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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墨斗里充斥着十几年前的娱乐产品,一部《仙剑奇侠传》就不知被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
“王林的那个师父,是不是姓朱?”陈泽验证道。
“是。”王庚也不奇怪,因为在他心中已经将陈泽看作世外高人,甚至不一定是人,
“后来我听说,他们回墨斗里还引起了不少冲突。”
“不过最后,墨斗是被修了,但也没全修好。王林他们还是退了出来,在边上建了个‘王府’。”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没去问。”
“那时候我看王林心情不太好,也不再天天把什么什么振兴,光复……挂在嘴边了。”
“修完王府,那个姓朱的高人不知道跑哪里去,王林就在那里住下来。”
“再后来,王林用他师父教他的本事发了大财,结交了很多大腕,日子越过越舒畅。”
“可是我总觉得,他心里没有滋味。”
王庚说着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什么意思?”
“我还记得……”王庚面露怀念之色,
“王林刚出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天天跟我吹牛,哈哈……”
“后来盖了王府,日子过得舒坦,他反倒没了心气。”
“他来找我喝酒的时候就经常念叨,说他对不起在监狱里认识的兄弟,他没能做到承诺,没脸见人。”
“他就一直喝,喝醉了也不耍酒疯,就拉着我要评评理,他把兄弟给他的宝贝换成拜师礼,到底值不值?”
“他说他以为他师父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事情办不到,只能听天由命。”……
王庚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往事,包括王林是如何结交那些明星富豪,又是如何在背地里嘲笑他们没有脑子,说什么都信。
只不过后来王林才明白,其实不是那些人傻。
而是因为大家都信,其他人也信,剩下的人只能跟着信。
他王林会的那些戏法魔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此聚在他身边的人脉、关系、资源。
心知肚明,逢场作戏罢了。
只是可惜,等王林最终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掮客,却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脱身。
不过既是不幸也是幸运,他也没能逃脱王氏族人的短寿基因,因疾病暴毙而亡,倒也没受多少罪。
“王林有跟你说,他拿去拜师的那个宝贝,具体是个什么东西?”陈泽听完后点点头,却是又抛出一个看似细枝末节的问题。
第408章 追查
“好像说……是藏什么宝贝的地方。”王庚努力追索,显然未曾留意这点,
“他说那是助人修真的宝物,但一般人根本用不上。”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陈泽翻手掏出那张炼炁术的残帛展示给王庚看。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王庚仔细看了看以后认真道。
“好。”陈泽挥了挥手,“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哪里哪里,我还得感谢您治好我这老毛病!”王庚连连道谢。
陈泽颔首不答,目送王庚转身离去,却忽然喊出了声,
“王庚。”
陈泽目露幽光,有莫名的波动袭向王庚。
王庚梦游似的转过身来,又和陈泽对答许久,将刚才问过的问题全都重复一遍。
得到的结果大差不差,看来王庚还算老实。
“好了,回去吧。”陈泽眼中幽光收敛。
王庚转回身,轻微一颤,心里觉得古怪,好似遗忘了什么事情一般。
但他没有多想,就此离开。
在他背后,陈泽收回目光,心中隐有计较。
其实自己一开始来此的目标就是炼炁术残片下落,虽然兜兜转转,但总算还是找到了线索。
由王庚的话语里不难分析出,王林至少和两方势力有所牵扯。
其中一方是在狱中结识季连缘及其师门,掌握有炼炁术法门,甚至更多隐秘。
另一方则是出狱以后拜的那个师父,只知道姓朱,擅长奇门遁甲术法。
王林用从季连缘那里得到的炼炁术残片下落,交换朱姓师父修复墨斗机关城,但结果似乎并不理想。
王林受到打击,从此沦为骗子掮客,一心捞财,甚至连墨斗里祖传的一块金矿都弄出来变卖挥霍。
要知道那块金矿代代相传,被用来混入其他材料,经由特殊工艺铸成金牙,是外派者相认的铁证信物。
哪怕连历代王真人都没有去动它的心思,哪成想最后还是被王林薅走。
而他捞钱所使的那些戏法魔术,便是源自朱姓师父传授,凭此得以发迹。
此外和他分道扬镳的那个朱姓师父,多半手上就有炼炁术其他残片,再不济至少掌握着线索,而且这个人本身也谜团重重。
在这个末法时代,陈泽相当好奇。
这种传闻中的野生高人,究竟能有多高?
他们的本事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这些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去,陈泽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完成。
离开后院,他径直走向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小屋。
吱——
一进门,屋内昏暗无光,窗户皆被钉死,还蒙上了厚厚的窗帘。
乍一看屋内好像空无一人,可陈泽却心中了然。
吱——
反手关好门,好容易透进来的一丝光线也跟着消失殆尽。
陈泽大踏步迈出,三两步就来到唯一的一张床前坐下。
于是屋内重归死寂,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忽地陈泽略微低头,看见一只惨白又纤细的手正握住自己脚踝,好似刚从冷库里拿出来一样,体温奇低。
窸窸窣窣,又一只死白死白的手摸索着伸上来握住小腿,连带着从床底露出一截仿真娃娃似的小臂。
紧接着双手逐渐滑动,上移,一头披散垂地的黑发也跟着自床底阴影里探出,摇晃之间还可以隐约可见两团深藏的眼白。
她肢体的动作很僵硬,没有一种系统性的协调感,就像每个部位都分开系绳的提线木偶。
但躯干却异常灵活,好似每一块肌肉都能独立运动。
浑身赤裸的虺就这样从床底一点点爬出,顺着陈泽的双腿蜿蜒,扭转,一点点爬上了床。
直至整个身体紧贴缠绕上来,柔若无骨。
咝咝~
发丝大把大把地垂至陈泽脖颈处,虺自侧后方将头靠上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
一阵不可描述的低吟过后,虺满意地微微仰头,乱发分作两拨,露出了正心醉神迷的脸庞。
“玩够了?”陈泽毫无波澜地开口。
“玩?”虺好听柔和的嗓音自耳边响起,酥得能让冰皮月饼掉渣,
“真是有意思的说法,还是你们人会玩。”
一边说着虺的双手也不老实,竟在陈泽身上轻抚起来。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陈泽有些讶异,没想到虺已经能够和他流畅对答,说起话来和真人无异。
就是语气和遣词依旧稍显狂野。
“你怎么会这么勾人?”虺将半边脸颊贴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然而就在她舌尖触及肌肤的一瞬间,一道淡淡的电火花猛地爆开,刺得虺尖叫一声立马朝后退开。
“先帮我个忙吧。”陈泽脖颈处还有电弧闪动,看得身后的虺一阵心悸。
她不答话,只是目带阴鸷地盯着陈泽看,变脸比翻书还快。
“别这么记仇。”陈泽起身轻笑道,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如果你不来打扰我!”虺抽搐似的龇了一下嘴,
“我又怎么会差点形神俱灭!”
“你还挺有文化的。”陈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既然能说话,那就先帮我个忙。”
“……”虺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开口,
“什么忙。”
陈泽这才转过身来,和她原原本本地交代起来。
虺这具肉身的来源是在王府袭击陈泽的特种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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