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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乱你心智让你无法思考,打压你的自信让你胡乱猜疑,会故布疑阵给你挖好坑布置好陷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赢而已。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八风来袭我自不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当在镜花水月里看了一场拙劣的表演;
要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是能说么?那就抽他嘴,不是能比划么?那就剁他手!
直到他老实为止,决不轻饶。
这才是取胜之道。
而大佬彭给于老师的第二个考题是,在黑狱内摆明车马的带领一众苦力罢工,白狼的题是,可以用尽所有手段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当这个考题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不公平这种词语就像是大红色的醒目灯一般明显,可大佬彭却迎着于老师质疑的双眼说了一句:“我本不是你爹,你和我要哪门子公平?”
不对吗?
还记不记得那些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我们生命里的不公平?
他干这一行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比他干的好,这不公平!
他有那么多亲戚、那么多人脉,我们俩在一个台面,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些,谁不知道?
可你同样也要知道,只有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打出专属于自己的价值来,你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和稀有。你想要一出场就备受重视,那对不起,这些在行业里混了几十年还没拿到如此待遇的人,就只能是你的对手。
世界上从没有公平可言!
可愣是有人用一个短视频平台能比肩网络巨鳄,在它们俩没有站在一个高度之前,有谁提过不过平么?就没有人觉着老张家那小子能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
这里面有公平吗?
是人家功成名就以后将曾经的苦难说出来,你才知道的吧?
那才叫传奇!
“说完了么?”
于老师转过了身,看向了面前的两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习惯背后无人的时刻,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独当一面。
“你……刚才在干什么?”
面对这个提问,于老师不光没被这俩人的对话带歪心态,反而很正式的回复道:“没干什么,就是想再等等。”
“等什么?”
“想等等看世间还有哪些戏谑的折磨,为什么曾经穷困潦倒的人,无处与人说。”
“我就是想再等等,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是怎么够胆来收掉我这条歹命的。”
她竖起了一根手指,以一个女人的姿态面对着两个男人说道:“我就是再等一下,看看这条路上是不是只有我自己。”
“也看看那个叫命运的混蛋,到底能不能彻底收走我所有好牌!”
“自己还能不能重头再来!”
说完,于老师转身走向了矿场,头也不回。
大佬彭望着那转身离去的背影,看向了白狼,问道:“你不着急么?人都出招了。”
白狼摇了摇头:“不急。”
“你就不怕这个女人真找到了什么办法,不光领着这群苦力罢工,还顺便炸了狱么?”
白狼扭头在牌桌地下的板凳上端起了茶壶,给大佬彭续上一杯说道:“不怕。”
“为什么?”大佬彭如此问着。
撂下茶壶,白狼感受着山野间的风,说道:“这儿有什么?”
“一年都不一定出一块细料的烂石头而已,那群苦力炸狱了能怎么样?一人扛一块石头跑啊?”
“贺春田可是还在矿里呢!”
“又如何?”白狼不紧不慢说道:“包家都要倒台了,他能怎样?”
“倒是这黑狱里最贵重的人,眼下就在我身边,彭老爷子,我只要盯住了你了……”他将被子里落入了尘土的旧茶泼洒在地上,笑道:“谁死谁活我都是有功无过。”
“是吧?”
当大佬彭再次看向了这个满脑袋少白头的年轻人,忽然觉着他开始长得有点像头狼了。
这种感觉以前并没有,直到刚才那句话说完,那眼神,那气度,越看越像。
“不是,你就不想和她真正的斗斗?”
白狼看向了在沙尘中走入矿场的女人,随手拿起了手机,在麻将桌前翘起二郎腿说了一句:“一个佤族头人手底下的败军之将,我除了配合配合你动动嘴,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哎!”
白狼看着大佬彭:“老爷子,你要是愿意动手,我倒乐意奉陪。”
“咱俩过过手怎么样?”
大佬彭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起身就往茅草屋里走,进屋再不出来了。
“倒是说句话啊。”
白狼扒拉着手机,刚好看到了一段网友刚刚上传的视频,上面写着‘勐能最强战将街战实录’!
下一秒,白狼立即起身看向了远处的山包,见本应该停在那儿的绿色皮卡没出现后,说了一句:“我说今儿人怎么没来呢!”
第395章 坏小孩
勐能,棚户区。
警察局长哈伊卡正在警戒线内和纳哈说着什么,说到唏嘘处,两人相视苦笑。
他们俩聊的是布热阿。
“谁不羡慕他?”这是佤族头人说的话,说完话还把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碾了几下:“我也羡慕。”
“以前,人家是老乔的‘哼哈二将’,现在是许爷的兄弟,咱他妈一天累死累活,还得像看孩子一样护着他,艹。”
纳哈低着头,将烟雾都吐了出来:“可不呗,有人护着的感觉,真他妈好啊。”
他把脑袋扬起来说道:“头人,我这人吧,没那么大志向,我觉着人不一定非得当人王地主,真要是能找到一个愿意护着咱得‘达棒’,哪怕是把脑子捐了就当人家握在手里的刀,我也能认。”
“我琢磨琢磨。”佤族头人在经过了半布拉的明劝、手底下人纳哈的暗示以后,始终没把真正的想法吐露出来,反而冲纳哈说了一句:“去,跟那位少爷交代一下咱的计划,别一会儿出什么岔子。”
“行。”纳哈走了过去。
……
勐能百姓的真正生活,并不在高楼大厦里,而是在县城内的棚户区。
棚户区,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区,而是一个区域内由木板构造搭建成的住宅区。在这儿,最宏伟的建筑就是佤族头人家的那个院子,对于他们来说,这儿,才是真正的勐能。
而勐能发展所造成的混乱,除了市场混乱、商人变多以外,更混乱的其实是棚户区。
这儿的人口几乎每天都在以难以理解的数量增加,新盖起来的木屋根本不需要向政府申请,佤族脑海当中也没有所谓的‘违搭违建’,就这么一路向城市边缘位置延伸。
有钱人会花点钱购买靠近城市位置的房屋,穷鬼则会用佤族的身份买点四盒礼去拜会佤族的头人和族中大户,在得到他们首肯后,便可以在佤族聚集地的周遭盖起自己的房子。
什么?
购买土地的费用?
佤族头人会搞定,再说,汤面是炒面换的,要什么钱?
他们对头人的报答,则是在头人需要用人的那一刻,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比如,头人答应给勐能的军队共计一千人精壮时,在勐能居住的老佤族居民几乎没怎么出人,所有新加入的佤族都被甩了出去。
头人需要消息的时候,所有佤族都会不计酬劳的走上街头,以老乡的身份挨家挨户询问。
要知道他们给园区当眼线可是收费的,还只会汇报所见所闻,可是给佤族头人当眼线,那就会付出最大的努力,看不见的都得出去打听,还分文不取。
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和勐能政府的关系有点像鹰酱那儿的白人所管理的黑人社区,人家有自己的规则,只是在明面上配合你而已。
当然,他们眼里也有属于自己羡慕的对象。
就像是穿着军装能在勐能横着走的央荣、不怎么带兵却能在军旅生涯中备受钦佩的布热阿、以及成为了警察局局长实际掌控着整个佤族棚户区的佤族头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