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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萤脸臊的通红,他的老脸是真的被邢羽丢尽了。
他拿出给褚璟的生日礼物扔过去:“堵住你的嘴。”
是一条知名品牌刻有“璟灵”字样的黑带。
褚璟看到上面的字,满意地笑了笑:“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勉强装作看不见。”
回到小区,苏鹤萤拉住要上楼的邢羽:“陪我去拿个快递。”
邢羽看着地上大大小小,堆成小山的快递:“你管这叫‘个’?”
苏鹤萤笑了笑:“我一个人拿不住嘛。”
邢羽无奈地摇摇头,把小盒子摞到大箱子上,一用力,盲猜有五十斤。
好在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苏鹤萤力气也很大,搬这些加起来说不定上百斤的箱子也不会太勉强。
邢羽走在苏鹤萤身后,问他重不重。
苏鹤萤摇头,迈上了台阶:“还行,我连你都能抱起来,这些算轻的。”
身后传来邢羽郁闷的声音:“我很重吗?”
“你一米九几的个子,重量起码是我手上东西的三倍多,你心里没点儿数?”
邢羽撇撇嘴:“你当初抱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苏鹤萤哼笑一声,拐弯继续爬楼:“那时候你是个病弱的小公主,我总得哄一哄吧。”
邢羽更郁闷了,跟着苏鹤萤拐弯:“渣男,骗到手就现原形。”
“彼此彼此。”
说到现原形,邢羽也好不到哪儿去。
回到家后,本就不大的客厅几乎被快递盒堆满,邢羽好奇苏鹤萤究竟买了些什么,拿来小刀和他一起拆。
第一个箱子:X市的奶枣。
第二个箱子:B市的冰糖葫芦。
第三个箱子:N市的牛肉干。
……
邢羽翻了翻附近的几个箱子,全都是各地的特产零食。
苏鹤萤看到邢羽逐渐无语的脸色,解释道:“我看直播特别好吃,真的。而且,这些都是健康食品,我没买不健康的。”
他还挺有理。
邢羽放弃了这些相对较小的箱子,去拆那个最重的。
里面保护措施做的很好,看得出是很贵重的物件。
邢羽小心地把东西拿出来。
vlog相机,运动相机,相机支架,配件……
他麻木地看了眼卧室亚克力展示柜里几乎没地方放的相机,叹了口气。
算了,小孩儿就这点儿爱好,总不能剥夺吧。
苏鹤萤那边除了拆出零食外,还拆出满满一箱的拍立得相纸。
他摆弄着手里的拍立得,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儿。
邢羽数了数那些相纸,至少有十几个盒子,上百张。
“宝宝,你买这么多相纸做什么?”
苏鹤萤举了举手里的相机:“拍照啊,现在很流行拍立得的。”
“……”
两人光是拆快递就花了好几个小时,邢羽机械地把客厅一地的零食塞进冰箱里,最后冰箱都放不下了,只能放在外面。
苏鹤萤在卧室整理相机,邢羽头疼地看着茶几上堆满的相纸,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宝宝,你花了多少钱?”
苏鹤萤僵了一下,有些心虚:“还……行,上千?”
邢羽靠在卧室门框上,抱着手臂审问:“具体多少?”
“不到一万……”
那就是九千多。
邢羽吸了口气,苏鹤萤虽然有收入,但也和流量什么的紧紧相关,不算很稳定。
再加上他不节制,总忍不住动自己的小金库,邢羽估计,苏鹤萤现在卡里也没剩多少钱了。
邢羽伸出手弯了弯:“银行卡。”
苏鹤萤现在已经几乎不收奶奶的生活费了,花的都是自己赚的钱。但按照他这样的花法,估计没等上大学,存款就败光了。
邢羽怕他入不敷出,决定对苏鹤萤进行管制,避免小孩儿玩脱。
他是个物欲极低的人,邢琛给他的生活费又远超正常水平,唯一比苏鹤萤花销大的地方就只有脸。
所以,他现在的存款是苏鹤萤的十倍还多,但经过这次双十一,邢羽估计,呵呵。
苏鹤萤放下手里的相机,试图狡辩:“我只是赶上双十一才买的,平时不会这样……”
邢羽一招制敌:“618你花了多少?”
