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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吸取教训,不把这些东西都弄个清楚明白,绝不会再到处乱跑。
……
仙岳医院,大门口。
“欧阳,蔡满。”陈泽摇下车窗,朝迎面而来的两人打起招呼。
“都准备好了。”欧阳绍绪指了指医院里面,
“就在D栋那边,围起来的工地里面。”
“好。”陈泽点点头,跟他们闲扯两句便驾车驶进了医院大门。
一般来说,医院内是不允许外来私家车进入的,但陈泽显然不是一般人。
门口的保安一看车牌就直接开闸放行。
住院部内。
呜呜呜呜呜——
SUV一路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过院内平整的石板路。
为了防止撞到路边时不时冒出来的患者,陈泽只得将速度放到极慢,却也因此有不少特殊的朋友不请自来。
“嘿嘿,嘿嘿……你看我是像人,还是像神?”
一个长发凌乱的女子脚尖点地,以芭蕾舞姿翩翩跟随在车窗旁边。
“像头猪!”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略略略~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哈……”……
所幸有路过的患者仗义相助,才让陈泽摆脱了这纠缠不休的女病患。
甩脱这伙人以后,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人烟逐渐稀少,陈泽也略微提速。
结果还是有拦路虎突兀杀出。
“嘿哟!”一道肥壮的身影自路边花坛滚出,在正前方摔了个倒栽葱。
吱吱吱吱——
陈泽眼疾手快,一记刹车稳稳踩住。
而面前看着摔得不轻的男子却是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拍拍身上病号服招呼起后面的好朋友,
“孙哥!快来啊,蝴蝶要跑啦!”
陈泽一眼认出,这是跟他有过数面之缘的刘波。
“来了来了!等等我!”另一个物理意义上面目可憎的男子也从花坛里蹦了出来,跟随刘波的脚步逐渐远去。
“咦!呜!蝴蝶,蝴蝶在这!”
“让开,你挡到蝴蝶了!快让开!”……
两人一手一个长杆大网兜,争先恐后地追逐起来,手上挥舞连连,充满了欢声笑语。
哪怕他们身边其实什么都没有,连只蚊子也看不见。
动静逐渐远去,陈泽重新握住方向盘,驾驶汽车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陈泽就来到一片围挡面前,旁边插满了警告标识。
他视若无物地从缺口处开入,然后默默下车把缺口堵上才重新上车,一路把车开到地下室里停好。
从外表看上去,这里就是一片到处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在修什么的临时工地。
但实际上,这里有着一大片设施完备,水电全通的地下室。
在占地极广的住院部内,搞点类似的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方便。
此处已经被简单打扫过,只需拎包入住即可。
陈泽从冰箱里开了罐96度的生命之水一边喝着一边巡视起各个房间。
卧室、厕所、工具间等等一应俱全。
虽说由于是地下室,难免会有采光通风之类的小毛病,但问题都不大。
毕竟陈泽也没那么娇气。
干完一瓶子生命之水,陈泽动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卸了下来,找地方分别放置。
这些是他从仙岳山里带出来的所有东西。
好了……接下来就先……
叮铃铃铃铃铃——
手机又响了。
“喂?”陈泽看着来电显示是章宇乐的名字。
“喂,泽哥,是我。”章宇乐和陈泽混熟以后已经不再“陈先生”、“陈先生”的称呼。
“阿乐啊,怎么了?”陈泽一边接电话一边整理杂物。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一起去找六爷的时候不是……”电话那头的章宇乐说话相当流利,显然早已打好腹稿。
“有话对我说?”陈泽逐渐停下了手头动作。
“是的,六爷让我跟你道个歉,顺便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离这个石臼远一点,让它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
“然后呢?”陈泽又追问道。
“就这一句话,六爷就说了这么多。”章宇乐表示他也跟周六安要过详细解释,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无可奉告。
“他人呢?”陈泽转变思路,问起了周六安的情况。
“他看起来挺好的,我之前又去拜访过他一次。”章宇乐选择一口气把话说完,
“但是他突然说要回老家看亲戚,已经坐飞机走掉了。”
“好,我明白了。”陈泽轻轻伸手叩动眼前的石臼,
“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要不我再帮你问问六爷他是不是……”
“不用了。”陈泽打断了章宇乐的话,
“人家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死缠烂打的。”
“好吧。”
接着又闲聊几句,陈泽便挂断了电话。
又是个谜语人……陈泽打量着手中的石臼,已经把周六安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去。
石臼就在他手上,自己研究透彻比什么都强。
不过他在对石臼的探索中也遭遇了同样的问题。
在神识深入其中时,虽然能探查到“太平”二字,但却无法探知更加精确的内部结构。
因为神识想要继续深入就会碰到类似黑卵外壳的阻力。
归根究底,陈泽自觉还是学艺不精。
那么事有先后,虽然这石臼同样谜团重重,但陈泽还是率先攻克黑卵。
好了……就从你先开始!
陈泽将带来的行李杂物分门别类整理好,又拿起手中的黑卵,靠近天心祖窍,以神识包裹相逼。
【经验值+500】
【经验值+300】……
第336章 解谜
每天吃饭,视频通话,练功,用神识渗透黑卵,睡觉,梦中钻研典籍……
这样规律得仿佛机器人的生活陈泽过了一个星期。
虽然百般无趣,极其枯燥,但他发现自己的耐受力有些超乎想象,居然没有太多的烦闷。
也许是丹道修炼久了,心性也在不知不觉中见长。
这天深夜时分,陈泽依旧在对着面前的黑卵持续发力。
尽管每次的进展都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突破的希望,但陈泽不急不躁,默默坚持。
于是他终于获得了回报。
时间刚过凌晨,盘膝而坐的陈泽突然浑身一抖,手指间夹着的黑卵差点滑落。
就在刚刚,陈泽一直围攻紧逼的神识突然一松,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而窗户纸之内则是一个崭新的领域。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受,有点类似微缩雕刻的工艺品,这层看似平平无奇的黑壳内,居然藏着迷宫一样繁复的结构。
这似乎和石臼内部的“太平”二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黑卵壳上铭刻的结构看不出具体含义。
“嘶~嘶嘶嘶——”
身旁一条三米有余的骇人毒蛇正竖起上半身,头颈部扁平鼓起,猛地朝困住它的铁笼发起进攻。
陈泽侧目看了一眼,打开铁笼一巴掌把这条眼镜王蛇拍晕,又丢进去一只野兔蹭了蹭。
诡异的一幕很快上演。
一滩粘稠的液体逐渐从眼镜王蛇身上渗出,融入了野兔体内。
片刻后,野兔双眼红光大放,开始对着铁笼做起不可描述运动。
陈泽随手处理掉眼镜王蛇,把铁笼关好后又做起自己的事情。
他对老冰棍的饲养已经越来越娴熟。
综合来说还是让它寄生野兔好使,不过时不时给它换个其他动物似乎能较好地安抚其情绪。
大概就跟吃牢饭时不时也要换口味一个道理。
也许是上次入梦的安抚效果,又或许是这里就在仙岳山脚下,老冰棍也不再拼死拼活要前往仙岳山深处,大部分时间都较为平静。
只要给它及时更换宿主就没什么大问题,什么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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