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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时瑜川喘息着沾床即睡,几乎是昏迷的状态,导致第二天根本起不来。
他们是下午的飞机,但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收拾东西,文禄铭拖着自己的箱子下来大堂,已经看见江老师跟姜驰了,但唯独少了瑜川。
姜驰知道他昨晚出去玩了一天,他放下东西,主动说:“我去把他叫起来。”
江绯是想劝都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上楼。
文禄铭也不是心眼大,姜驰对瑜川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还偷偷的说:“幸好谢总不在这,不然就是修罗场爆发了。”
姜驰按下门铃,按了好几次,都没什么反应,他都开始掏手机了,没想到门有动静了。
谢延只穿了件简单的衬衫出现在门前,大概是刚洗完脸,下巴还在滴水。
只见他挑眉问:“找我夫人有事吗?”
姜驰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但他第一反应是愤怒:“你把瑜川怎么了?”
谢延语气冷冷道:“他是我夫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样,而且这种事也轮得到你来管?”
如果说之前姜驰看见吻痕,他还能安慰自己,那么现在,他的世界观要爆|炸了。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时瑜川的声音,谢延回头喊了一声:“穿好鞋,别光脚。”
“哦……你在跟谁说话啊?”时瑜川迷迷糊糊,小声嘀咕,“我衣服呢。”
谢延看了眼僵住的姜驰,漫不经心的说:“姜先生,我这里不方便你进门,我们待会儿就下去跟你们集合。”
说完后,直接关上门,动作很轻。
姜驰两眼瞪直了一样,最后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谢延回头看见时瑜川坐在被子里,斑驳的后背对着他,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没一会儿,时瑜川从床底下拎起一件薄薄的衬衫外套。
时瑜川两三下便套起来穿,边问道:“刚才是谁?”
“姜驰,被我打发走了。”谢延说的时候太平静了,但时瑜川还有点后遗症在。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有……”谢延捏了捏他的脸,“你男人还不会再上同一次当,而且他看起来受打击比较大。”
这点就轮到时瑜川心虚了,不过这事真没必要跟谢延说。
但谢延眼尖的很,将他横抱起来,低头盯着他,“没猜错的话,姜驰肯定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时瑜川勾着他的脖子,笑了一下,“我肯定没答应。”
无名指上的戒指正闪闪发光呢。
谢延抱着的力度微微收紧,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把人抱去浴室洗漱。
刷牙,洗脸,都是谢延帮他的,连上厕所也是,时瑜川窘得头都不敢抬。
但谢延在此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
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午饭都来不及吃,只能先去机场,因为姜驰订票的时候,并不知道谢延的存在,按照位置,他们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时瑜川有告诉谢延他回去的航班,所以谢延来之前也让人先定了两张票,姜驰帮忙订的那张,他甚至还把钱还回去了。
来的时候,时瑜川对着姜驰心事重重,只能借着谢延给他下的电视剧分散精力,但如今谢延就在身边,时瑜川想睡就睡,毫无顾忌。
周围安安静静的,乘务员也没有过多的走动,时瑜川睡梦中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压住,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时瑜川稍微动了动肩膀的肌肉,谢延立刻就有反应,另一只手压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因为姿势,谢延是微微抬眼看过去的,他向来睡眠浅,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睡得着。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瑜川窝在他臂弯处,可以看见,瑜川下意识的蹭入他怀里。
瑜川情感淡漠,对人对物都是一个态度,看似温柔软糯,实则比谁都铁石心肠。
但是谢延很明白他这种情绪,因为他自己也如此,如果不是有一个执念盘旋在心头的话,或许再过八百年都未必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要做的,也就是能让瑜川对自己敞开心扉,再打开很多,然后完全打开,完全容纳他。
瑜川的五官很突出,鼻梁处叠着一层淡淡的阴影,眉眼安详,呼吸均匀,人本来就软,现在看起来更可爱更软了。
……
时瑜川醒来时,盖着毛毯,一睁眼就看见谢延在手机上正在处理他看不懂的文件。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特别迷人。
此时谢延大概就是这种状态,只不过很快便脱离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醒了。
时瑜川咕哝的问了句:“你是不是近视啊?”
谢延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发现,诧异的挑眉,也没瞒着:“一点,不是很深。”
“戴个眼镜矫正吧,你这样很容易加深的。”
谢延觉得度数不深也没怎么理会:“会考虑。”
时瑜川:“……”
他在敷衍自己,他听出来了。
时瑜川问:“多少度?”
谢延收起手机,怕被老婆骂:“不知道。”
时瑜川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下了飞机时瑜川倒是没提这件事,就是不咋理他,砖头跟江绯他们道别之后,坐上了专门来接他们的车。
时瑜川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期待回家,现在他心里充满着希望。
感觉回家路上的空气都变得清新多了,而且A市真的很热,在伦敦穿的风衣,在这里恨不得只穿一件贴身的,然后呆在空调房里不出来。
回国了就得工作,分公司签订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连建筑平面图,装修平面图等都是君延找人负责的,基本不用古宜那边操心。
作为古宜最大的股东兼董事长,林子汝可谓是赚的辛(轻)辛(轻)苦(松)苦(松)。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感谢时瑜川先生的帮助,他们才得以扩建。
林子汝也应了时瑜川的想法,他不想当老板,所以专门申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来担任分公司的老板,但时瑜川也有这家分公司的股权,也就是跟经理人是平起平坐。
时瑜川开始正式进入刺绣的工程,
这一天下来也就绣个一只鸟……的脚。
速度慢了,但被江老师夸了,比第一次给他看的要精细很多,而且练习多了,速度就上来了。
下班之前,时瑜川把半只鸟给弄出来,眼睛酸涩,担心被谢延发现,出门前还滴了两次眼药水。
今晚要参加晚宴,时瑜川先去换了身衣服后,才到达大厅,这次晚宴的主题是房地产盛京集团的董事长夫妇金婚纪念日,也是盛京集团三十周年的庆典,正好一起办了。
时瑜川穿着得体的西装,生得明眸皓齿,活生生一个矜贵小公子的形象。
如果身边不是站着一位气场强大,又冷冰冰的谢总的话,大概会有很多人上去搭讪交流的。
这次谢延去哪,时瑜川就在哪,沾点酒也不碍事,直到董事长夫妇出现之后,推杯换盏的寒暄几句,舞会便开始了。
首跳自然是今天的主角。
谢延轻轻鼓掌,侧眸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时瑜川的耳边:“听说夫妻参加金婚晚宴,也会更加的长长久久。”
时瑜川慢慢的感觉到耳畔的热度提升:“这么迷信啊。”
“这不是迷信,是事实。”
时瑜川心里感到好笑,好吧好吧,谢总说的是,谢总说得对。
音乐结束之后,停顿了几秒,换了个音乐,周围人也开始邀请舞伴进入舞池。
谢延从以前就得在社交界里周旋,社交舞步基本也会,但时瑜川不会,只是以前见过时与哲学习,自己只是在一边看着。
但跳舞这玩意,不是光看就能会的。
谢延说没关系,我带你。
一曲结束,谢延的鞋面被时瑜川踩得五颜六色,他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
“你刚才不太对劲。”时瑜川指出问题所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