“……”
苏鹤萤不舍地把银行卡上交给管家婆,又迟迟不肯松手:“我万一要用钱怎么办?”
“管我要,”邢羽抽出苏鹤萤手里的卡,“我每周给你转200,当做零花。”
“200?”苏鹤萤震惊,“充个饭卡就没了。”
邢羽用银行卡敲了敲他的头:“我在的时候所有钱我出。”
苏鹤萤还想再争取一下,被邢羽识破:“补习费和房租抵消了,别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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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红包
高三的寒假格外短暂,临近过年才放假。
邢羽焦虑地站在阳台上抽烟,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不和苏鹤萤分开。
阳台的门被打开,苏鹤萤皱了皱眉,挥散空气中弥漫的烟草味儿,从后面抱住邢羽:“等快开学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很快的,不要伤心,好不好?”
安慰的话固然好听,但实际上他也很感伤。他们两个人同居之后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
邢羽把烟掐灭,摩挲着苏鹤萤的手,声音略显沙哑:“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
苏鹤萤摇头:“你还有叔叔和爷爷呢。”
邢羽叹了口气,又抽出一根烟,被苏鹤萤拦住:“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苏鹤萤数了数阳台上的烟蒂,眉头紧蹙,没收了邢羽身上的烟和打火机:“再抽我今天就走。”
浓密的眼睫遮挡不住眸中的思念与失落,邢羽伸手紧紧抱住苏鹤萤,力道之大好像要将两人融到一起。
苏鹤萤也不想走,但他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奶奶也很想他。
邢羽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苏鹤萤走到哪里他都要黏着,拉着,抱着,甚至上厕所都要守在门口。苏鹤萤要是一锁门,邢羽立刻就会炸毛,像应激似的。
苏鹤萤赶紧把门打开,看到邢羽眼眶通红站在门外,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委屈的让人心疼。
他赶紧给邢羽顺毛:“乖,我就是上个厕所,没走呢啊。”
邢羽把头埋在苏鹤萤肩窝,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不准锁门。”
“好好好,”苏鹤萤无奈地拍着他的背,“不锁,再也不锁了。”
除去黏人,邢羽这几天还格外能折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把之后几天的份都一并补上。
苏鹤萤再次过上了日夜颠倒,挑灯夜战的日子。
回家前一天,苏鹤萤埋在被子里睡得正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奶奶。
苏芳悦说今年她们学校有个教授之间的集体跨年活动,她过年那两天可能不在家。
邢羽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暗示苏鹤萤留在香樟区。
苏鹤萤按住他快要摇成电风扇的尾巴,跟苏芳悦商量了一下。
手机里传来苏芳悦幽怨的声音:“我养了十几年的白菜,就这么上赶着给别人家的猪去拱……”
苏鹤萤忍笑看了眼那头拱白菜的猪,苏芳悦还在继续:“那孩子都没正式见过我。”
苏鹤萤暂时忽略僵住的邢羽,跟苏芳悦说:“等您回家之后我带他一起回去。”
挂断电话后,邢羽愣愣地看着苏鹤萤,尾巴都夹到了腿里:“奶奶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
苏鹤萤点头,他以为自己跟邢羽说过,可能是在梦里吧。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去我家,奶奶就猜到了。”
邢羽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那么早?我两次见面都是风尘仆仆的,怪不得奶奶对我印象不好。”
苏鹤萤摇头纠正:“不是因为外表,是因为我跟奶奶说了你当初做的那些事。”
邢羽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试图把自己憋死:“我没脸见她了,怎么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