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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这次陆严不想放过他,非要叫他出来,还调侃说要是你老公不给,也一起出来,按照以前大学的规矩,可是要见见舍友的。
时瑜川更加的一脸复杂,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言明尔:以前毕业约你你也没时间,现在也没有吗,不会是不想见我们吧。】
【高影:刚好最近也有假期,要不就看你的时间来决定。】
他们态度强硬,时瑜川自己想了想也确实一直没出来聚会过,但他明明是挺想的,因为很久没见了,但总是有种抗拒心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种心理令他有些焦虑,从而打破了他原有的平静。
谢延交代好一切后,在下班回去的路上发现时瑜川的不对劲,车内他安静的如一座雕像,他虽然温柔似水,却也冷漠的不近人情。
“不要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时瑜川目光流转,停顿在眼前眉眼英俊的男人身上。
谢延说:“你觉得不快乐的事情就不要做。”
他说这话时,言语含着淡淡的危险。
第二天,工程技术部复试名单中,陆严的名字被划掉了。
谢延不会管这种小事,但是一旦管了,那就不是小事。
陆严是谁啊,一个四五线小城市出来的人,怎么就得罪了谢总?
林助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专业不同学历也不高,参与的项目并没有项目符合的条件,而且公司招聘要求,品行放在第一位。
说的冠冕堂皇,但种种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陆严人品不行。
这件事他遭受的打击特别大,他疯狂的给时瑜川发消息【求你了,出来见一面吧,我工作没了。】
高影跟言明尔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但他们来都来A市了,结果却发生这种事。
毕竟他们都以为陆严肯定能进。
时瑜川头一回感觉被打扰了,那种像被苍蝇嗡嗡嗡围着绕死都不走的感觉。
送了几次便当后,时瑜川在公司被堵了,其实也不算堵,陆严已经等了他很久,那几天也一直观察他的定向动态。
陆严看见他反而愣住了:“那个,你漂亮很多。”
时瑜川抿唇:“先进来吧。”
在外面吹风的陆严嘴唇都冻紫了,也不是办法。
他们两人甚至没有走到不远处的咖啡厅,而是直接站在离门口近的角落处。
陆严知道时瑜川容易心软,一上来就扯东扯西,一会儿说自己没钱吃饭租房子,一会儿又说老家那边需要钱,一会儿又说自己会被看不起。
总之各式各样的理由,但没有一个理由是因为同学情谊。
时瑜川不想帮,他知道如果他开口说不定谢先生会答应,只是这样的话又要欠下人情债。
时瑜川经历过时家那件事后,根本不想再欠别人什么。
“我帮不了。”
陆严求了好几次,时瑜川是同样的回答。
过了会儿,双方都沉默了,陆严又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你知道那套衣服我是扔的了,我道歉。”
时瑜川愣了一下:“……”
“你别装了,高影都说你是有钱人,我们都知道,你给隔壁宿舍织的那套猫的衣服,是我扔的,我道歉!我还可以赔给你。”
时瑜川瞬间追忆,口吻有些冲:“你当时说是猫叼走的。”
“难道我还要承认是我扔的?”
时瑜川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没有对不起你吧,当初那件衣服我差点交不了差。”
“那个人是高影的死对头,我就是看不惯而已,年轻气盛,你别放在心上。”
时瑜川有些心梗。
“没什么事你先离开吧。”时瑜川都不想跟这种人说话。
想起之前书宁为了给他教训,而停掉他一个月生活费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才不小心把陆严的衣服勾烂了,他很抱歉,但也真的没钱赔,那时候高影还在宿舍调侃他有钱人别这么小气。
时瑜川无法反驳,他家里有钱,他没钱,说出去别人也不信。
陆严那时候却问你怎么赔,时瑜川说可以重新绣一朵小花上去,陆严也答应了。
绣好后陆严很嫌弃,说了几句又差点吵起来,之后时瑜川在兼职工资到账以后,立刻新买了一件赔给他。
但那次后续的事情,陆严发朋友圈说他宿舍里有个“绣娘”,图片配的是那张刺绣的照片,也就是那天陆严给时瑜川微信发的照片。
朋友圈屏蔽了时瑜川,他当年什么不知道,还无缘无故搭上了“绣娘仔”这个绰号,自己也觉得奇怪。
陆严还想说些什么,但前方突然有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如今风头极盛的谢延。
时瑜川也转身看过去,下一秒,他的下颌被男人飞快地捏住,上提。
谢延低下眉眼,深幽的眼珠子仿佛在巡查什么异样的情况。
时瑜川时常觉得时与哲哭起来的时候我见犹怜,其实他自己也一样。
他像水晶易碎,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谢延了解他的过往后,根本受不了他受一点委屈。
时瑜川脑袋嗡了一下,才发现谢延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连忙将他的手交叉握着,“我没事。”
好大的阵仗,吓人。
谢延见他恢复六七成,才对愣住的保安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赶出去。”
第32章
陆严心里顿时一慌,两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已经要上前“请”他出门了,但他还是对谢延毕恭毕敬:“谢总,可以给我五分钟时间吗。”
感觉到保安逼近的气势,陆严立即改口:“一分钟也可以,而且我跟瑜川是大学同学吗,我们很熟悉的。”
时瑜川撇过头根本不想看他,谢延的另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柔软的小小的。
谢延垂下眼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无视周围的声音,先转身送时瑜川上楼,剩下的事情交给林助来处理。
林助的态度跟谢总如出一辙,直接挥手让保安把人赶出去。
他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刀:“我想A市应该没有你愿意待下去的理由了。”
A市就是一个圈,得罪了势力顶层的那一波,陆严是混不下去的。
陆严的脸色骤然一变,浑身上下比刚才在外面吹冷风时还要难受。
那一路上楼,是时瑜川一直在安慰谢延说自己没事,他还对着谢延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什么大问题。
谢延本就寡言,更喜欢安静的盯着一个人看,越喜欢越看,但时瑜川以为这是他的习惯,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大大方方的。
被人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
只是现在的眼神比以往掺杂了其他柔软的情绪,谢延习惯于隐藏情绪,他表面还是冷静。
只是伸手用指节蹭了蹭时瑜川的脸颊,他说:“还是冷。”
时瑜川略微撇嘴:“那你的手也很烫。”
像火炭那样,烫的他不行
。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们牵着手往里面走去,门关上后,谢延转身重新打量他,过了会儿,压低声线:“最近几天看你心不在焉,我就想看看你怎么处理。”
时瑜川选择的是不理。
他这种做法一定程度上规避了所有的风险,其实也是好事,那些人说白了只是见钱眼开。
谁知道,时瑜川说:“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约我出来的,他们更喜欢你。”
谢延眼神微妙。
“因为你是君延的董事长,我什么都没有。”时瑜川说,“所以我拒绝了他们。”
其实在今天陆严没找他之前,他还天真的觉得宿舍关系真的不错,只是四分五裂不好联系,感情变淡。
要说失落,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毕竟四年同窗,但是太伤心,好像没有。
反倒是看谢延的状态比他还不对劲,那一下子他注意力就转移到谢延身上,别的都没在意。
“好,那接下来交给我处理,没问题吧?”谢延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