一天,到那时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许学真被傅有的说辞震撼,感慨道:“第一次已经是侥幸,怎么还会想要第二次?真以为上天眷顾他?”
傅有:“那倒不一定是觉得上天眷顾,只是对他们来说这是他们能搞到钱最简单的方式。”
蒋昔不可置信:“简单吗?差点没有命啊!”
“对于他们来说简单。”席荆太能懂这种没钱治病的愁闷,他曾亲身经历过。
二十几万的手术费出现在眼前,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尚且不是一笔小数目,又何况是贫困家庭的人,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东拼西凑都不一定能凑到一个零头。
“一个没钱没文化又没什么能力的人,做什么能一夜赚几十万呢?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几千万分之一,而玩一场游戏得到救命钱的概率是二分之一,要么生要么死。”席荆道。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许学真:“想从这几个人下手恐怕是不行。席荆你还有没有其它想法?”
席荆想了想:“蒋昔,有办法查到鳄鱼园的员工吗?”
蒋昔:“如果鳄鱼园有给员工缴纳社保的话会有用工记录。”
席荆:“麻烦你查一下这些员工的资料。”
蒋昔:“没问题。”
刘阔担心:“怕就怕员工和他们穿一条裤子,打死不说,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啊!”
许学真:“这可就不好办了。”
席荆沉了口气,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但是不到逼不得已我不想用。”
刘阔惊讶:“什么办法?”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席荆。
席荆无奈道:“犯罪并没有停下,不是吗?”
季时余一下子猜中席荆的想法,“你是想角色扮演?”
盛良策迟疑道:“角色扮演?扮演什么?”
傅有:“扮演缺钱的穷人。”
蒋昔有些担忧:“这能行吗?”
席荆摇头:“不知道。但这种尝试只有一次机会。”
失败不可重来,这无意亦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凶手归案真相大白,赌输了前功尽弃化为乌有。
而最致命的是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抓到这群人了。
刘阔深思了一会儿,“你觉得如果我们角色扮演,把握有多大?”
席荆如实坦白:“没有把握。这里面有太多的人为因素干涉。傅子行能否配合我们警方是第一个问题。再有是他的配合度,会不会因为过于紧张而表现出问题露了馅儿,这些都说不好。其次谁来演的问题,演不好很容易就被对方怀疑。”
虽然席荆擅长演戏,但是这次他不能参加。之前席荆和奚琳琳参加过聚会,已经顶着一个有钱人的身份,不可能再出演穷人。
席荆叹了口气:“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刘阔:“是什么?”
席荆:“危险。一旦前面的任务顺利完成,我们中的人被选中成为玩家,那极有可能就会被带去鳄鱼园。要想抓到这些人,就必须抓个现形,势必会经历一场生死较量。即便是我们提前安排了人守在鳄鱼园区外,也有时间差的存在。在这段时间里,十几辆车追逐,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命丧当场。这是拿命在搏。风险太大。”
一席发言后,众人陷入了难题中。
“我去吧!”季时余突然开口打破了安静。
“你?”刘阔疑惑。
季时余:“我跑步还可以。”
席荆反驳:“跑得快不代表你跑得掉。这不是简单跑个步的事情。”
季时余:“我知道,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擅长观察不是吗?我的动态视力非常好,可以迅速捕捉到危险。我去成功的概率会比别人大很多。”
席荆依然不放心:“不行,你不能去。你是人体测谎仪,后面审讯非常需要你。”
季时余:“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席荆:“这根本无法做保证。没有万全的保障我不能让你去。”
两人争执不下,许学真开口道:“要不我去吧?”
席荆愣了下:“许哥。你?”
许学真:“我的年龄更合适。结过婚,有过孩子。比起小季我更能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再有我的体力也不错,以前在东扬市的警局比赛里拿过奖。”
席荆摇头:“还是不行,万一。”
“先停一下。这件事暂缓讨论。”刘阔打断了几人的争论。
“组长,难道你有其他的办法?”席荆问道。
“我没有。”刘阔道,“但是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不可能仅靠我们这几个人完成,还需要其他部门协助。我需要先跟上级请示,你们等我消息。”
刘阔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今天大家回去休息吧!过去两天辛苦了,大家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来。后面的仗很难打。”
会议解散,大伙儿散开。每个人离开办公室前的动作都变得沉重迟缓。
席荆和季时余回了家。两个人先后进浴室洗了澡。
季时余是后进去的,顺手将浴室打扫干净,出来时看到席荆盘腿坐在沙发上。
“怎么不睡?”
“等你。”席荆洗完澡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季时余出来。
季时余坐了过去,“怎么了?”
席荆:“我感觉我今天不该说。”
季时余:“不该说什么?角色扮演?”
席荆点头。
“别多想,我们抓捕行动的时候不是经常乔装成路人嘛!这是正常的破案手法。”
“不是这个原因。刘阔走时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儿,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想法?你说他会不会想自己亲自上?”席荆担心,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腿上。
季时余回想了一下刘阔最后几分钟耐人寻味的神情,觉得席荆的猜测不无可能,“你想阻止他?”
席荆:“他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根本负担不了。”
季时余:“那就对了,就算他想,上级也不会同意,你就放心吧!”
席荆害怕刘阔因为执念坚持亲自上阵,“但愿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