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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管家一大清早带了三个保洁阿姨过来打扫房子,除了一些必要的挂件是时瑜川自己挂上去的,其余都是别人代劳。
书房门口的那头猪就是时瑜川亲手挂上去的。
谢延在一旁监工,可爱又喜庆的猪跟面瘫似的严肃脸谢总,居然有种莫名的和谐。
管家在一旁看得汗津津的。
书房到底是机密重地,也就只有夫人才能开这种玩笑话。
在三号公馆住了这么久,时瑜川才发现这房子其实没有布置过,一些地方还很崭新。
谢延告诉他,这房子买了很久,他不是住在这,甚至不可能在这里过年。
琐碎的事情忙碌的差不多,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的时候,管家拿着两张喜庆的请帖递过来,说是谢宅那边的人送过来的。
谢延见怪不怪的接过,毕竟之后的日子他们还得靠着君延那点小分红过日子,他们的态度是既看不起他,又不得不依靠他。
所以维持联系是必要的。
而春节就是个很好的噱头。
以往请帖上面只有谢延一个人的名字,这次多了一个。
时瑜川在听闻这是谢家那边送过来的时候,心情瞬间就变得复杂,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好,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出错。
怪不得谢先生说了他们要更多的联系,表现得更加的亲密。
谢延淡淡的说:“晚点我自己联系。”
说完后,谢延根据手臂边上多了几分暖意,他回头一看,发现时瑜川贴了上来。
但表情有点严肃。
只是他那张脸做出这么酷的表情,其实是有点可爱的。
“那群人不敢欺负你。”谢延垂眸,漫不经心的用指腹摁在他柔软的唇角处,让他的下颌慢慢的抬上来,触感极致美妙。
时瑜川想了想说,“我是担心你被欺负。”
他咬了咬唇角:“你摸的我好痒……”
谢延动作停了,转而亲在他脸颊上,低头落吻,如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但是太突然了,时瑜川心里重重一跳,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想亲你。”谢延嗓音变得浑浊,“很想很想。”
这话说的太直白,烫的时瑜川脸颊泛红,他小心的抓着谢延的衣角:“可以的……”
谢延盯着他看。
时瑜川鼓起勇气:“我们可以私底下练习。”
“练习?”谢延眼窝深邃,虽冷漠,却多情。
“我担心我会露馅,所以在家里可以多多练习。”时瑜川从小就很担心搞砸事情,因为做不好就会被骂,不管是在时家,还是在网上,都一样。
谢延轻笑了几声,眼底不含笑意,像是不以为然:“你是傻瓜吗?”
时瑜川:“……”
“既然要练习,首先就要改改你对我的称呼,你总叫我谢先生,听起来就很生疏。”
时瑜川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叫老公,我觉得太腻了。”
谢延将他从纠结的世界拉出来:“我没有名字吗?”
时瑜川心里一咯噔,这种事他还没想过,谢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谢……谢延。”
谢延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贴着:“再亲一些。”
“阿延?”时瑜川越叫脸越红,每个字都觉得好羞耻。
谢延依旧淡定的看着他,时瑜川硬着头皮扯出几个方案,希望甲方爸爸会满意的方案。
“小延。”
“延叔?呜……”
时瑜川下一秒被人狠狠掐住腰,那地方很敏感,他没忍住叫了一声。
“你再说多一次?”
“哥,延哥,哥哥。”时瑜川在资本主义的压迫下强行改口,还叫了很多声,直到谢延稍稍放松他。
总之叫了这么多称呼,最后还是阿延或者哥比较靠谱的,其他的……差点连小叔都出来了。
再不住口就得变成伦|理片了。
宁静的过了两天,到了初二,时瑜川见到了彬彬有礼的林助理,尽管只是过了几天,但还是感觉久违的没见面。
“夫人好。”
时瑜川站起身,“你是来找阿延吗,他就在楼上。”
林助一愣,阿延是谁,下一秒反应过来,是谢总。
怎么他才短短几天没了解,好像天都变了。
林助手里拿着东西,时瑜川连忙接过:“客气了。”
林助说,“新年快乐。”
时瑜川已经在微信上给他发了红包,想拿真的红包,得找楼上那位。
不过林助这次来主要目的不是拜访,是工作。
拿了多少工资就要办多少活儿。
昨天初一,谢延陪他吃了饭后也继续回书房开国际视频会议,国外没有春节,项目照常进行。
没过多久,辛助也来了,依旧是送礼上门,来老板家里总不能两手空空。
打完招呼后,辛助便熟稔的上楼,来到书房门前被一只猪给吓得停住了脚步,左看右看,确定这是谢总的书房后,才小心翼翼的敲敲门。
开门的是挑眉的林助,他似乎早就预料。
他们两人难得没有一见面就呛,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的挂件猪。
谢总结婚后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当然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辛助很快就收拾心情,夹着一堆文件走进去。
“谢总,这是时与淮跟书宁名下的相关企业信息,项目量并不大,这是时与淮的消费记录。”
谢延大致浏览了几眼,各种名表名酒送礼,吃顿饭都是五位数以上,这段时间消费很高。
辛助说:“毕竟要拉投资。”
但是谢延更关心时与哲的情况:“他名下的珠宝品牌发展的倒是比时与淮的还要好。”
当初珠宝设计比赛,是时与淮砸重金给时与哲筹办的,到如今发展也有好几年,发展的不温不火,依旧是路人口中的小众品牌。
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跟林子獒合作,还跟去年年底热播剧的小花在谈代言合作。
“目前他们还在交涉。”辛助得到的是内部消息。
谢延长话短说:“你们去谈。”
辛助点头。
林助在旁边仔细听着,余光却瞥到年前拿到的祛疤膏样品,看样子,谢总已经用过一段时间。
“时与淮的亲儿子也要试试破产的滋味。”谢延要的是,时与哲更惨的状态。
至少时与淮还能留在乐泰,他要时与哲失去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工作时间久了,午饭自然是留下来解决,在管家跟营养师的帮助下,时瑜川分好三个盘子,等人下来。
因为谢总在这,辛助不好对时瑜川太放肆,之前在乐泰工作那段时间,他们几乎跟姐弟俩一样,好的不行。
谢延一下楼,时瑜川走到他身边,因为身高缘故还得稍稍
仰着头看他。
“你快去吃。”
谢延很自然的揽着他的后背,一向面瘫的谢总还是那么的面瘫,但声音稍微扬起来:“你陪我。”
时瑜川稍稍点头:“知道,你开会太久了。”
谢延听着,反应不大,淡淡的顺着他的话:“我下次注意。”
时瑜川招呼着林助跟辛助落座,都是熟人,反而不尴尬。
林助跟辛助面面相觑,只是过了个除夕,感觉天都变了。
到了下午,时瑜川就没再打扰他们,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金丝银线开始根据图案走线,其实靠垫的造型很普通,就是里面的材料很贵。
当然最贵的是时瑜川人工刺绣上的图案,是一只展翅的白天鹅。
时瑜川画好初步设计稿过去给大小姐看的时候,根据她所提的意见前前后后修改了三次,才最终定稿。
大小姐还说这个图案有点难,要是实在搞不懂的话,可以去上南区25号找一位叫做江绯的绣娘,她会教你的。
时瑜川这一听就明白了,大小姐这是给他台阶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非常感谢又害怕别人看不上他的手工,浪费大小姐的心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